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他還沒想完,屋裏突然傳出一記不尋常的聲音,像是什麽東西撞擊落地的聲音,靈君心中一凜,趕緊大步走進去。

剛進去就看到久塵擦去嘴邊的鮮血,他問怎麽回事,久塵並沒有回答!其實看到這屋中的一切不就都明白了嗎!幾根銀針死死的紮在牆壁中,能使銀針紮入堅硬牆中,可見當時衝擊的力量有多大。

一抹黑血從十七嘴角滑落,她並沒有清醒,清秀的眉卻緊緊皺起,像是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

果然,久塵還是那麽做了!

靈君還未來得及開口,久塵就已經上前幾步,用白手帕將她嘴角溢出的濃血擦淨,“她沒事,我不會讓她出事的,盡管最後出了點小問題,可是封鎖過程已經結束,應該成了。”

看著久塵嘴角揚起的笑容,靈君有種感覺,他突然有些不認識久塵了,這樣的久塵真瘋狂。

“銀針被彈出來了,久塵,或許沒成,你要賭嗎?”

久塵轉頭看著他,“**控銀針,已經封鎖住無心的記憶,千年前的過程也出了點小差錯,可是到最後麵她的記憶不也被封鎖了嗎?就算和你賭,又如何?”

因為他有把握能贏,所以信誓旦旦。

“那我和你賭,如果你這次沒有成功的鎖住十七的記憶,那就是天意……”

靈君話還沒說完,就被久塵打斷了,他凝眉:“若是這次不成功,我就放她走,永遠不糾纏無心。”

別以為他不敢和靈君賭,久塵下了重諾,因為十七不會被封鎖的可能性不大,他願意一搏!

“久塵,這是你說的,拭目以待。”靈君轉身出去,他嘲諷一笑,怎麽搞得好像是他被搶了女人,但……這次真的沒被封鎖,那就是天意了!

不用久塵說,沒有被封鎖記憶的十七,還會留在久塵身邊嗎?

一切都要看老天爺怎麽安排……

這兩天,獨孤邪滿城滿街的找十七,他幾乎快發瘋了,本來就身染毒素,就眾目睽睽之下他就這麽昏死過去,陸淞看了又心疼又生氣——

“首領這麽執拗做什麽?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丟了一個再找一個不就行了嗎?”他對十七也淡然了些,聽到她懷了首領孩子時,他也是欣慰,比起他怨恨十七時,這話說得算是好聽的了!

可,這怪異的話卻偏偏被旁邊的阿東聽見了,他委屈的癟嘴:“陸哥,如果我不見了,你是不是也這麽想?丟了一個阿東,陸哥可以再去找另一個阿東是不是?”

這個時候陸淞還敢耍酷嗎?拚命的搖頭,他一個勁的否認:“才不是這樣呢!阿東就是阿東,陸哥這麽可能再去找別人呢!世上就一個阿東而已……”

“既然陸大哥都會這麽想了,為何就不能替王爺想想呢?敢問陸大哥,這世上還有多少個十七(夫人)?”司馬傾搖了搖頭,陸淞頓時被堵得啞口無言,這邊也得罪,首領那邊也得罪!

這世上要是再多幾個萬惡的十七,那末日就要到了,這個女人唯恐天下不亂!

少見如此強悍的女人,不僅把他的首領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連阿東也向著她,司馬傾也是,陸淞已經無話可說了!

“是啊,陸哥就為王爺想想吧!王爺怪可憐的,如果有一天陸哥不見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似乎聯想到了那個場麵,阿東又是一委屈,看看**還未蘇醒的獨孤邪,轉身跑開,陸淞趕緊跑過去哄!

司馬傾看著他們這一對平平淡淡,為何王爺會如此苦呢?毒素已經入侵他的心脾了,這可怎麽辦才好啊!發作的時間越來越快,看到王爺那臉色,司馬傾都心疼。

“阿傾……”**的人婉轉醒來,司馬傾心裏一緊,看到獨孤邪張了張那蒼白的唇瓣,像是有什麽要和他說的,司馬傾趕緊俯下身,傾聽。

什麽!他的眼眸徒然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長榻上的男子,這……這……

“王爺,這個風險太大,我……我實在不敢……”

“快按照我說的去辦。”沙啞的聲音低沉,話不到兩句,一陣急促的咳嗽從他口中溢出,每咳一下帶出來的就是濃濃的黑血,司馬傾眼瞳一縮,趕緊領命下去!

王爺時間也不多了,與其坐在那裏等死,不如照王爺說得去做,搏一搏!

關上門,司馬傾壓下心中的酸水,臉上黯然的表情還來不及收起,一轉頭他就看到了陸淞,他就站在他身後,怪嚇人的。

“陸大哥,人嚇人嚇死人的!走路怎麽沒聲啊!”司馬傾壓下心中的驚慌,因為他不知道陸淞是不是已經知曉王爺的病情,隻能故作心有餘悸的拍胸口,掩飾自己的慌亂。

陸淞訕訕一笑:“不好意思啊,司馬兄弟,我隻是想知道,首領他醒了嗎?”

他的笑容讓司馬傾把心放回肚子裏,“陸大哥,說了多少遍要稱之為王爺,陸大哥怎麽老是記不住呢!”

“這麽多年,也叫習慣了嘛!”

“王爺還沒醒呢!陸大哥有什麽事嗎?”司馬傾淡淡的回答,陸淞卻看著周圍沒有人,把他拉到一旁,這讓司馬傾一驚,提高警惕,難道是他猜錯了,陸大哥已經知曉了,這會兒想殺人滅口了!!

“司馬兄弟啊,你老是跟在首領身邊,有沒有感覺首領的臉色不大好啊?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首領很不對勁啊!”陸淞懊惱的皺眉,將自己的苦惱告知司馬傾。

司馬傾在心裏撇嘴,這廝的感覺還真靈……

嘴上功夫還是要做的,他一本正經說:“陸大哥,王爺好好的,你可別咒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