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下心中的悲涼,淡淡一笑:“若是久塵不想……”

“誰說不想的,我正好餓了,久塵不吃,我吃。”爽朗的聲音在久塵旁邊響起,他伸手拿起一塊剛做好的糕點,放入口中讚歎道:“真好吃,久塵你不吃還真是可惜了。”

“沒事的話,就放下東西退出去吧。”久塵淡淡道,沐雪莉讓那幾個人把糕點盤放好,對靈君微微一笑,似乎在感謝他,靈君隻是搖頭,這怕這個姑娘的笑容不會延長很長一段時間,久塵總是一副溫懦的樣子,可是這並不代筆他好欺負,他就像可以帶刺的植物,隨時把你刺得千瘡百孔,隻有麵對一個叫十七的女子時,他會卸下所有的刺,成為她的避風港。

“慢著!”久塵猛地抓住她的手,沐雪莉驚了一驚,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站在原地,不敢動,看久塵那嚴肅的樣子,她沒敢問怎麽了。

“你經常帶手鐲之類的東西嗎?”他握著沐雪莉那隻手問道,沐雪莉聞言點了點頭,她喜歡手鐲自然總是帶著,這有什麽不對嗎?

久塵的臉色陰沉,“我好像沒見過你的姐姐帶過手鐲之類的飾品。”他眼瞳像是想到了什麽……卻又不是很確定。

然而,沐雪莉接下來的話也對應了他的想法,她點頭道:“姐姐是不喜歡這些,她總是說她帶著些手鐲,看上去顯得老熟了一些。”

“有什麽不對嗎?”靈君也跟著問道,主要是久塵的臉色太奇怪了。

“隻有帶過這些東西的人,手腕處才會略顯不同,若是冰心公主沒戴過這些手鐲之類的東西,她的手腕處會平一些,可是那日……”那日他要去檢查那個陪嫁丫頭的時候,慕冰心抓了他一下,雖然他討厭恬噪的人,沒有去看慕冰心那張尖酸刻薄的臉,那隻手他還是看到了,手腕上雖然沒有什麽飾品,可是手腕處是和沐雪莉的一樣,那就說明……

“她不是慕冰心!”久塵篤定的說著,沐雪莉一驚,手掩住嘴巴像是受到驚嚇一般,“那她會是誰?”

“十七!”

“十七!”

久塵和靈君異口同聲,迅速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往外邊走去,留下一臉寒霜的沐雪莉,她邁開自己的腳,走著艱難的步伐,她拚了命的想自己能跟上久塵的腳步,始終還是不行嗎?!

有一種痛在心裏散開……他又去找白姑娘了,留下她一個人黯然神傷……

“大哥,我讓你四處打十七的下落,有沒消息?”

“首領,陸淞已經在城裏尋了幾日,都沒有無果,指不定那個魔女已經琢磨到辦法出城了,要不我們出城找一找。”陸淞這幾日都出去尋十七,找的他好不心煩,在城裏找了幾日,一點消息都沒有,那魔女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找都找不到。

“或許她已經被人抓走了……”獨孤邪淡淡道,挑眉看著陸淞,“這些日子可有大型商車輛從城門口出入?”

因為陸淞在這凡卡布帝國麵生,還沒有人見過他,所以派他上街看看,是最保險的。

“這倒是沒有,比較小的車輛倒老是進進出出,若要說大排場的倒是有一次,就在前幾日,這凡卡布的公主出嫁了,我在不遠處看到了,那公主實在刁蠻的很,在城門口那裏又吵又鬧,吵著要出城門,還刮了那個士兵兩巴掌……真是太辣了,讓人受不了。”

陸淞還在心裏感慨,看到那個女人長得也不賴,就是太潑辣了,那個男人要是被她賴上也是十分倒黴。

“說詳細一點。”

“就是那個慕冰心,凡卡布帝國的公主要嫁給維也西納帝國的二皇子淩風茨,結果在她要遠赴維也西納的那一天,城門緊閉,官府的人不讓放行,就是那天想要害首領那個人,結果那刁蠻公主就發彪了,在官府的人還沒來之前,就吵著要出城,那個小士兵奉命不依,結果沒被慕冰心那兩巴掌打暈,我看得出那公主的力道,簡直就是太大了,結果那個小士兵兩邊臉腫的像豬頭,真是好笑,那個公主拚命的想出城,肯定是怕晚了嫁不出去吧……”陸淞邊說邊笑著,這實在好笑,那個女人急著就像怕嫁不出去一般……

獨孤邪卻陷入一片沉思,一國公主怎麽會如此不顧禮儀在城門口那種人多口雜的地方大吵大鬧,這不成了笑話,盡管是急著嫁人,也不可能會如此吧……

難道……

獨孤邪轉而問向陸淞,“那人呢?被放走了嗎?”

“是啊!那個公主大吵大鬧的,連那個想害你的駙馬爺也奈何不了她,隻能放她離去了。”

“沒有問題嗎?”若真是有問題的話,那個人怎麽可能放過,如此一想,獨孤邪又覺得那個人是十七的可能性不大,可是心裏還是怪怪的,他讓陸淞再去看一下城門口的守衛有沒有放鬆,陸淞不明白他的用意,隻按照他的命令去做,獨孤邪等了幾個時辰,陸淞終於回來,結果真的如他所料,城門口的守衛雖然看上去沒放鬆,可是陸淞卻精明的發現,城門口的守衛少了一點,這就足以證明了。

“本來那城門口的守衛就被那個駙馬爺調開了,在一路上保護冰心公主,現在乍看一下,人好像有少了……”陸淞的喃喃自語傳入了獨孤邪的耳朵,他一時間茅塞頓開,原來那個占卜師也不是沒有感覺到不對,他一路上派了人過去,說好聽是保護,實則就是監視,獨孤邪到此時也是懂了一切,他馬上安排出城的事情!

今日獨孤邪已經在著手安排逃離凡卡布城的事情,昨夜陸淞又給他帶來了個消息,他昨日夜探駙馬府,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