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大步離開時,身後有人叫住了他——

“藍軒,我不會把她讓給你的。”千年前是這樣,千年後亦是這樣,從來都不會改變。

獨孤邪不知道他怎麽總以為他是什麽藍軒,他黑著臉,

“她是我的!不需要你讓!你奪不走她。”

久塵恨恨的盯著他那健碩的背影,心裏悔恨不已,他的修為永遠比不上藍軒,根本保護不了無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無心被人帶走,這種無力感,他恨!他嗜血的盯著某處,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鏟除獨孤邪的好主意。

當國王在搜索的人看到受重傷的久塵後,不由得大喊道:“久塵公子,你怎麽了?”

國王來到時,二話不說直接賞給他一巴掌,眾多士兵都看呆了,他們什麽時候看過國王對占卜師如此過,國王臉色陰沉的看著久塵,“你真是放肆!”

“久塵不知國王大怒,所謂何事?”

“你竟然敢這樣對雪莉!寡人沒有殺了你算是便宜你了!”國王臉色陰暗不明,怒瞪著久塵,久塵斂下丹鳳眸,原來是因為這件事,他沒有再搭話,國王不說,他還差點把這件事遺忘了,十七毀了自己的婚,想必他此時已經變成了凡卡布帝國的一個笑話,而他當眾甩了個巴掌給沐雪莉,她也瞬間成了凡卡布帝國的大笑話,人們茶飯後的輿論話題。

“寡人必須給雪莉一個交代,久塵,你覺得你應該怎麽做?”國師看著他,讓人把他扶起,輕聲的語氣中卻隱含不盡的威脅,久塵不是傻瓜,怎麽會沒感受到!

“久塵會親自斟茶和郡主道歉,都是久塵太過衝動了,那是因為有人暗自奪走了久塵的新娘子,久塵一時氣憤失手才打的郡主……”

“寡人不想聽你的廢話,你應該知道寡人要的是什麽,現在雪莉已經和你拜過堂,她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你想讓她永遠都嫁不出去嗎?”國王冷言說道,眼神鋒利的可以殺人。

“請國王贖罪,久塵實在不可以娶郡主,久塵怕身上的煞氣危害到郡主的人身安全……”久塵以為這次用這個借口還可以蒙混過關,沒想到這國王居然點了點頭說道:“若你是擔心這個問題,大可放心,你隻要選擇娶郡主過門,寡人會想盡一切辦法為你化解煞氣!”

國王其實也不是很篤定可以化解掉久塵身上的煞氣,他也不想久塵娶雪莉過門,畢竟他還是對煞氣一事耿耿於懷,且現下久塵已經和雪莉拜過堂,若是不讓久塵順理成章娶了雪莉,恐怕過幾日雪莉便要去尋死了!

久塵怎麽也沒想到一向忌諱這事的國王會這樣說,根本擾亂了他整個計劃,久塵暗自低頭,臉色鐵青。

“對了,你剛才說新娘子被人奪走了?在寡人的國土竟然會出這些事情,寡人親自下旨賜婚,是誰那麽膽大敢劫久塵的親?”國王似乎憶起了方才的話,轉而朝久塵望去詢問。

“回國王的話,是一個金發藍瞳男子,他不僅劫走了久塵的新娘子,還打傷了久塵的師父……”

“國師?!”國王大驚,他帶了一堆人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你知曉國師在何處?”

“國王請跟我來。”久塵帶路,把國王他們帶到那個洞穴中,國王一看到國師的慘狀不禁大駭,指著那個已經一動不動的國師,“久塵,你師父這是怎麽回事?!”

“國王,請你一定要為師父報仇,師父正是被那個金發藍眼的奸人所害,當時我感應到師父有危險,便撇下了郡主,離開喜堂,我來到師父身邊的時候,就看到那人在殘害師父,本來他也想連我一同滅口的,是師父拚死保住了久塵……”久塵身上現下被打得傷便是最好的掩飾借口,這讓國王不得不信他的話,聽著一個小士兵來報,“國王,已經證實國師身亡。”

這對凡卡布帝國來說,簡直就是個噩耗,眾人悲憤的同時,沒有一個看到低垂著頭的久塵嘴角詭異的上揚,他在詭異的無聲笑……

“大膽狂徒,竟然敢殺害凡卡布國師!”國王簡直憤怒之極,兩隻眼睛甚至可以噴出火,他看向久塵,“你去把狂徒的模樣畫下來,我們凡卡布帝國一定要緝拿這個狂徒,竟然敢到這裏撒野!”

“請國王為久塵做主,久塵的準新娘還在這歹徒手中,希望陛下派人追回。”

“久塵難道還想娶她不成?”國王鋒利的眼神射了過來,久塵斂下眸道:“國王,她是久塵的未過門妻子,若對她置之不理,恐怕會惹人非議,壞了她的名聲不止,恐怕也有損國王威嚴,畢竟是國王親自下旨賜婚的。”

久塵這話言之有理,國王也深思過,“隻要久塵願意好好對待雪莉郡主,那寡人便應允了你的要求,就算寡人給你把人找回來了,她也隻能是個妾,這點你要牢記!”國師是絕不允許雪莉有半點差池。

“是!”久塵那雙丹鳳眼不再輕挑,而是低垂了下去,若有所思的想著其他事情。

“可是這還遠遠不夠,寡人要你發誓,永世不得休去雪莉,寡人見不得寡人的寶貝女兒受半點委屈。”國王似乎覺得還不夠,繼續提著要求,若換成其他人,能娶到郡主這般美麗的女子,當上駙馬,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一定馬上就點頭哈腰的答應了,可是久塵那張絕美的臉確實陰鷙一片,對他來說,國王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久塵咬牙,忍辱負重的道:“久塵願對天起誓,雪莉郡主是久塵永遠的正妻,若有違此言,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