十七因為沒有長吸一口空氣,被獨孤邪帶入水底沒多久,就有些喘不過氣來,更是沒防備下吃了幾口河水,難受極了,她扭著身體,正想掙紮出水麵的時候,有個軟軟的物體貼了上來,覆上了她的唇,清新的空氣源源不斷的從他口中傳遞給了她,十七意識到是什麽時候,臉色微紅,雙手卻沒有放開獨孤邪,反而緊緊的抓著,原來,他知道她難受。

四片唇如膠似漆的粘在一起,獨孤邪在親吻著十七的同時,也向前劃了去,順著河水,往前漂浮,直到這條河恢複平靜,風平浪靜,隻留下一絲血腥在河麵上漂流,融入河水裏,消失得幹幹淨淨。

到了下流,獨孤邪一個躍身,抱著十七穩穩的落在岸邊,身後的河水凶猛如虎,放倒十七在岸上,岸邊的花草茂盛,期間四片唇從未分開過,到了地麵上,獨孤邪更是瘋狂,肆虐的吮。吸她瀲灩唇瓣,吸取她口中的甘蜜,在最後放開的時候,他重重的在十七的唇邊咬下,血腥味溢滿他的口腔……

“這次又是我救的你……記住,你的命是我的!”獨孤邪藍眸中一片狂,他看著那片被他吸。吮到微微紅腫的唇瓣,顯露出強烈的占。有欲,不僅是她的命!還有她的一切都是他獨孤邪的!

“好……”或許是無力,十七說出的話也猶如漂浮不定的遊絲,輕輕的,抱起虛弱的十七,他因為這個答複而滿意,看著倒在他臂彎的人兒,他心情大好,抱著十七,離開這片是非之地,濕漉漉的水印在一路上都留下了印記,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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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十七的身子似乎一直鬱鬱不振,看來她體內的毒要發出來了。

這三日裏,他們有幾次碰到搜查他們的追兵,結果十七和獨孤邪當然不會束手就擒,和官兵說不清,也隻能突出重圍,之後,聖浦西帝國的追兵緊追不舍,就這樣獨孤邪成了聖浦西帝國的一級逃犯,而十七卻是加尼羅國的通緝犯……

兩個應該算是同時的亡命天涯,然,有一輛馬車在林中飛快奔馳,十七又是撞到了馬車的一角,她一把掀開布簾,“駕著麽快,你趕著去投胎啊!”

這幾日他們已經成功的離開聖浦西國,往魔獸森林而去,玉魂珠聽說在魔獸森林的深處,獨孤邪陰沉著臉,沒有減速,反而加快鞭策馬匹,駿馬跑得更快,十七這幾日被折騰得很累,全身又經常無力,撞到馬車她的頭上又多了幾個包,不僅如此,她還變得嗜睡,脾氣更加的暴躁。

獨孤邪知道,她體內的毒是要爆發了,他隻剩下一顆壓製毒性的藥丹了,不出幾日時間,獨孤邪他們連夜趕路,在路上時,十七的毒性就已經發作了,腦袋像是給反噬一般的疼痛,十七尖叫一聲,試圖壓製這股疼痛,可是沒效果。

“你怎麽樣?”聽到聲音,獨孤邪掀簾而進,看到十七渾身抽搐,口鼻都溢出點點鮮血,隻是不多,獨孤邪拉過正在拚命掙紮抱頭的十七,有些憂心的問道。

十七一下子臉色蒼白,猛地又是一陣紅暈,那是不正常的病態紅,似乎所有的血氣都集中在臉上一般,“獨孤邪,我聽到你說話了……”緊接著她連吐幾口血,昏倒在獨孤邪的臂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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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的黎明,天漸漸亮了,偏僻山村裏的早晨還是十分清涼的,村口有一條小溪還在嘩啦啦的流水,在天地的唇邊,便展現出了一個火紅的圓球,那是還沒完全升起的太陽。

一間稍稍破爛的瓦屋裏,發黃的紗帳垂落,床榻內側睡著一個人,長發掩住麵容動也不動,獨孤邪坐在床榻的一旁,看著躺在榻上昏睡的人,青灰臉色烏紫的唇代表著她一點好轉都沒有,此時她恬靜的像個天使,隻有發黑的指甲和嘴唇能看出她的病態。

說是床榻,實則就是一塊木板,上麵鋪著很厚很厚的一床被子,有幾床被子是獨孤邪加上去的,半夜十七冷得在發抖,

獨孤邪在一旁看著,臉色鐵青,僵硬的手拿著一塊布,時不時的擦著十七額上的冷汗,手法生疏,他顯然很少這麽做。

一旁的山野婦人看到他的動作,不禁失笑,“小夥子,還是讓我來吧。”

十七昏迷很多天了,獨孤邪帶著她暫住在這個偏僻山村一個靠著種田為生的山野人家,這樣也不容易被官兵追到,床榻上的人一直昏迷不醒著,時不時夢囈幾句,獨孤邪都沒聽到她在說什麽。

用光係魔法治療不好她,獨孤邪隻好等她醒來,看看狀況,再把她帶去找玉魂珠。

“不了。”獨孤邪搖頭,臉色陰鷙的看著十七,這該死的還不醒來,害他焦慮不安了幾天,左臂上傳來一陣疼痛,傷口似乎沒照理好,裂開了,那名婦人看在眼底,她不禁搖了搖頭,“小夥子,你這又是何必呢?你夫人這麽多天沒醒來,你就在這裏守了這麽久,再怎麽焦急也要顧顧自己啊,你那個傷口還沒處理好……”

獨孤邪正想說什麽時,紗帳裏突然傳來一聲悶哼,“呃……”聽到一丁點聲響,獨孤邪便大步走了過去,走步看出有點急,他掀起幔簾,半跪下查看榻上的人。

“你怎麽樣?”

床榻上的人微微睜開眼睛,動作極其的慢,似乎要過了一個世紀,她才緩緩睜開含著水霧的眸,獨孤邪一怔,他沒看錯,真的是水霧,她的眸底似乎有淚,疑是淚的**……

她,到底是怎麽了?

毒素……已經散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