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眾人一片緊張的樣子,趙生當下言道:“我有意悄悄的跟隨著他們潛進天機關,趁機刺殺他們四人,若是能配合南宮江衝等鬼將斬殺他們之後,我軍也無憂也。”

一聽趙生竟還要回去冒險,郭鴻,黑三兒,大山,小猴子,小算盤等人盡皆不舍的攔阻趙生,要其跟大部隊一起行動。

看著眾人一片關心的樣子,趙生心中甚是溫暖,但是趙生卻斬釘截鐵的言道:“若是我不去刺殺那些修仙者,你們也看到了他們在空中飛行的速度,豈是我們能比的,恐怕我們沒有走出多遠後,便會被他們追捕到的。現下我去是最好的辦法,而你們應該盡快的向東而去。”

說完,趙生一個縱身的快速的跑下山崖,向著那金刀將等人飛去的方向快速的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的扭頭揮手喊道:“你們要活著回去,我在玉石城裏擺下好酒等你們。”

郭鴻等人見趙生這般樣子,即刻便了解了趙生的心思,恐怕再勸也是無用,當下隻得在心中默默的禱告上蒼,保佑趙生一路平安。

郭鴻等人自從趙生離去之後,當下將發現追兵的事情,告訴了眾人,而後立刻組織眾兵士收拾行裝,向東而去,此時白石山的眾兵士聽聞又有強大的修仙者追殺而來時,便是一陣的緊張,後來又聽說趙生暗中刺殺那些仙人去了,眾人既擔心趙生的安危,不想讓趙生真的去刺殺那些修仙者,但又強烈的盼望著趙生真的能夠刺殺成功。眾兵士便在這種矛盾的心態下,急忙之間開始向東而下了。

此時的趙生狂奔不止,但是那空中的幾個黑影卻仍舊漸漸的消失在趙生的視覺之內了,看著遠處消失的黑點,趙生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低聲自語道:“看來學會禦器飛行,真的很是方便,可惜自己每次坐上天劍的木劍法器飛行時,都會感覺頭暈嘔吐,而且從高空往下麵瞅一眼的話,便立刻眼暈之極的想要昏死過去。看來自己是沒有飛行的天賦了。”

一邊胡思亂想著,趙生一邊盡快的向天機關跑去,雖然跟丟了那些人,但是趙生一點不慌張,因為他們肯定會去天機關的,自己隻要方向不錯,總會遇到他們的。

一個時辰狂奔之後,趙生噓噓大喘,半天後,趙生滿頭大汗的仍就堅持著,一天後,趙生終於接近了山穀之外,此時,趙生趕忙找了個隱秘的山林中藏了起來。

因為此時自己身上的體力消耗太大,實在沒有辦法支撐自己和對手大戰一場。夕陽漸漸西下,紅潤的晚霞襯托著遠處擎天獨立的山頭上那怪獸之首般的山城石關,更顯的震撼詭異,山崖的山草隨風搖擺著,模糊的身影仿佛巨獸的體毛不停蠕動一般。

深咽了一口氣的趙生謹慎的看著四周的情景,沒有發現那些修仙者的蹤影,趙生不禁奇怪的暗自猜想:“難道那些家夥兒真的這麽自信的想遠途跋涉之後,在夜間和那些鬼將們大戰一場麽,便是傻子也知道,夜晚可是那些亡靈的天下。”

又打量了四周的山頂,草地,山林,穀底等等地方,凡是自己能看到的地方,趙生都仔細的打量了一便,可是仍舊沒有發現那些人的蹤影。到了最後,趙生幹脆不再管他們,而是直接開始躲在茂密的山林下的一堆落葉和山草之間休息了起來。

夜晚的山林間總是有些微微的涼風不斷的吹拂而來,涼爽宜人的天氣倒還真的蠻適合休息的,隻是要是沒有地上那些的落葉和不時出現的毒蟲,那更是不錯的休息之所。

趙生一開始倒還真的被這些不時出現的毒蟲驚擾的夠嗆,再加上難以呼吸的那種之氣,更是讓趙生實在受不了,後半夜的時候趙生便索性坐起身來,再次凝神觀察起了天機關的情況,經過了小半夜的休息,趙生的體力倒真的恢複了不少,畢竟趙生還是很年輕的,身體的恢複力自然極高了。

百無聊賴的盯著那座黑暗中的“怪獸之首”,突然間,趙生猛然覺得那“怪獸之首”輕微的晃動了一下。“恩”趙生驚訝一聲,定神後再次仔細觀瞧,但是那天機關再次恢複了平靜,趙生不禁低聲自語道:“難道自己眼花了不成。”

突然見那天機關所在的一處巨石從山崖之上摔落了下來,下降的過程中不時的磕碰著山崖中間的那些突起的岩石或是山林草木,磕磕絆絆的直將那側山崖帶起了一道長長的碎石滑落的痕道。

這一次,趙生沒有疑惑,隨即起身,隨手召出鐵屍小刀,二人一前一後的向天機關疾奔而去。走上了山崖之上的陡峭石階,微微的地表顫動感,更加的強烈了,看這詭異的情形,趙生自然知道定是那些修仙者真的在夜間殺入了那些鬼將的所居之所,現在恐怕兩方的人馬都動起了真格的,在山腹內大打出手了。

不大一會,趙生便來到了天機關關口處的,隻見偌大的城門滿是燒焦的痕跡,看到化為一堆黑灰的木炭殘痕,極像是那個厚重的城門被燒焦後殘存的,再往裏看是,滿地都是大小不一的冰錐,倒擦在地麵上,那尖尖的錐頭深深的擦入地表青石板內。

看到這一幕之後,趙生心驚不已,看這架勢,這才是真正的仙人鬥法之後殘留下來的仙術效果。越往裏麵走,趙生越是感覺到渾身的發毛,因為除了先前看到了那些密麻的冰錐外,一個個直徑五尺有餘的深坑凜凜矗立在山城之內,看起表麵極為光滑的樣子,倒像是某個家夥用小火球之術強行的打出來的。而深坑周圍布滿了無數的黑焦色的骷髏骨骸。

看其倒下時的慘狀,趙生也能猜想到骷髏們死之前,那靈魂被火煉化的痛苦之狀。小心的向內走去,不停的打量著周圍的蛛絲馬跡,緊貼牆壁,感受著附近是否有人移動的動作,深吸著空氣,從中細細的察覺著空氣中那一絲危險的氣息。

就這般小心翼翼的向前不斷摸索著,一路上行進中,數之不盡的骷髏均毫無生機的倒在了地上,各種法術鬥法殘留下來的恐怖氣息不時的向外擴散著。走到了一處拐彎處,趙生慣例般的緊貼著牆壁聽著附近的動靜,這時一種不尋常的脈動輕微的傳了過來。

趙生頓時一驚,感知力瞬間傳入了大腦後,憑著經驗,趙生立刻感知到就在拐角處的附近,有一名活人靠著牆休息著。聽著這心髒的強勁跳動力,像是個男人,當下趙生不假思索的揮手一招身後的鐵屍小刀。

小刀身上的魄力被趙生催動之下,很快的便接到了命令,迅雷不及掩耳般的猛然跳了過去,雙掌中的尖錐**向那個不知名的神秘人。

頓時一聲聲怒吼聲傳了過來,而後便是一陣激烈的兵器格擋的聲音。趙生有意的控製的小刀逼迫對方,讓對方的後背衝著自己,果然在小刀的強勁偷襲之下,那人的最先三四個招架動作都被小刀死死的封住了,隻得將後背從靠牆的動作轉變成了了靠向趙生那個方向,趙生探頭偷眼一瞧,原來是那個靠一隻狗妖逃脫性命的車騎國大將,而此時的他正手忙腳亂的抵擋著小刀的攻擊。就在那員大將剛剛隔開小刀瘋狂紮來的尖錐後,正待揮起寶劍反擊時,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一涼,接著一股劇痛貫徹胸肺,詫異之下的低頭看時,隻見一把鋒利之極的鋼刀後麵直插入自己的胸膛,看其刀身上的刀紋流線,頗有古風的樣子。心有不甘的回頭打量著刀的主人,隻見一張英俊剛毅的麵孔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劍眉微皺下的黑亮雙目,自然的流露出一股浩氣凜然來,麵如冠玉般的膚色,紅口白牙,臉龐中的那隻直挺的鼻梁,將那張英俊瀟灑的臉龐襯托的更加的氣質有型。

那微皺的劍眉微微跳動間,鋼刀被快速的抽了出來,車騎國的大將“恩”的一聲,軟癱的倒在了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不甘心啊,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白石趙生”一個堅定的聲音冷冷的說道。

“是你,沒想到獵物和獵人的角色竟這般轉變了,真是有趣。”那車騎國的大將慘笑一聲的死了過去。

來人正是一隻潛行而來的趙生,而他手中那光滑似鏡的刀身表麵上,最後一滴鮮血順著刀紋的紋路慢慢的流去了,真正的寶刀刀過頭斷後,卻是血不沾刀的。愛惜的將手中的斬將寶刀慢慢的插回了刀鞘後,趙生才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見真的毫無任何人影後,才仔細的打量起了倒在地上的那員車騎兵大將來,隻見他身上除了自己弄上去的那個刀痕外,他的身上還有三處慘狀異常的箭痕,看那深可見骨的箭洞,便令人發怵,像是被自己殺死之前便受了極重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