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淞毫不在意藍岩要殺人的眼神,反正他也不認識他,反而對阿東的話耿耿於懷,他一向看不過阿東偏幫那個女人的,“我什麽時候有說是她啊,我今個兒看到的瘋婆子是個年齡四十上下的老女人,可以了嗎?”

阿東啞口無言,今天是在街市上看到有一個老女人在追十七姑娘,原來陸淞說的是那個大嬸啊,阿東幹笑道:“陸哥,對不起!錯怪你了……”他還記得上次在船上偷偷給十七姑娘送飯,被陸淞修理得多慘……

他臉上浮起了兩片紅,也有羞愧的,他和陸哥怎麽做那種事情呢……有違倫常。\\

“那個鬼鬼祟祟的女人已經被我解決掉了!”藍岩突然道。

“藍軒……再吃點……”十七沒理會這詭異的氣氛,也沒看見陸淞的虎視耿耿,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撕下一塊小餅,喂獨孤邪吃,多詭異的畫麵啊!多令人震驚的畫麵啊!阿東簡直看傻了眼,什麽時候十七姑娘會笑得如此開懷?!

“首領,她怎麽了?”陸淞發現了十七的不對,沉下臉來問道,不知道這小魔女又在耍什麽陰謀,還望首領不要被她騙去了才好。

“無礙,她不過是變純了一些……”獨孤邪撫著她的發,藍瞳中一絲憂愁閃過,離這個月結束隻剩下最後三天,小奴啊,小奴!我該拿你怎麽辦?若是救她,兩人隻會回到針鋒相對的日子,他不想!

陸淞嘲笑,他直接把獨孤邪的意思理解成,十七變蠢了,哼!看她現在的行徑,不過是傻子一個!任捏任搓!

“小奴乖,藍軒飽了……不吃了。”獨孤邪輕聲道,抱起十七,朝破廟裏走去,拿著一個小包袱的行李,大步朝破廟外走去,“首領,你要去哪裏?”

“這裏已經不安全了。”獨孤邪冷言道,十七早上的街市上已經引來了這麽多人,難免不會引來官兵,十七現下這個身體狀況,獨孤邪不想和官兵多作糾纏。陸淞拉著還在石化著的阿東,跟隨其後,沒見幾天,首領居然變了這麽多,更讓他氣氛的是,堂堂海盜首領居然腰身一變,成了聖浦西帝國的通緝犯。無語了……

“藍軒,我困……”獨孤邪聽了心下一緊,這幾日十七不斷的犯困,而且時間越來越頻繁,他讓十七把頭靠在他的胸膛,抱著十七的大手頓時縮緊,就算我救活了你!你別想離開我。

“首領,或許你真是瘋了,魔漓珠是聖珠,你多艱難才從上古異獸那裏得到,現在你和我說,要拿它去救那魔女的命?”

“抱歉,大哥。”

“嗬!不是你瘋了就我瘋了……首領,你忘了當年是她把你打下萬丈深淵的嗎?現下你在做什麽?她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她想要魔漓珠恢複她的靈力,如果一恢複靈力她便會離開你,那你不如現在就一刀把她殺了!!”陸淞顯然有些激動,首領竟然想用魔漓珠救那個女人!

首領果然是淪陷了……

“不會的!沒有如果,我不會再放任她離開。”像是被陸淞的話勾起了藏在心底不堪的回憶,獨孤邪臉色陰鷙,狠狠說道。

陸淞苦笑,“不會?首領莫要忘了,你當年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結果又是如何?”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獨孤邪怒喝,拳頭緊握,差點沒對陸淞揮拳相向,他死死的控製著自己,唯怕自己失控。

“好,首領說如何便是如何,希望那個魔女莫要讓首領失望才好!”陸淞恨恨的說完,甩袖離去,獨孤邪冷著一張臉,一拳打進牆裏,這裏是藍岩帶他們過來避風頭的地方,看到獨孤邪如此衝動,藍岩剛從外邊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冷諷一句:“控製一下自己的脾氣,牆打壞了,要賠錢的!”

看到十七那麽依賴這個所謂藍軒的男子,藍岩心裏就生悶氣,冷哼一聲走了出去。

“藍軒,藍軒,你在哪裏?”院子傳來十七的聲音,獨孤邪本想用光係治療法處理一下他那血淋淋的手背,輾轉一想,手又慢慢放了下來,等十七走進這裏來時,撲到了獨孤邪的懷裏,“藍軒,我找你好久……”

“怎麽了?”

“想你了……藍軒,親親。”十七捧著獨孤邪那張英俊瀟灑的臉龐就親了上去,晚上她和藍軒都玩這個遊戲,有時候藍軒還會伸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弄得她好癢。

“親親不是這樣的,應該是這樣的。”被她天真的笑容所感染,獨孤邪捧著她的後腦勺就狠狠的吻下去,吻既狂野柔情……

許久,獨孤邪才放開氣喘籲籲的十七,嘴角揚著笑容,像一隻偷腥的貓,“藍軒……你真壞,壞……啊!”看到那雙血淋淋的手,十七猛地驚叫一聲,眼淚迅速溢滿眼眶,顫抖捧著他的手,“血……藍軒你流血了?”

獨孤邪不語,似乎也帶著點惡趣味,看到十七為他憂心流淚,他心裏會有膨脹的滿足,看到她猛朝他的手吹氣,她臉上淌著淚看著他,問他:“藍軒……你疼不疼?我給你呼呼就不疼了。”

這樣的十七怎能叫他不疼,若是你能一直這樣天真無邪的跟在我身邊,就算是個小白癡,他也要……

“小奴答應藍軒,永遠都不要離開藍軒好不好?”他擁著她,心裏暗自下定決心。

“小奴最喜歡藍軒了……不離開。”

“再說一遍,藍軒喜歡聽。”

“小奴最喜歡藍軒了,喜歡藍軒……不會離開藍軒,哈……藍軒,我困……”

十七醒來沒一會現在又犯困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獨孤邪寵溺的看著她,“困就睡吧,睡醒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