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趙生走進了包子鋪中,鋪子中十數張桌子竟是空空如也的,這讓趙生著實吃了一驚,因為每次來的時候,自己還在門口處拴馬的時候,包子鋪中便以準備好了一張幹幹淨淨的桌子來讓自己吃包子,而其他各個角落裏均坐滿了人,熱鬧但是卻有序的各吃各的,一副太平盛世的樣子,在這一年多得征戰中,趙生最喜歡的也就是來這裏感受一下這裏的太平盛世的熱鬧氣氛。

隻是今天卻有些不同,不過趙生很快便發現了原因所在,並不是今天沒人來關顧這家米家包子鋪,而是現下廳中的眾人都圍在一個大圈,邊吃包子邊神采奕奕的看著圈中最裏麵的一人,一個人如此,兩個人如此,結果這麽一大圈的人盡皆如此。趙生也不禁暗笑道:“都說市井之中出妖孽,果然不假,這幫子人是在發什麽神經,吃包子都不安生”當下趙生也很好奇的也湊了上來想要查看一下究竟。

這時鋪子中的掌櫃的米家老伯一下子看到了趙生,趕緊迎了上來問道:“這位客人想吃包子吧,真有眼光,這裏的包子皮薄餡多,不僅肉香汁水還多,客人要來幾個。”

趙生一笑言道:“米老伯,怎麽不認識我了,我還要平時吃得那種包子。”

趙生的一句話,米家老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立刻便喜笑顏開的,不過並沒有先和趙生說什麽,反而轉身的衝那群人中喊了一句:“趙將軍來吃包子了。”

頓時一石子驚起了千層Lang,原本還聚在一起吃包子的眾人,也都一窩蜂的各自找各自的桌子,而後低著頭各自吃各自的包子了,頓時在包子鋪中站著的隻剩下三個人了,其中兩個自然就是趙生和米家包子鋪的掌櫃的米家老伯,還有一位就是剛剛被吃包子的人群圍在中心的那個人。

現下眾人一散去,那中心處的那人自然顯露出來了,竟是一名站在櫃台前賣包子的小女子,隻見她一身幹淨利落的打扮,挽起來的高盤秀發,露出來的羊脂玉脂般的肌膚,一雙精靈可愛的眼睛,一張小巧感性的紅唇,配上了那微微上翹的嬌鼻,生成了一張精致美玉般的臉龐,青底紅緞的簾布裹在身前,將凸凹有致的身材襯托的玲瓏精致,整個人更顯的清秀之極來,而那這女子的泛著光澤的肌膚,似有種光芒四射般的錯覺,讓花兒低頭羞臊,讓明月無顏避去,似乎這女子一出,整個世間的萬物都被她一人所散發出來的光芒遮蓋住一般,而趙生隻看了一眼,而就隻是這一眼看去,趙生便覺的自己能看到這般驚豔之容,絕世之貌,也不枉來世間走一遭。

不知不覺中得趙生也愣愣的看著那邊的女子,這時米家老伯已端來了一籠十二個灌湯大包子呈到趙生的麵前,趙生仍舊癡癡的看著那邊的女子,而無意識的接過來一個包子咬了一口,頓時冒著騰騰熱氣的汁水燙的趙生疼痛之極的叫出聲來。

這時在場的眾人也都心有感觸的暗自偷樂了起來,那櫃台前賣包子的女子,顛羞的跺了一下小腳,白了趙生一眼,嗔怒的轉身離開了包子鋪,躲進了裏麵的院子中去了。

這時趙生也從尷尬中轉醒了過來,萬分的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近處的米老伯,付了錢,拿上包子,轉身飛快的離開了包子鋪。

接下來的趙生也無心逛街了,現下也漸漸體會到了大山的那句玩笑話“米家的包子香不如米家的女兒香啊”。百無聊懶的便在街上一邊吃包子,一邊想著剛剛的那個女孩子,不知為何趙生竟有些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她,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讓趙生肯定自己一定見過那女孩子,可是究竟在哪裏見過,卻讓趙生實在想不起來。

在街上散心的遊玩著,知道夜靜人稀之後,趙生才慢慢的回到了軍營中自己部隊所在的那個營房中,看著一個個帳篷中的酒香肉影,看著眾兄弟滿身酒氣,東倒西歪的樣子,趙生便一陣得意,自己能給這般兄弟們的恐怕也就是這一盤盤的肉和這一壇壇酒啦。

在兵營中巡視了一遍,當看到每一個兵士都吃喝美了酒肉,舒舒服服的睡著之後,趙生才放心的向自己的大帳中走去。

剛剛一進大帳,張天定和郭洪等人在帳中已經久候多時了,趙生一愣,立時便知定是有大事發生。

而眾人見趙生到來後,也忙站起身來迎接趙生,趙生忙向張天定見禮後,接著便示意郭洪眾人也不必回避,一同落座,這時張天定便拿出了一封書信來,這時看了看四周那些趙生身邊的眾人,便是一皺眉,但是很快張天定便想到了什麽,當下便又展顏而笑了起來。接著便毫不猶豫的呈上來了一封北路元帥交代下來的書信。

趙生知道定是有大事發生,急忙打開來觀瞧,片刻後,趙生倒吸了一口氣後,低聲的言道:“接應人質,秘密潛入,為其暗中護送。”

趙生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張天定,見其神色肯定的點了點頭。

趙生沉思了片刻,而後沒有答應的,反而麵色為難的問道:“為什麽元帥不派心腹愛將前去辦這件大事,反而派趙某這個遠來支援的一隻烏合之眾。”

張天定見狀,心中不禁一沉,當即大笑的言道:“兄弟誤會了,此時也是因我而起,今**我在城門處相見,便聽到兄弟你在為死去三名兵士而感到悲傷的事情,後來哥哥我便將這事情告知了北路元帥,本來還以為元帥會笑你婦人之仁呢,誰知,元帥卻稱讚你不但勇猛無敵,竟還這般仁慈厚道,後來元帥聽出兄弟有回鄉之意,當下便提出要兄弟再立下一件大功勞後,便向朝中軍政處申請,批準兄弟帶兵回鄉。”

趙生聽後,不禁神色一緩,難以相信的喃喃道:“這麽說,這件事竟是一件美差啊。”

張天定見趙生還有些猶豫的樣子,當下敘言道:“此次兩國走馬換將其實還是車騎國先提出的,一來為了促進兩國之間的和談,二來多年來兩國交戰的確是互相間都生擒了不少對方的大將或官員,所以也想趁此機會各取所需。”

趙生仔細的琢磨了一下張天定所言,像是發自內府之言,當下也看了看在場的眾兄弟,見大家均是有意而為的樣子,當下便下定決心的言道:“好,這次任務我們就決定接了,希望元帥到時不要食言,放我們眾人回鄉修養。另外我們這次倒要先多謝張大哥了,來擺上酒肉,請張大哥痛飲,大家不醉不歸。”

眾人見大事已定,趙生又吩咐下喝酒吃肉,當下嘴巴裏早就饞的發慌的眾人,立刻從大帳的屏風後麵,搬來了一壇壇的美酒,一盤盤的烤肉。而張天定此時見趙生已經答應出兵,自己的任務也算完成了,當下心事一了,自然想喝上兩杯了。

當下眾人便在這帳中推杯換盞,開懷暢飲了起來。

九天後,趙生等人正身處於一座無名的山麓之上,小心翼翼的盯著山下那一隊黑盔黑甲,手提黑色大槍的車騎兵。逐漸的看著他們消失在山道間,又等了片刻後,趙生才歎了口氣道:“這班人,怎麽追的如此之緊,好幾次,險些被他們給封堵上了。”

這時旁邊的黑三兒卻不解的問道:“將軍,為何你每次都要我們躲開這些黑盔甲的車騎兵,看著他們的裝備和軍器,沒什麽特殊之處啊。”

趙生轉頭看了看黑三兒等眾人,見大家都有這種疑惑,便言道:“這些人有些古怪的門道,不知為何,我總感覺如果我軍被他們給追上了,根本無法保證能全軍而退。”

那邊的大山驚疑道:“不會吧,有將軍出手,難道還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我們這一路上來,遇到過數倍於我們之眾的車騎兵大隊人馬,遇到過裝備精良的車騎兵戰車隊,也遇到過車騎兵的長弓快騎,不都是在將軍的帶領下,或偷襲,或截殺,或死戰,不盡都是在幾乎不費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完勝對手的麽。”

趙生一擺手,製止了大山繼續講下去,而後再次鄭重的言道:“大山兄弟定要小心這些車騎兵,決不可大意,而且我既然帶著大家出山,就一定要將大家一個不少的帶回去。”

看著趙生如此而言,在場的眾人竟都露出感動之情,萬沒想到趙生竟時刻想著跟著他得每一個人,而不是像其他的將軍那樣奉行的什麽“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鐵血原則。

之後趙生帶著眾人悄無聲息的快速的從山麓上下來,隱入了大山之間,而就在趙生等人剛剛轉過幾處山道間後,原本向遠方行去的車騎兵竟又轉而折了回來。也向著趙生等人所去的方向搜索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