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會知道我和十七的前世?”獨孤邪微微詫異,轉而道:“撇開這個問題不談,你既然知道我的前世,想必也知道前世的十七是如何傷我吧!一次又一次,我不是死人,也會有感覺,更會覺得疲憊,你覺得我已經再堅持下去嗎?”

藍瞳中出現了一抹迷惘,被元香這麽一說,她感覺到獨孤邪再次動搖,她猛地抱住他,“不!你不應該再堅持了,她如此不懂得珍惜你,你就不應該再要她,失去你也是她的損失,你要找一個愛你的人,好好的愛你。”

“是啊,找一個自己愛的人,還不如找一個愛自己的人,這樣不會太苦……”這也是獨孤邪的心裏話,從千年前他就有這樣的想法了,千年前他有了這樣的體會,因為他愛一個人愛得太苦。

可他卻是一根筋的不能接受除了十七以外的女人!什麽叫自作賤,這就是。

“我不就是個很好的選擇嗎?你需要我這個愛你的人,我也需要你這樣專一的男人!”元香彎起眼眸,笑著道,這些年她一直在找專一的男子,卻始終無果。

獨孤邪苦笑連連,“你現在不怕我騙你嗎?”

“你吻我一下,我就把自己的全部交給你!”經過多天的觀察,元香知道他不喜歡和別的女人有親密的接觸,除非這個女人,他放在心上,所以她這也是在考驗他。

獨孤邪微微一愣,斂眸看著窩在他懷裏女人,沒有半分猶豫,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元香按耐不住的興奮,卻有疑惑,為什麽是吻額頭,而不是嘴唇呢!?她狐疑的看著他。

“有人曾經和我說過,你若是喜歡一個人,會不忍心褻瀆她,一吻在額上,那是神聖。”他的聲音飄渺,元香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才她聽見了什麽……

“你喜歡我?”

“至少不討厭。”他揚唇,元香覺得他這笑容能讓世間任何東西失去顏色,她忍不住心飄飄,任何女人都難以抵擋糖衣炮彈的攻擊,每個女人都喜歡聽到情話或讚美,四十多歲的她在獨孤邪的注視下,像個芳齡十七八的女孩一樣,羞澀也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藍瞳中帶著笑意,他接著道:“那日中藥了,我們該發生的也都發生了,我不會不負責的,也不會讓我的女人受苦。”

元香欣喜的在他懷裏輕嗯一聲,這個男人果然很有責任感,她沒有看錯,他那句‘我的女人’更是讓她心花怒放,這個男人真是惹人愛,想自己也是臨老入花叢,桃花來了怎麽擋也擋不住的!

“不要呆在這裏了,這裏風雪很大,我最近學了幾道甜點的作法,我去做給你吃。”話落,元香聽到身邊的男人發出一聲低笑,“我正好餓了,你若是想做就做吧!等會我們一起吃。”

獨孤邪放開手調笑道,元香扭捏的離開了,卻在不遠處停了下來,輕聲輕氣的躲在一個巨石後麵,看著不遠處獨孤邪,仔細的觀察著,她也是在世間打混了四十多年的精明女人,或許她十幾歲的時候就會被幾句甜言蜜語迷的頭昏腦脹。

她始終還是懷疑,如果被她看到了獨孤邪有一點厭惡的動作,她就會立刻上前手刃他,她最討厭的就是被欺騙,特別是被男人騙。

耳邊是風雪的呼嘯聲,元香觀察的數盞茶的時間,獨孤邪都保持原狀的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元香料想他也不會有什麽動作了,轉身想走時,一句小聲帶有磁性的話語順著風聲,飄進了她的耳朵,她驚訝之餘,開心的勾唇,離開去廚房給他做糕點。

“十七,我想,我應該放棄了……”

她聽到的就是這樣一句話,心情好了一整天,女人就是這樣一種動物,很容易被滿足,會因為某件事而興奮,她做好了糕點,走到院子時,發現獨孤邪已經不見了,她趕緊走到獨孤邪的房前,推開門,卻也發現他竟然不在房裏,該死的!他不會是跑了吧!

胡亂猜忌之餘,元香聽到了自己房間有些聲響,連忙撇下糕點,朝自己的房間裏跑去,推開房門的一瞬間,她看到那抹身影在翻自己的東西,“你在幹什麽?”

她的臉色陰沉,沒想到轉過身的人臉色比她更差,他手中拿著是一個卷軸,卷軸被扔在地上,隨之展開。

“你心裏還有別的男人?”獨孤邪的臉色陰沉盯著她,那畫像中的人就是一個男人,長得不賴,元香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她扭著蠻腰走來,攬住了獨孤邪的手臂,笑嘻嘻道:“你吃醋了嗎?”

他冷著臉,沒有說話,元香討好著,心裏卻是欣喜,一個男人會為了這個和自己發怒,這代表什麽不用她自己明說,正常人都會明白。

“他不過是我一個朋友而已,你不要介意啦!”她將丈夫這個名詞很好的改成了朋友,有了獨孤邪之後,她以後哪裏還需要看這些爛畫像,她甜蜜的抱著獨孤邪,笑道:“你怎麽會突然想起來我的房間呢?還來亂翻我的東西,說不出好的理由的話,我可要生氣的哦!”

元香的腦子並沒有壞掉,相反的轉得十分快,一下子的切中了這整件事情的重點,藍瞳輕輕的睨了她一眼,揚起手中的木枕,他沒有說話,卻在無言中解釋了這一切,元香起先愣住,然後欣喜若狂——

“你要搬過來和我一起睡嗎?”之前對獨孤邪還有一些猜疑,在這一刻竟然完全消失,她笑著問他。

“我現在又不想了,看來你根本就不喜歡我,居然還藏有其他男人的畫像,哼……”他說完想走,活脫脫像泡在醋壇子裏的男人,元香笑著從後麵把他抱住,連連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