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去的三女的身影,宋謙東失落的神情中盡是遺憾的感歎。傷感難舍的再一次踮著腳尋找了一下三女的身影,可是當依舊沒有任何的收獲後,宋謙東才戀戀不舍的逐漸的回籠了自己的意識,這時從另一麵突然一路小跑的跑來了一個身影,宋謙東隻用眼角的餘光便能夠看出那身影是誰,當下宋謙東嚇的渾身一顫,而後趕緊轉身拜倒在地的言道:“師傅,您怎麽來了。”

“廢話,我能不來麽,你不知道在仙園中禁止使用任何的神通和法力麽,這樣會損壞到這些花花草草的,這裏的每一朵花,甚至每一根草都是成長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絕世靈藥,受到一點損傷的話,都會被師門重責的,剛剛是誰在這裏隨便的施展法力的。”

“這…….”宋謙東一下子想起了剛剛那三女的事情,可是宋謙東絕不會將這三女供出來的,當下便結結巴巴的難以言語了。

看到宋謙東這幅摸樣的陳錫坤,心中自是大怒,但是對於自己心愛的弟子,陳錫坤卻是無法真的狠下心來責罰。

當下便轉身神識外放,尋找那些法力波動的痕跡,不過片刻後,陳錫坤便發現了那花叢中的法力波動殘留。陳錫坤心念一動,將今日入院的客人簡單的過了一遍,立刻便猜出了是何人在這裏胡亂施法了,但是陳錫坤卻沒有絲毫追究的意思,反而無奈的輕歎一聲的言道:“女人啊,就是這麽不可理喻,哎,算了,還好這些花草雖然受到了法力的波動,但是其根莖卻是沒有受到損傷,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宋謙東自然明白陳錫坤的意識,這時見陳錫坤竟然沒有打算找那三女算賬的意思,當下心中也是歡喜無比。這時陳錫坤轉身問道:“不是讓你去接你的四師弟麽,他的人呢。”

宋謙東這時才想起來,自己出來的目的,不過因為剛剛自己突然發現了三女的存在,所以根本就沒有顧忌趙生,現在宋謙東估計趙生已然在青石路上累趴下了吧。

對麵的陳錫坤一眼便能看出宋謙東的眼神變化,當即便覺察出問題來,心中不禁暗自埋怨起來,但是卻也沒有說出來,畢竟自己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低階弟子而傷害到一個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的心,但是趙生的到來卻關係到陳錫坤日後的一件大事,所以陳錫坤還是非常在意的。

當下陳錫坤輕歎一聲氣候,扭身向著青石路的方向走去,但是陳錫坤剛剛轉身便立刻愣住了,宋謙東也看到了陳錫坤的神情,當下也急忙看去,頓時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來他們看到的正是正在青石路上練著武藝的趙生。

因為先前趙生沒有適應這種強大吸引力的環境,便用心去體會這種吸引力的情形,良久之後,趙生竟然逐漸的摸透了這種力道的存在情形,現在趙生管這種吸引力起名為‘重力’,原因無他,就是所有的東西在這種環境下都會產生一種遠超自身重量的力,和原先趙生認為了那種類似磁石之間的吸引力有著本質的區別,所以後來趙生便想起了自己練武時所學會的一種引氣輕身之術,那就是通過改變自己體內含氣量的多少,來稍微改變一下自身重量的一種功夫,結果在一試之下,果然自己所感受到的重力立刻降低了不少。

當下趙生大喜之下,便重新拾起了當初自己練武時的勁頭,將輕身之術和拳腳之術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在這條不寬的小山道上練習起來了拳腳之術,剛開始的出拳,收拳,到後來的踢腿,出拳,再到後來的騰跳,下蹲,飛身踢腿,轉身出拳,接著就在不久之後,趙生已然能夠施展出一整套拳術的路數了。

而此時正是陳錫坤和宋謙東看到的趙生所處的情景了。頓時陳錫坤和宋謙東紛紛詫異的互相對視了起來,宋謙東吃驚的言道:“師傅你不是說你收了一個連靈根都沒有的廢柴麽,可是我看他的實力可不比我差啊。”

陳錫坤也沒想到的詫異著呢,聽宋謙東這麽一說,回想起自己先前的確用神識掃過趙生的體質,的確是沒有靈根的廢柴,可是這個廢柴竟然能夠克服萬木天罡陣所附帶的禁空之力,豈不讓陳錫坤難以置信,不過陳錫坤還是難以置信的言道:“會不會是禁製出了問題。”

宋謙東立刻拿出了大陣的令旗遞給了陳錫坤,陳錫坤隨後的揮動了下令旗,那原本便沉重之極的重壓之力更加的巨大了,正在騰空而起的趙生卻感覺到自己並沒有跳出自己意料中的高度,頓時便察覺到了這種情況,當下趙生立刻便打量了四周了情況,隨即便看到了陳錫坤手拿著令旗在看著自己的情形,當下趙生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提氣輕身的快步來到了陳錫坤的近前,磕頭拜倒在地,口稱:“師傅安好”。

陳錫坤和宋謙東使用了令旗控製了下禁製,自然知道禁製沒有損壞,當下對趙生刮目相看了起來,陳錫坤重新用神識掃了下趙生,練氣期六層的境界,身體強度很高,應該經常性練習武藝,但是他的體質並沒有改變,依舊沒有靈根,不適合修煉仙術,這讓陳錫坤有些失望,當下陳錫坤隨口問道:“你的力量蠻大的麽,竟然能夠抵抗的住禁空禁製。”

趙生當下謙虛的言道:“弟子長年和車騎兵征戰,所以對武藝一直苦練著,所以有些力氣罷了。”

聽到這裏,對趙生失去了好奇興趣的陳錫坤冷言道:“跟我來吧。”

趙生聽了陳錫坤此言,頓時知道這位師傅還是不喜歡自己,當下心中便是一冷,但是就在此時先前,對自己冷淡無比,傲慢十分的那位宋謙東此時卻熱情的拉了拉趙生的衣袖道:“師弟,好本領,快些跟上吧,在仙園中時不準許用任何的神通和仙術的,所以我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步行走過去的。”

對於宋謙東的極為友好的態度,趙生那受冷落的心終於有了一絲的熱乎勁兒,但是很快趙生便明白了這位宋師兄的真正目的,恐怕日後會經常的纏著他和其進行比武較技。心中暗自苦笑不已的趙生隻得在這位宋師兄的熱情陪伴下緊跟著陳錫坤向著遠處一座樓閣行去。一路之上的各種小禁製繁多,但是在宋謙東的熱情介紹下,趙生逐漸的熟悉了這裏的環境,而且宋謙東還對趙生詳細的講述了在仙園中數個禁忌,其中最為忌諱的就是在仙園中施展法術,尤其是拚鬥法術,因為威力極大的法術在即便是輕微的法力波動也能損傷到那些靈草和靈花的。因為這裏的每一朵靈花,甚至每一根靈草都是幾十年或者是上百年的珍貴靈藥,用其煉製的靈丹才會更加有靈力,用於修煉則更加的事半功倍,所以這裏的每一顆靈草都被玉符門中重視萬分的。

趙生對此深深的牢記在心,還好自己剛剛是在沒有靈草和靈花的地方踢踢腿而已,要是自己真的將一株靈草弄斷了,就憑自己在陳錫坤心中的地位,恐怕沒自己的好果子吃。

宋謙東見趙生牢記在心的樣子後,語氣一頓的言道:“還有就是切記不能在這裏打坐修煉,因為打坐修煉必定會和那些靈草、靈花、靈樹等爭奪靈氣,所以在整個仙園內是禁製打坐修煉的,盡管是這裏的靈氣是整個玉符門內最濃鬱的也不行。”

趙生對此也牢牢的記在心中,不過當趙生再次看向宋謙東的時候,宋謙東卻衝趙生做了個眼色,這讓趙生心中一頓,似乎宋謙東話中有話,但是卻不能明言的樣子,看其有些暗示的樣子,在聯想到剛剛宋謙東所說的‘不能在這裏打坐修煉的禁忌,即便是靈氣再濃鬱也不行’的話,趙生不禁猜想難道宋謙東的意思是‘陽奉陰違’不成,也對,這麽濃鬱的靈氣,作為守護仙園的人來講,不利用白不利用,靈草,靈花長的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境界提升來的好,畢竟每提升一個境界,自己的壽命,神通都會提升一大截,而且還能使用新掌握的仙法道術。

一想通這一點,趙生立刻報以會心的一笑,並衝宋謙東善意的回了一個眼神,這讓宋謙東頓時覺得趙生挺有意思的。當下對趙生更加的親切了。

一路走來,穿過了數個水塘,走過了一片霧氣繚繞的長滿蓮花的低窪的水池,進入了一小片竹林,趙生跟著陳錫坤二人走沒多遠終於見到了一處用竹子搭建的一處二層閣樓,那竹子表麵一抹青綠色,鮮豔奪目,粗大的竹身卻體現出強韌有力的勁道,一排排被綁紮成柱子和橫梁的閣樓看起來也精致異常,仿佛一件藝術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