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摸了摸自己懷中那隻一隻純金的鳳釵,正是自己想要送給師傅徐月娘的,當下鼓了鼓勇氣,強壓下心中那個那種莫名的情緒,敲響了徐月娘的房門。

好半天,房中也沒人做聲,阿生心中忽然想到今天山寨大擺慶功宴,師傅可能去酒席啦吧。當下轉身就要離去。

正這時,門忽然打開啦。一聲甜美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是阿生來了麽,怎麽這麽晚還來為師這裏啊。”

這聲音極為甜美,若是平日裏,阿生聽到隻是覺得十分悅耳,但是今日不知為何,阿生一聽到此聲音,心中那種莫名的衝動再也按耐不下來了。

阿生喘著粗氣的回道:“師傅,阿生從玉石城回來了,特來看望師傅。師傅怎麽沒有去參加山寨舉辦的慶功酒宴呢?”

徐月娘的房門緩緩的打開了,一個高挑的身影在黑暗中隱隱約約地展現在阿生的麵前,阿生哪裏還不知道麵前這位窈窕秀麗的人影正是恩師徐月娘。

阿生不敢怠慢,急忙俯身下來給徐月娘見禮。

“為師不喜熱鬧,故而沒去,看你的樣子倒像是和了不少的酒,這麽晚怎麽不快回家歇息啊?”

一襲輕紗籠體,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柳腰輕扭,婀娜柔美的身影款款行至阿生麵前。

阿生抬起身來看過去,依舊是那美麗端莊,善良無邪的臉龐,尤其是那在月光下閃現的一對烏黑明亮,溫柔動人的明眸更是阿生心中最熟悉的。

阿生不由的想起了以前的那張黑夜中閃現出來的善良美麗的臉龐,現下這張同樣的美麗,但是卻更顯的嬌美柔情,動人心弦。阿生不自禁看得呆了,一雙眼睛充滿了熾熱的表情。

徐月娘看這阿生那雙炙熱的眼睛,心中不禁暗道:“這小子終於長大成人啦。”而後徐月娘不禁回眸顧盼,淺淺一笑,隻是那張笑容更顯得嬌美裏透著淒迷,是那種讓男人無法忘懷的美感。

阿生看得癡癡的,嘴角中不自禁的有一絲銀光發亮的晶瑩**慢慢流下。

時下天色雖暗,但徐月娘和阿生相距如此之近,借著月光怎能沒有看到。當下徐月娘不禁有些氣惱,又見阿生還是這副表情,當下冷冷的怒道:“阿生,為師問你,你如何不回去家中。”

阿生聽到驟然奇冷的話語,不禁一愣,後來又注意到徐月娘那雙頗帶怒意的眼睛,心知,剛剛因自己的失態,徐月娘必定生氣啦。

當下不敢遲疑,忙從懷中掏出那隻純金的鳳釵,雙手捧著送到徐月娘的麵前,言道:“徒兒自車騎兵的軍營府邸中得到了這一隻鳳釵,徒兒見其十分的漂亮,便想將它送與師父,請師父過目。”

徐月娘聽後,心中也不禁暖暖的,當下接過那隻鳳釵,見果然做工精細,心中也是十分的喜歡,便轉身對阿生言道:“你起身吧,看你還是挺有心的,不枉為師教授了你數年的學識。你隨為師進來吧。”

說完,徐月娘輕移蓮步,轉身向房內走去。

阿生唯恐徐月娘再生自己的氣,嚇得低下頭,沒敢再看徐月娘半眼,而是緊趕著進了大門,未敢跟進房間,而在院中等待。

阿生在院中等待了片刻,院中突然一陣涼風吹過,一件輕柔滑膩的的衣物從旁邊的晾衣杆上刮下來,正好罩在阿生的麵上,阿生隻覺的一股桂花的甜香味直撲心扉。

阿生輕輕的摘下來,見是一件女子用的緊身裹胸褻衣,粉紅色玫瑰秀花,柔軟細膩,上麵似乎還能傳來一絲徐月娘身上的體香味,這種香味阿生讀書時自是經常聞到。當下阿生已然猜到這件衣服有可能是徐月娘的。

阿生禁不住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這件柔滑甜香的衣物,頓時一股好聞甜香無遮無攔的向阿生撲鼻而來,香的阿生好一陣眩暈,心中原本難以抑製的莫名衝動,眼下更是難以抑製,心中仿佛有一股海嘯在不停的澎湃,渾身上下仿佛處身於烈焰之中一般狂熱。

正這時的徐月娘已將那支鳳釵戴在了高盤得發髻上,正在銅鏡便比照著。

阿生這才想起徐月娘可能會誤會到自己,忙將那件褻衣藏在袖中。

透過未關的房門,阿生自然將屋內看得清楚,隻見鳳釵插在高盤得秀髻上,金釵上麵的三隻金尾搭在徐月娘一側的臉霞邊,更加釵下美人襯托的更加嫵媚;釵下那張傾城之貌更襯著金釵的金貴無比。

屋內原本端莊秀麗的佳人如今更顯得高貴典雅,身姿妙曼;

徐月娘看了會銅鏡中的自己,也覺得十分滿意,當下回過頭來向誇獎阿生一番,就見此時的阿生正在院中傻愣愣的看著自己,而阿生鼻下竟不停的掛著兩行濃濃的血柱。

徐月娘看到有男子竟會因自己而如此失態,心中也不禁暗自一喜,麵上不禁流出得意之色,隨後便麵帶異色的盯著阿生。

阿生見徐月娘如此看著自己,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忙說自己要回去休息,忙轉身離開。

看著阿生遠去的身影,徐月娘關上了大門,而又來到了銅鏡前,不經心中自得的欣賞著鏡中的自己。

離去的阿生向著自己的家中一口氣飛奔回去。到家後一頭紮進被窩中,便想飛快的睡去,但是越是這樣,阿生心中卻越是徐月娘那張任君憐愛的臉龐,以及那雙略有些怒氣而又怪異的眼神。

阿生煩惱的拚命晃著腦袋,但是那臉龐,那眼睛卻像粘貼在阿生心中一般,越是想揮去,卻越是附著的越深。

良久後阿生,實在難以忍受下,便匆匆的換了件練功服,拿上了斬將刀。向著自己練功的湖邊樹林走去。阿生想用全身乏力的方法將腦中那些奇怪念頭忘去。

小湖邊,樹林裏,一個身穿深藍色練功服的人影正在不停的耍著一把鋼刀,那人身影十分的矯健,雙足一蹬地,身子便能騰空而起,跳起一丈高,在空中那人也能將鋼刀舞的風雨不透,身子落地,輕若無聲,而後身子就地一滾,鋼刀順勢揮動著,一套地趟刀法舞的是招招奇險。

半個時辰後,那片樹林中不時傳來嗖嗖的刀鋒聲,刀鋒聲的中心處,隻能見到一團隱隱約約的刀芒舞成的光團,而光團中隱約中有一個人影,但是那人影的身法太快啦,甚至在不斷地變換中猶若鬼魅一般,扭曲變形著,令人匪夷所思。

又過了半個時辰,那團刀芒組成的光團慢慢的停了下來,光團中那個人影終於顯露出真實麵容來,此人正是趙生。

此時的趙生喘著粗氣,渾身虛弱的隻能勉強站立著,又過了片刻,趙生勉強晃動了幾下胳膊和腿,才勉強走動了幾下,恢複了些許力氣。

正這時,林外似乎傳來了一些腳步之聲,趙生不禁一驚,但是渾身酸麻無力,也隻好無奈的呆在原地。

“阿生,你這麽晚在這裏做什麽?”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