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千裏哈哈一笑道:“師弟能有今日的成就已然不錯了,我那趙天德師弟來此已經近半年了其實力仍舊是練氣期第三層的頂峰,絲毫進展也沒有,和那些外門弟子絲毫沒有什麽不同,和師弟相比更是不值一提。”提到趙天德後,龐千裏的神色明顯有種看不起的感覺似的。

趙生知道在仙門之內,處處以實力為尊的,見到此景心中自然明白,當下趙生對自己日後和趙天德相處的日子更加的放心了,當下便開始向龐千裏請教了幾個練氣期第七層修煉時的一些心得,而龐千裏剛剛收了趙生的丹藥,自然對趙生愛護有加了,當下也指點了數處難點,以及一些修煉的忌諱,讓趙生獲益良多。

不久之後,龐千裏便將那團霧氣降在了一處巨樹根部的石殿上空,不過竟然沒有散去水霧的樣子,趙生一愣順著龐千裏的目光向下看去,隻見下麵一座小巧的石殿四四方方,長寬十餘丈左右,相比於其旁邊的那巨大的巨樹根莖來說,極為的渺小,若不細看還真的難以發現。

石殿的頭部頂角,青石堆成,四周的石柱堅固異常,而且從哪石柱上的雕刻花紋來看,頗有古風的味道,不過那石殿四周絲毫的靈氣禁製均沒有,看來隻不過是修建者用來小憩聚會用的普通石殿,不過現在那裏卻正聚集著數百名的人,紛亂的議論著什麽。

因為龐千裏將水團慢慢的降在了石殿之上,倒也能聽清楚那些人所言,隻聽見其中帶頭的那個**聲的言道:“趙堂主,你吩咐我們弟兄們去做的事情,我們都已經做了,但是我們得到的那些靈膳為何卻反而減少了三分之二,分明是你克扣我們的獎賞之物。”

那人此言一出,其身後中部的一大群人均紛紛吆吙著,為其造勢,眾人紛紛喧鬧著,這時那人群的左側的另一群人的帶頭人也開口言道:“我們交付的那些靈材雖然減少了很多,但是就連葉長老也知道那是連年征戰,我們很多的靈石被人截取的,就連葉長老也絲毫怪罪我們的意思都沒有,你憑什麽克扣我們的靈膳,分明是你以公謀私。”那人此言一出後,左側的一群人也跟著吆吙了起來,頓時在場的三分之二的人都在紛紛騷亂著。

而這時他們所質問的那所謂的趙堂主正是執事堂的趙天德,而此時的趙天德臉色被眾人激怒的憤恨之極,臉色鐵青的看著眾人,這時眾人的右側的那群人卻絲毫的沒有動靜,既沒有向中部的和左側的那兩夥人一起鬧事,但是也絲毫沒有退避的意思,隻是冷冷的看著趙天德。

而被激怒的趙天德卻被場上的局麵激怒的完全的失控了,一臉懊惱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當他看到了右側的那夥人後,心中卻誤認為那群人軟弱好欺,當下便大聲的言道:“沈天,王五,你們想造反麽,難道想讓我以堂規嚴懲你們麽,老酒,還是你聰明,沒有像他們那樣膽大包天,好,今後你在執事堂中就是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了。”

聽到趙天德此言後,中部和左側的那兩夥人頓時戛然而止,不過這時從右側那群人中出現了一個背著半人高的土黃色葫蘆的酒糟鼻老漢,看其蒼白的發髻,但卻極為強壯的身軀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可以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個失意的梟雄一般的人物。

隻見那個背著葫蘆的酒糟鼻老頭搖頭晃腦的走上前幾步後,扯開破鑼般的嗓子言道:“哈哈哈,剛剛不是我老酒圓滑,而是我老酒天天喝酒,喝得記性不好了,我好想記不得當初是誰在我們眾人麵前吹牛,說什麽會以實力來服眾,說是誰的實力強誰就是執事堂的當家人,不知道趙堂主還記得否。”

趙天德雙眉立起,虎目圓睜,一股怒火幾乎從眼神中幾欲噴出一般,隻見他大聲的言道:“老酒,你是什麽意思,直說好了。”

那背葫蘆的老酒張狂的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隨後才不慌不慢的厲聲言道:“我老酒就想在今天挑戰你,如果今天我迎了,那麽以後我就是執事堂的堂主,你這黃毛小子哪裏來還是回哪裏去,怎麽樣,趙天德你敢不敢迎戰。”

聽了老酒的一席話,還未等趙天德開口,在場的其他人都哈哈哈的嬉笑起哄了起來,有些人甚至粗魯之極的大聲尋鬧道:“姓趙的你從爺爺們的褲襠地下鑽過去,爺爺們就放過你怎麽樣啊。”

頓時聽到了那人一起哄,另外一些人更加粗口不遜了起來。而被淹沒在眾人喧鬧聲中的趙天德頓時被氣的滿麵通紅起來,當下趙天德一甩開玉符門zhuanzhi的帶有符字字樣的長袍,而後巨力符等一幹符籙非常熟練的被用掉了。

這時那個背葫蘆的老酒全然不把趙天德當回事的搖頭晃腦的走了出來,當走到了趙天德身邊後一臉嬉笑的看著他,看到一直以來被自己壓在底下的這群人竟然如此藐視自己,任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會被羞辱的無地自容,趙天德自然也不例外,當下趙天德怒吼一聲,雙拳全力而出,擊打那老酒的胸口,但是別看那老酒嬉皮笑臉的樣子,但是當趙天德的拳頭擊到之時,臉上的笑容頓時一緊,而後身隨意動間,一閃身避開趙天德的雙拳,同時老酒的雙臂抱住了趙天德的雙臂向懷中一用力,將趙天德拽著甩了開去,一把便將趙天德甩了出去。

身在石殿屋頂的趙生也是自幼練武的人,一看那老酒的身手便知道其武藝高強,當下也情不自禁的讚歎道:“好一個借力打力的拳術高手,趙天德不是其對手。”

“哦,原來趙生師弟精通拳腳之術,不過也讓趙生師弟見笑了,這我這位趙師弟剛剛入門沒有多久,本身境界太低,所以才難以服眾的,但是我也沒想到他實力不高,竟然還敢犯眾怒,當真是自取欺辱,但是我卻是不能真的讓其戰敗,否則我等仙人豈不是丟臉丟到了家。”說完後,龐千裏隨手一拍後,一張本體金燦燦,但是上麵通體繪滿了鮮紅色的符文的符籙,正要將其施放,但是就在這時一道藍色光芒從不遠處的遠處的巨樹林便飛射而來,那藍色光芒不時的衝撞著那攔在前方的一些巨樹的枝幹,但是全部被其一閃而過,隨著一陣陣的劈裏啪啦的聲響後,紛紛折斷落地,這時那股劈裏啪啦的聲響也讓在場的數百之眾紛紛驚疑的看向空中,頓時人群中紛紛停止了喧鬧,就連那將趙天德摔出去的老酒此時也沒有剛剛的那股囂張氣焰,轉而連同另外的兩撥人馬並肩的麵向那道藍光站在了當場,似乎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道藍光之上,對於趙天德卻是完全的忽視了起來,這一下被摔了個灰頭土臉的趙天德更加的羞憤難當。

這時空中的那道藍色光芒在空中一頓後,便激射到了趙天德的身邊,藍色光芒散盡後,一個俏麗嬌美的人影,卻白紗遮麵的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不過從哪凸凹精致的身影還有那一舉一動都那麽的嬌媚的神情都讓在場的眾人心動不已,這時那人影聲色一寒的厲聲道:“你們能拿到想要造反麽,今天但凡來這裏的不管剛剛有沒有鬧事,均在考功薄上幾下一大過,按堂規嚴懲。”

聽了那遮麵女子的一段話後,在場的眾人再次的出現了議論之聲,剛剛因為那女子曼妙身姿的出現而產生的短暫的寂靜,再一次因為被強壓之勢出現了喧鬧之勢。

不過沒想到那女子不但絲毫沒有退讓,反而不進反退的上前一步,對著老酒言道:“老酒,我知道你的靈酒火焰非常的厲害,那要不要試試我的冰劍符。”

被那女子逼上門來的老酒頓時一怔,想要出去一戰,但是卻絲毫把握沒有,但是若是不出去,在場的這般多的人眾,那自己的顏麵如何保得住,當下左右為難的立在了當場。不過老酒卻是眼珠亂轉,思量著辦法以應對眼下的這種局麵。

可是那遮麵女子卻絲毫沒有給老酒機會,眼目冰寒的取出了一張畫有數十道小劍的藍汪汪的符籙。轉而便要做法施展的時候,那遮麵的女子卻是猛然的停在餓當地,轉而若有所思的看著趙生和龐千裏所處的那石殿的所在,那遮麵女子從脖頸處拿起一個藍色珠鏈,隻見那珠鏈竟然在微微的顫抖著,而且那那最前端也是最大的一顆的藍色珠子竟然自主的對準了趙生和龐千裏的位置。

那遮麵女子眼眉倒豎,隨後便口中念念有詞的說著,而後那藍色珠子竟然慢慢的散發著一團藍光,而且開始了猛烈的震動了起來。

這時龐千裏輕聲的自語道:“師傅真是偏心啊,竟然將其隨身攜帶的水精天藍珠賜給了藍玉蝶,這下倒是要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