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對她來說絕對的極大的羞辱,她氣結,看著獨孤邪觀察著外麵,打算隨時逃走的樣子,伍雪兮趕緊去拉住他,“你真的想耍無賴嗎?你明明看光了我的身子,你要對我負責的……”

看著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獨孤邪額上掉下三根黑線,不耐的扯開她手,卻不料碰到一個硬物,他的目光隨之而下,看著那個褐色的手鐲,是褐色的,手鐲的內圈是平的,圈條的橫截麵是圓形被切了一刀的大半圓形,獨孤邪看著這個手鐲不禁入迷了……

“怎麽?你也覺得好看吧,我也很喜歡,這可是我師父送給我的。/”伍雪兮眼眸宛如月彎了起來,指著她手上這個鐲子說道。

獨孤邪看了一會,突然覺得心情有些澎湃,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了,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脫口而出:“相思鐲麽……”

“相思鐲?嗯……真好聽,是你幫它取的名字嗎?我很喜歡,真好聽……”伍雪兮重複著叫著相思鐲,很好聽,她很喜歡,看到獨孤邪一臉癡迷的神情,她更是開心,若是藍瞳在看的是自己那該多好……

從現在開始,伍雪兮開始相信一見鍾情,因為她對眼前這個男子就是。

她下意識的問:“你帶我走,可以嗎?”

似乎是她的話點醒了癡迷中的獨孤邪,看著那個手鐲,他心裏感慨萬分,卻不知道是什麽影響了他的心情,看著那個手鐲,他的心裏又酸甜,又有苦澀……這種滋味不好受。

“我不會帶你走,我什麽都沒看到,不會對你負責。”獨孤邪還是很堅決的說道,目光沒有離開過她手腕上的手鐲,眼神還是如此灼熱!

“你……”伍雪兮被他氣得連眼淚都出來了,小手在臉上使勁的抹著,“你欺負人……”

看到她哭,獨孤邪心裏一疼,竟然不自覺的將她擁入懷中,安慰著她,他在夢中曾經夢到過那個手鐲,總是在遠遠的看著,他看到一座山上有個人,他雖看不清他的樣貌,卻可以聽到他所說的話,他和空氣說,此相思鐲隻為你一個人戴上……

他在心裏想著一定要找到那個相思鐲,找到佩戴相思鐲的人……和她訴盡,他心中的相思!

那個破碎的聲音聽在耳裏,卻宛若尖刀在割他的心,每每醒來,心裏總是有著數不盡的空虛,他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一回事?

驀然他想起了那個令她咬牙切齒的女人,十七,他的大半生都在為她而活,被她狠心的打下萬丈深淵,他心裏從此有了仇恨,拚命修煉隻為有朝一日,能找到十七報仇,現在想想,他好像真的,他的人生都在為十七而活……

而這個女人卻是丟下他一次又一次!他心中有氣。

獨孤邪伸手將她抱在懷裏,伍雪兮又驚又喜,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她感到十分的滿足,心裏再一次確定對獨孤邪的喜歡,伍雪兮歡喜的抬起頭,羞著臉對他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獨孤邪。”

伍雪兮在他懷裏蹭了蹭,嬌笑道:“獨孤邪,真好聽的名字。”情人眼裏出西施,若是此時獨孤邪叫豬頭都是好聽的。

她伸手撫上獨孤邪那堅毅的臉龐,羞著道:“你還會來找我嗎?”手臂一下子被握住,她羞澀的低下頭,以為獨孤邪迫不及待的要與她海誓山盟,卻不知,獨孤邪隻是在看著她手上的鐲子,似乎想看出什麽不同,為什麽找到了這隻手鐲,他會欣喜,卻又覺得差了些什麽……

心裏空虛到不行……

“邪,我知道你的難處,你這次不帶走我沒關係,隻要你還會來帶我走,我就滿足了。”她依偎在他胸膛,感受著他的心跳,心中異常滿足,獨孤邪心不在焉的輕嗯一聲,始終還是看著那個褐色的手鐲,猛地,伍雪兮從他懷裏竄出,走到自己的床榻,拿出一個荷包,走到桌前拿了張紙和筆,不知道寫了點什麽,便把他塞在荷包裏,走到獨孤邪麵前。

“邪,幫我一個忙好嗎?”她走到獨孤邪麵前,將荷包遞給他,輕聲道:“如果你這次可以逃出這裏,可否將這個荷包交給凡卡布帝國的國師手上,擺脫了。”

若是這次能逃出去,獨孤邪就當做報答她的恩情,麵無表情的點頭,要走出窗外的時候,他還回頭看了相思鐲一眼,眼中不舍之意盡出,伍雪兮不是傻瓜,看得出來,她巧笑一番:“若不是這手鐲戴進去,拔不出來,我也會將它相贈與你。”

若是他真的喜歡這鐲子,她也會傾囊相送,就當做是她送給他的定情物好了!伍雪兮惡劣的想著。

看著獨孤邪離去的北影,雖然隻有一瞬間,她還是看癡了,她囔囔道:“我等著你回來接我……”

可是令伍雪兮沒想到的是,她的夢也在這個時候破碎——

“稟告陛下,在皇宮中搜查不出刺客的蹤跡。”軍中統領在天快亮的時候,進入夜聖希的宮殿匯報著他一個晚上的成果。

夜聖希臉色陰沉,甚怒,“沒用的東西!要那麽抓一個人都抓不到,寡人還養你們做什麽?”

看到陛下臉色不佳,來來去去的在殿中來回渡著步子,軍中的總統領隻能硬著頭皮:“陛下息怒,可卑職在搜查的時候發現一個疑點。”

夜聖希聞言挑眉,示意讓他繼續說,隻見那人大手一擺,對外麵的小兵喊道:“把人帶上來。”

被帶上來的是個女子,憤怒讓她滿臉通紅,她奮力的想掙開小兵的束縛,卻是無果,軍中統領指著伍雪兮說道:“陛下,這個女子是儲秀宮的,卑職在搜查儲秀宮的時候,這個女人久久不開門,所以卑職懷疑這個女人和刺客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