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中一片紅,燭光搖曳著,蕩映著房間裏的景象,十分和諧的一幕,俊男俏女,一身紅衣,漫漫追情路,終究還是讓他守到了……這份愛!

拿著喜杆子,獨孤邪一步一步的走向床邊,榻上坐著的是他兩世喜歡的人,有一種愛叫做:此生不盡來世不休……

人就是這樣,在未得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前,就拚了命的想得到,可是……當你得到之後,就會覺得一切像做夢般的不真實,獨孤邪此時就有這個感覺。/b/

連指尖都喜悅得在顫抖,何止獨孤邪,連十七左心房處也跳得異常快,她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火紅的喜帕下,十七隱約可以看見一雙黑色帶紅鑲邊的靴子,心,又一次加速……

但是,令十七驚訝的是,那人還未走近床榻,又急轉身走了出去,在貼了喜字大門吱嘎一聲關上後,房間中一陣死寂,十七幾乎不可置信,蓋在頭上的喜帕一下子被她掀開,冰眸中流轉著依然是狐疑,看著這一間新房的空蕩蕩,十七扭曲的笑了……

居然這樣就把她扔下了!?

直到許久,新房門再次被人推開時,十七橫了一眼過去,冷哼著沒有說話,要是沒有一個好的原因給她,看她怎麽炮製他!

“十七……”看到她自己掀了喜帕,獨孤邪也不生氣,他對這些習俗也不是很懂,看到十七半倚在床邊,他直接走過去將她攬在懷裏,身邊飄逸著她的冷香。

“你剛才去哪裏了?”

獨孤邪很鎮定的聽著十七發難,雙臂更是抱緊了她,“我方才去衝洗了,白天我在外麵站了那麽久,沾染了不少髒東西。”

“不就是一點灰塵嗎?冬天還有什麽髒東西?你有潔癖嗎?我怎麽不知道?”說到最後,十七的雙眸愈漸鋒利。

耳邊是他的輕笑,身周圍的束縛鬆了些,掰正她的身子,“夫人,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莊重一點不好嗎?”

他一句夫人讓十七有些困窘,她口氣放軟了些,順勢依偎進他懷裏,“你去哪裏學來的油嘴滑舌!”

她少有的嬌媚讓獨孤邪心動,頭上還帶著新娘頭飾,他將其一點一點摘下,燭光倒影下的十七很美,一向白衣襲身的十七,今日卻是紅衣耀眼,顯露出她令一分妖豔。

蜻蜓點水般吻著她的唇,他妖冶的臉龐帶著笑意,挑眉:“怎麽?夫人不喜歡嗎?”

他像是叫上癮了,每叫一聲十七就雙頰薄紅,獨孤邪不亦樂乎,抱著她雙雙倒在豁大的雙人床榻上,十七雙手放在他腰間兩側,不小心捏了他一把,眉頭猛地皺起,有道灼熱的呼吸打在她耳畔,“十七在挑逗我嗎?”

“你怎麽瘦了這麽多?”她掂量著他腰間的肉,白天還隔著許多層衣物,隻是感覺他瘦了,卻不料瘦了這麽多?

她隻是感覺他的雙臂抱著她更緊了,悶悶卻帶著磁性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因為你跑了,所以我吃不好。”

他這個理由很牽強,十七反抱著他,沒有說話,心裏也在思考獨孤邪這句話的真假。

“如果這次我沒有來,或者說沒有及時趕到的話,你會怎麽樣?”或許會丟臉死吧!

“再去把你抓回來,然後綁起來狠狠的打一頓!”黑夜中,他如此肯定的和她說,然,十七嗤笑出聲,從他咬牙切齒的語氣中,十七不會懷疑那話的肯定性。

“你真暴力!”聽著十七在他懷裏笑著,他感到異常滿足,若是能這樣過一輩子……該多好!

他真的很貪心,要了一時,還妄想要一世!

“十七也暴力,我們是天生絕配。”身體上的異常冰冷讓他想從十七身上攝取溫暖,十七也緊緊擁著他。

屋子裏隻有他們淡淡的說話聲,“獨孤邪,為何你會一下子變成聖浦西帝國的王爺?”

被獨孤邪蹭了一會,她差點忘了這個困擾她半天的問題,她微微扯開被褥,被獨孤邪抱得太緊了,她緩不過氣。

“因為我本就是聖浦西陛下的兄弟。”

十七挑眉,獨孤邪給她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兄弟……不過想想也是,夜聖希有一雙和獨孤邪同樣的眼睛,藍眸,輪廓之處也有些相似,說是兄弟也不奇怪。

可是為何……一個皇家出身的皇子會淪落在外呢?

十七很聰明的沒有問,反正這也與她無關,從小被扔在外麵,也不見得會有什麽好事!

“獨孤邪,那……為何你的眼睛會突然變顏色?”

這本是兩人之間的禁忌,可是如今獨孤邪這麽愛她,想必也不會再記恨以前的事了吧,十七抱著一絲僥幸心裏想著,果然,過一會便聽到了那專屬帶有磁性的聲音,“小時候好像有過一次瞬間的變化,本來是黑眼,睡一覺醒來之後就變成藍色,之後就是掉下寒淵時,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傷到,失明了一年,最後才能看見……”

聞言,十七震驚,隨後她自嘲的勾唇:“當時一定很恨我吧!”

她害他掉下深淵不止,還害他失明,長日呆在寒冰洞內,染上寒疾,從此和正常人體溫區別差大,他定是恨她入骨吧!?

腰間的雙臂明顯縮緊,十七蹙眉,“不要說謊。”

她的心思敏感過人,讓獨孤邪一震,剛剛他的確是有想糊弄過去的想法,以前的事情他也不想重提,這會影響到十七和他之間的感情,可是被十七這麽一說,他隻能說實話。

輕輕地點頭,因為說不恨那是騙人的,剛見麵時,他想殺她的**那麽強烈,十七又不是傻瓜,此時說謊話隻會挨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