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想,柳毅的父親就是因為肝癌去世的,在診斷以前柳毅就有點懷疑劉老爺子的病因,照現在他用真氣探查的結果,劉大爺應該就是肝病無疑了,恐怕他的病情還不容樂觀。

稍微懂點病理的就會知道,肝病發展到一定的程度那肝區位置就會時常伴隨這疼痛,那就已經是基本達到中晚期了,這樣治療起來十分麻煩。

不隻是金錢方麵的原因,更多的是山城很多醫院都沒有治療這個毛病的基礎條件,就是找到能治療的醫院但肝髒也要被切割一部分,要是惡性的話也一樣難逃一死。

能夠挽救老劉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到能和他匹配的肝髒進行肝髒移植手術,但人海茫茫,華夏的各種數據庫根本就不完善,想要找到能與他匹配的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小柳,你看出來老劉這是怎麽毛病啊?”旁邊的林大爺進到柳毅在把脈之後臉色陰晴不定心中就有不好的預兆於是憂心忡忡的問道。

“這個……,我也就是半搭子水平,具體情況也不是很了解,我認為還是等醫生過來查看了才知道,不過我家裏麵有一味祖傳的中藥,對各種疑難雜症都有不錯的療效,等我回家明天給你們帶幾瓶過來試試!”

柳毅雖然心中有所論斷,但還是保留的沒有給大爺們講透徹,人就是容易產生心理負擔,要是柳毅給他說了之後劉大爺精神壓力之大就可想而知,他可不希望出點什麽其他事情。

原本對柳毅。病人老劉和坐在床邊的老者就對他不抱希望,讓他一個不是醫生的人診脈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現在見此情況也沒有什麽說的,不過就是老林還是一副所有所思的樣子。

“老林,老林!今天飯到了,我給你們放到院門口了,你們快點吃,我半個小時以後過來收拾碗筷!”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個不是很耐煩的聲音。

“啊,邵師傅送飯來了,好的。我們就吃。勞煩你了!”林老拄著竹竿拐杖連忙向小院門口走去,走得不快的他隻能嘴裏麵加大聲音回答。

正往回走的邵師傅是一位40多歲的中年男性,看上去長得憨厚老實,不過對待林老他們可不是好相與的。不給林老他們冷嘲惡諷已經不錯了。

柳毅跟著林老走到院中。突然被邵師傅不經意的回頭看見。於是又折轉回來麵色不善的對林老問道:“我說老林,他是誰啊,我不是給你們說過不要讓相關的人員進到裏麵嗎。今天你這是怎麽了?”

林老一副賠笑的說道:“這位聽他說是一位醫生,我就順便叫他進去給老劉頭看看病情,你也知道老劉的病情現在越來越嚴重了,給你說了好幾次叫上麵派醫生過來但到現在也沒有看見人影,所以……”

“別說了,你們的事情我也想上麵細說了,但現在村裏哪有多餘的閑錢給你們請醫生啊,就是現在的村領導都忙得很,你們自己克服一下就行了,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很多人都沒有活到你們這個歲數就是死了也夠本了!”

想不到這位邵師傅對這些老人說出這樣惡毒的話語,柳毅在林老的身邊真的控製不住了,心中有氣就是想發泄一下。

“你怎麽說話的呢,你就沒有老的一天,村裏麵的領導知不知道現在安置點是個這樣的情況,要是叫他們來這裏住上一天他們願意?”

邵師傅上下打量柳毅一番,想到外麵停著一輛十分氣派的轎車心裏還在嘀咕以為那輛轎車是柳毅的呢,不過看著柳毅穿著比較簡單樸素,再說有錢人也不會有閑跑到安置點看孤寡老人,就認為那車是附近其他人家的,這邊挨著不遠就有幾塊正準備平整的土地,近段時間隔三差五就有老板過來看場地。

想到這裏心中無畏了,馬上蠻橫的說道:“我說這裏沒你的事,既然是過來看病的看完就給我馬上離開。”

“邵師傅,這位小兄弟病還沒有給老劉看完呢,你看是不是讓他在這邊等一下?”林大爺對柳毅很有好感,開始就沒有對邵師傅說實話,現在更是在一邊給柳毅說好話。

“等什麽等,現在時間也被你們耽擱了,你們趕緊吃飯,我馬上就把碗筷收拾了!”邵師傅再次不耐煩的催促道。

這時候稀稀疏疏各間屋子裏麵都有一些老人出來,柳毅點了一下數,出來的隻有不到20個人,於是好奇的對林大爺說道:“其他人怎麽都不出來吃飯?”

“現在就我們這些還基本能動彈,其餘的要麽有病要麽身體有殘疾不方便行走,平時我們都是給他們打飯的!”林大爺似乎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方式,柳毅問起回答的時候也很平靜。

“那我看看你們今天晚上都吃點啥呢?我去給你們添飯打菜吧!”柳毅三步兩步的就跑到籠屜旁邊一手揭開蒸籠的蓋子,另一手向那一大盆菜肴伸去。

不過當他看到那一個鋼盆裏麵菜肴的時候,簡直不敢置信口中異常驚訝的問道:“你們平常就吃這些食物?”

問完話柳毅心中又說不出的難受,盆裏麵整盆就是一些白菜,裏麵沒有一點油葷,也不知道究竟是煮的還是炒的,反正裏麵有湯有水混合在一起。

柳毅舀上一勺放鼻端問了一下,簡直就跟小時候自家煮的豬食差不多,帶著一股子餿鎪的味道。

眾位老人家都沒有回答柳毅的問話,反而邵師傅趾高氣昂的說道:“現在正式大白菜上市的時節,這幫老家夥有得吃就不錯了!”

然後惡狠狠的對柳毅說道:“我說這不管你的事情,看在你是醫生的份上趕緊走人!”

柳毅聞言氣盛:“就這樣的食物就是你拿來給這些老人吃的,我就問問你你敢吃嗎?你這樣對老人你的良心都是被狗吃了,村裏是沒有給你足夠的款項還是這中間被你個人貪墨了?”

邵師傅被柳毅大聲的質問點著了脾氣:“我說你是哪裏來的野種,你現在就給我出去,這裏是村子的安置點,是你一個普通老百姓就順便能進來的嗎,再不走我馬上報警說你私闖民宅,不,就告你入室盜竊!”

“還私闖民宅入室盜竊,你眼睛瞎了還是賊眼睛瞎了,這個小院的房屋也能被賊惦記,虧你說的出口,院牆成了危牆你們修葺過嗎?屋頂破漏了你們補過嗎?老人的居住環境你們關注過嗎?他們的健康情況你們關心過嗎?”柳毅眼睛冒出令人不敢直視的光芒。

邵師傅看他五次三番叫柳毅走,但柳毅不但不走還有些咄咄逼人,仗著身體是個大塊頭馬上向柳毅欺了過去:“小子,是你自找的,別怪我不客氣,等會就是揍你一頓也是活該!”

“邵師傅,有話好好說,我這就叫小柳離開……”

林大爺出來準備調解一下當下的情況,不過一把就被邵師傅推倒在地,拐杖一頭砸在菜盆上,整盆菜肴全部灑落一地。

“你個畜生,你就沒有不老的一天,怎麽能這樣對待老人,今天就是你想讓我走我也不會放過你!”柳毅真是怒了,這種憤怒比混混摘他的櫻桃打架更要甚之。

邵師傅做出一副你奈我如何的模樣,仍然向柳毅逼近。

柳毅也幹脆不再說話,跟這樣的人說話真是對牛彈琴,於是毫不猶豫的先發製人,也衝向邵師傅“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

邵師傅被柳毅的耳光打蒙了,不過也凶性大起,撿起旁邊剛才被丟落到地上的鐵質菜勺橫向柳毅掃了過來。

柳毅靈敏的讓開,在一個進步麵對邵師傅收勢不急的霎那間一個下踹把他踢倒在地,隨後腳踩在他拿勺子的手腕。

望著邵師傅喘著粗氣漲紅的麵色:“服嗎,不服再來!”

“小子看不出來你有兩下子,不過別以為有點功夫我就怕你,別讓我知道你是誰,到時候就是我不去找你自然會有人去找你的!”邵大漢躺在地上一副毫不認輸的樣子。

柳毅樂了上前去調侃的說道:“我叫柳毅,也是村子的人,你這是打算叫你背後的主子出麵還是叫公安局的抓我啊?”

麵對柳毅麵不改色的模樣,邵大漢有些心虛,不過聽見柳毅的名字覺得很熟悉回想一下馬上麵色一頓:“原來你就是去年回村在村子裏麵很有名望的柳毅,這次我是真不知道,還請小柳不要介意!”

“難道這樣就算了,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也就知道我去年給村裏麵捐獻了10萬元錢,加上村裏找來的企業代表的捐款,我現在想問問這筆錢被你們用到哪裏去了?”柳毅現在可不想就這樣放過他們,總得從這個邵大漢的嘴裏打聽到一些相關的信息。

邵大漢還沒有說話,周圍的老人這時候被柳毅剛才說話的內容給驚住了,柳毅居然給村裏麵捐了10萬元錢,還有其他企業的捐款,心中稍一想想中間就有貓膩啊!

“小柳,我看想放開他吧,你這樣也解決不了事情,到時候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我們的事情我馬上就向更上級反映,就是拚著我這條老命也要叫相關的領導給我們一個說法!”老林勸慰著柳毅,也像是現在給眾位老人表決心。(未完待續。。)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