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傾一攔在前頭,“先容我稟報一聲,陸大哥和阿東兄弟等等……”

“你這說的是什麽胡話?我們之間還在意這樣的禮節嗎?等會我讓首領罵罵你!”陸淞不滿的睨了他一眼。

“陸大哥,王爺今日身份不同,你別這樣,先讓我進去稟告一聲好嗎?”司馬傾心裏也是很著急,陸淞卻始終不依,頭腦始終轉不過來,認為獨孤邪還是和以前沒有兩樣,堅持要帶著阿東進去。

“阿傾,你讓不讓開!”有人始終擋在自己前頭,陸淞忍不住發火。

擔心他會硬衝,司馬傾臉色差了些,搖頭道:“萬萬不可,這樣不合禮數!”

其實他是擔心陸淞知道一切!

“你!”

就在外麵僵持片刻後,屋內突然傳來熟悉的嗓音,那抹低沉又熟悉的嗓音讓司馬傾一陣心顫,這是可以救他命的天籟之音啊!

王爺沒事了嗎?他僥幸地想著。

“首領,是我和阿東!”未等司馬傾回身,陸淞已經攜帶著阿東,大大咧咧的走進去。

一進門,便聽到陸淞爽朗的叫喚,“首領,你臉色好了許多,很好氣色呢!”不僅陸淞眉開眼笑,阿東也是,眼中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驚豔,薄唇紅豔,臉色異常的紅潤,金色的頭發溫順的披在肩上,臉色真的比前些天好了很多!

斜長的眸中蘊藏著藍玉寶石,瀲灩,不過卻是失了點色,有些黯然。

“我一直都很好。”他緩緩開口,對上後麵進來司馬傾的目光,又斂下,薄唇微啟:“夫人還沒有找到嗎?”

放在床榻邊桌上的那日在山下小屋裏撿到的發簪,已經斷成兩半的發簪……

司馬傾抿唇著搖頭,他已經按照王爺的吩咐派了很多人去尋了,就是沒有消息,他亦沒有辦法。

果然,王爺臉上淌出失望之色,他還想說什麽時,獨孤邪已經出聲,“你讓幾個人去凡卡布帝國……”

讓司馬傾附耳過來說了一些,司馬傾嚴肅的點一下頭,便走了出去,像是接到了什麽任務,看著司馬傾火急火燎的走出去,陸淞有些好奇,“首領,你這是……”

為什麽要神神秘秘的和司馬傾密探,而不讓他知道呢!陸淞有些不滿!

“大哥,沒別的事!就是交代阿傾辦點事,他很快就回來,不知大哥找我有什麽事?”他很簡單的就帶過了這個問題,不想讓陸淞參與太多,本來他和十七的感情就不好……

“沒什麽,就是心裏掛記著首領的身子,另外阿東做了些補品……”

噓寒問暖一番,陸淞就帶著阿東離開了,本來他就是想看看獨孤邪是否安好,心裏不安的預感很強,讓他十分恐慌,既然看到首領沒事,n那他不離開還留下來做什麽,不要礙了首領休息。

半躺在床榻上的獨孤邪根本就沒閉眼,他連閉目養神都做不到,此時滿腦子裏都是十七的身影,無論睜眼閉眼,難受!

他執起桌邊那隻半截發簪,修長的手指拂過上麵的每一寸,低喃:“十七,你究竟在哪裏?”

或許十七是被什麽人控製了,而這人很有可能是久塵!這是獨孤邪的猜想,十七之前還會讓一個女人把消息帶給他,就證明她想與他相合好,不會在關鍵時刻離他而去,那根斷在地上的發簪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第一個人就是想到久塵!這個陰險的男人!

等他找到了十七的下落,就不信久塵連他妻子的性命都不顧了!

獨孤邪想著,可是他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當他接到司馬傾的消息,說找到十七後,雖然麵上沒變色,雙手微微一抖卻顯露出他此時的心情,,“你先帶我去,讓後麵的人準備一下。”

“是!”

天,大片大片的雪花,從昏暗的天空中紛紛揚地飄落下來,現在是接近黃昏的時候,此時的聖浦西帝國是一片白色世界,屋簷上,街道上一片蒼白。

獨孤邪見到十七的刹那間,臉色猛的陰沉下去,在白雪茫茫的街道另一邊,十七正乖巧的躺在久塵懷裏,有一雙不屬於他的手正緊緊的抱著她,狹長藍眸猛地危險眯起!

十七竟然沒有掙紮,就這樣乖乖的呆在他懷裏?!

不僅獨孤邪有些發怔,連他身邊的司馬傾都驚住了,夫人這是……

“無心,看到喜歡的嗎?”他們現在就在一檔擺首飾的攤子麵前,隻有久塵和十七,外加兩個仆人,見到大批的侍衛了,也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裏,本來還有許多人大冷天擺著攤位謀生的,看到這麽大排場的侍衛來臨,也縮縮身子,很多離去。

那個買首飾的苦不堪言,想走又不能走,隻能催促著眼前的客官快點。

“這個不好看呢,哥哥……”十七搖了搖頭,久塵沒有因此而生氣,寵溺的摸一下她的頭,任她慢慢挑。

氣氛是這麽的詭異,這裏的人沒有說話的,隻有十七時不時的玲玲笑聲,獨孤邪看了嫉妒,久塵則是嘴角微翹,從側邊看上去,他色如春花!

色如春花本是來形容女子多些,形容在男子身上會讓人不悅,可久塵身上就是有這股陰柔之氣,或許放下發絲,真的會讓人迷惘。

“哥哥,這裏怎麽圍著人?這麽多人……”十七睜大眼睛,看著周圍詭異的一幕,有些懼怕的縮回久塵懷裏,似乎在尋求保護的動作讓獨孤邪徹底黑下臉。

晚霞映在天邊,街道上的戰鬥幾乎一觸即發,久塵嘴角始終襲著冷豔的弧度,凝了對邊男人一眼,“藍軒,我們又見麵了!”

自從下毒那時起,獨孤邪就沒見過他,他不知道久塵卻在他和**婚後,時時刻刻都在暗處陰毒的盯著他!那目光恨不得絞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