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那時我想不開,可是現在我明白了青春短暫,還是及時行樂的好,我已經答應嫁給李天貴了,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侯爺夫人,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住不完的庭院樓閣,總比跟著你這個刀頭tian血勇夫,來的風光快活,安穩舒逸。”徐月娘一邊冷冷的說道,一邊眼神充滿了鄙視的看著趙生。

趙生此時被徐月娘挑撥的逐漸的再一次失去了理智,麵對心愛人的莫名其妙,趙生這個情竅初開的青年也沒有任何的經驗,自然完全的被徐月娘的話牽著走了,情緒再一次激動下的喪失了理智,趙生兩行眼淚齊刷刷的流了下來,雙臂伸展顫動的將臥榻上的徐月娘緊緊的抱在懷裏,喃喃的道:“不,月娘,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一定是被別人迷惑了,我離不開你啊,為了你,我一直努力奮鬥到了今天,眼看著就要和你永遠的在一起了,你怎麽能舍下我啊。”

一邊說,一邊痛哭的趙生再一次嚐到了小時候那種無力的感覺,原本以為隨著自己追求力量,得到成長的同時,自己也就能夠掌握一切的趙生,現在重新感覺到自己並沒有想象的那樣強大,最起碼現在麵對即將逝去徐月娘的事情上,自己是絲毫的阻攔的力量都沒有,能夠做的也就隻有苦苦哀求。

可是徐月娘那冷淡無比的話語在趙生的耳邊不時的響起:“你別哀求了,快放開我,我已經另嫁他人為人婦了,你這樣讓我如何見人啊。”

聽著徐月娘冰冷的話語,感覺著徐月娘無力的掙紮,趙生徹底的絕望了,哀求了好半天,徐月娘似乎仍舊鐵了心似的,任憑趙生苦口哀求也絲毫不為所動,悲情中的趙生逐漸的憤怒了,心中的怒火無處釋放,憋在心中難受,終於趙生想起了這件事情的導火索李天貴來,就是他的到來,讓趙生感覺到自己的生活一下子改變了這讓趙生不由的猜測徐月娘之所以變成了這樣,定是受到李天貴的誘惑,趙生對李天貴產生了恨意,那是一種無比的恨意,憤怒中的趙生唰的站了起來,擦幹了眼淚,堅定的看了看白石城的山道的方向,趙生低聲恨恨的道:“一定是李天貴暗中搞鬼,一定是他迷惑了月娘,我要殺了他。”

說完趙生沒有再看一眼徐月娘,徑直的走向了屋外,而臥床不已的徐月娘原本就心中發苦的她,聽到趙生竟然要去殺害李天貴,這種可怕的情形終於出現在了徐月娘的麵前,雖然她也曾經預想過,也曾經提醒過李天貴,可是真的當這種情景出現在了徐月娘的眼前時,徐月娘依舊感覺到害怕,因為無論是心愛的趙生還是感恩的李天貴,徐月娘都不想失去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趕緊掙紮著下了床後,當徐月娘艱難的滾爬到了門口處時,趙生已然跳上了飄旋在半空中的螳螂飛車上了,徐月娘自然知道這架飛車速度的可怕性,幾乎是一個時辰內就能走完快馬在山路上走了五天的路(當然這也就是快馬在山路上行走,多了很多得到崎嶇山路,而螳螂飛車則是在空中直線飛行的,所以才讓徐月娘錯誤的理解了飛車的速度,其實這家螳螂飛車的速度還遠沒有天劍的那柄黑色巨劍飛的迅速,速度相當於一隻大雕飛行的速度罷了),而李天貴才帶著人馬在白天剛剛離開,趙生現在想要去追他自然輕而易舉的事情。

看著馬上就要飛行而去的趙生,徐月娘用出了最大的力量大聲的喊道:“阿生,求求你,千萬不要傷害了他的性命啊。求求你啦。”

趙生冷冷的看著徐月娘的神情,現在的趙生也依然對徐月娘有些不滿之態了,當下略帶譏諷的回道:“你害怕我真的殺了他,你就會守寡了,哼。”趙生沒有絲毫的猶豫,心中憤憤不平的繼續升高著螳螂飛車,就在飛高的那一刹那,另一個院中的柳翠兒也似乎聽見的徐月娘的呼喊聲,也趕緊來到院中,正好看到了趙生那張充滿憤恨的表情,當下柳翠兒開心的衝著趙生打著招呼,不過換來的卻是趙生那張冰冷的臉,頓時被嚇了一跳的柳翠兒不久後又看到了隨著趙生身體升起後,他身子下麵的那架巨大而又十分恐怖的螳螂飛車,驚恐之下的柳翠兒一下子癱軟到了地麵上。

趙生很快的飛走了,兩個院中留下了連個失魂落魄的女子,一個是後悔,無助充滿難以擇決之情的徐月娘,另一麵是恐懼,驚慌,充滿了訝異的柳翠兒;兩個如花似玉般的女子,同樣嬌弱的身軀,紛紛倒在地上的柔弱,讓人看了都會萬分的心痛的,可是此時的趙生再也顧不上這些了,隻顧得瘋狂的操縱著螳螂飛車沿著山路飛馳而下,沒有追查方向的趙生隻好使用笨辦法,一個方向一個方向的查找,一條山路一條山路的搜索。因為天色黑暗的關係,趙生飛速的在山道的上空飛掠而過,當然隻能簡單的搜索了一下,所以竟然在方圓百裏內均沒有發現任何的人馬的蹤影,趙生焦急下控製著飛車再一次飛掠而回,將身後的那一大片偏僻的山間小路也淩空搜索而去…….

天色大亮之後,趙生操縱著螳螂飛車依舊在山道上飛馳著,不知怎麽的竟然真的沒有尋找到李天貴一行人的蹤跡,就在趙生焦急這時,在遙遠處的一處山林間隱約冒起了煙火,其煙雲突出山林的覆蓋,直衝天際,若不是趙生的眼力竟然,趙生甚至仍舊沒有發現這種事情,但是此時的趙生是抱著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的心情,立刻朝著那處煙雲衝了過去。

不過多年的沙場征戰的趙生盡管在憤怒中也時刻保持著拚殺的靈覺,知道自己這樣大搖大擺的闖過去,雖然有可能擊敗李天貴那隊人馬,但是有可能讓李天貴來個金蟬脫殼,畢竟他們所處的那處密林十分的隱蔽,沒有神識外放神通的趙生自問自己還真沒有什麽辦法能夠留住李天貴。

所以當趙生操縱著飛車真的飛到了密林遠處的一處山腳下後,趙生便收起了飛車,轉而俯身潛行而去,及其隱秘的摸向了密林的深處,撥開身前一叢叢一人高的野草,順著茂密的荊棘灌木遊走而進,雖然時間花費了不少,但是總算是一點點的接近了那處密林的,而此時隨著時光的飛逝,密林中的人馬漸漸的全都清醒了過來,有不少人還在低聲的聊著天,憑著各處聲音的數量上估算,大約有一百於人,倒是和李天貴所帶領的人馬數量相差無幾,當下趙生眼中厲色一閃,向著那處人聲最多的地方慢慢的摸了過去。

又走了一段,趙生機敏的發現了在他不遠處的左側有一處暗哨在聚精會神的盯著林外,而在右側的一處山石上也有一處暗哨在時刻盯著另一個角度的方位,特別是後一個山石上的那個暗哨因為藏身在山石上麵,有山石作為防護,在不被左側暗哨發現的前提下,十分的難以偷襲,所以趙生隻得耐下性子,附在原地的草叢中,暗暗觀察那隊人馬的特征。

又過了一會,那隊人馬終於整理完畢用過飯食後,逐漸的披盔掛甲的跨上了戰馬,集結待命了,這時就連趙生身前不遠處的那兩處暗哨也逐漸的撤了回去,不過此時已然沒有留給趙生任何的偷襲的機會了,除非趙生真的運用神術大開殺戒,否則在暗中很難進行偷襲。

而那隊人馬的頭領也終於出現在了全隊人馬的最前端,當那人也跨上了戰馬後,附在草叢中的趙生終於能夠清清楚楚的看清那個人的麵貌,不是李天貴還有何人。

看著往日的首領,昔日的名義上的恩師,對於李天貴而說,趙生對其是又反感又有些感恩的感覺,反感的是要不是他當年率領白石山的山賊們將趙生等人劫掠上山,也不會這麽大程度的改變了趙生的命運。趙生身邊的其他人的命運也不會改變這麽多,例如現在的徐月娘和柳翠兒也許還在當年的趙老爺身邊,雖說活的有些不開心,但是總算是高高在上,衣食無憂了;而趙生自己也不會數次麵臨被敵人殺死的危險,數度命懸一線而身不由己,隻能聽天由命的那種情形。所以這是趙生反感李天貴當年所為的心理。

不過趙生也承認要不是因為自己和身邊的那些人被李天貴等人劫掠上山的話,徐月娘和柳翠兒也不會對趙老爺死了心,而自己也不會逆境求存的拚命的去追求力量,這才有了追求徐月娘和柳翠兒的能力,也有了能讓父母過上幸福生活的日子,否則,憑著趙生這般老實巴交的性格,在趙府內,就算長大了也隻能淪為趙天德的玩偶,過著低人一等的生活,又如何能夠這般的威震敵膽,人前顯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