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生聽了一些後,便知道了他們在說什麽,無非是說那些半妖不但具備極強的戰力,更兼如今不知從哪裏弄到的這些強大的殺傷力的神秘珠子,對於不時展現出巨大力量的那些半妖們,天算子等人均開始不時的臆測那些半妖後麵隱藏的勢力,不過趙生從他們的交談中,也得知了他們數人聯手追殺之下,竟然真的追上了那些半狼妖人,而且一番大戰之後,竟然全滅了那些半狼妖人,的確讓趙生震撼了一把,不過當趙生聽說,自己的那位故主趙老爺竟然在最後詭異走脫,不禁讓趙生感覺到這位趙老爺的越來越神秘。

很快天算子等人便決意盡快的將這裏的消息和結果上報給清符真人等三位太上長老,以便做好應對的準備,因為最後那逃脫之人和那神秘的珠子,對於天算子等人來講也帶來了足夠的震撼之力,所以也讓他們覺得應該盡快的通報清符真人。

當天算子等人商議好後,陳錫坤便轉身對趙生吩咐道:“趙生,你安排一下你的父母親人,之後便隨我回玉符門吧。”

趙生聽後,神色一黯,雖然心中極為不想與父母分離,但是現在已然拜師於玉符門,成為玉符門下的弟子,所以趙生自然也不敢違抗師命,當下一臉苦澀的看了看米魚兒後,當下便言道:“是,徒兒明白了,恩師之命徒兒自然要嚴守,不會輕慢,不過徒兒進入仙門,追隨師傅多年,未曾回家探望父母一次,而且這一次又是白石山突逢大難,所以徒兒懇請師父能夠讓徒兒在白石山多留數天。”

趙生的求情說的真情流露,在情在理,陳錫坤聽的也不住的點頭,但是沉吟片刻後,卻不禁歎氣後言道:“趙生,若是平時為師絕不會反對的,但是如今這妖孽橫行的世道,你留在此處,為師卻是身為擔心。”

聽了陳錫坤此言後,趙生臉色發苦了起來,神情之中也不禁盡顯神傷之情,這時一旁時刻觀察趙生的李鳳嬌,自然也注意到了趙生的神情變化,心便軟了起來,當下便直言對陳錫坤言道:“陳師兄,我也有個不情之請,如今我白石山突逢大難,我父親也已慘死,卻無人帶我守陵,也無人待我看顧我白石山一眾相親,所以我想請與我同根而出的趙生,在此多留一段時間,不知道陳師兄能否接受小妹的請求。”

李鳳嬌身懷風火兩屬性天靈根,基本上結丹毫無問題,隻不過是早晚之事,所以在玉符門內,李鳳嬌已然被定為玉符門內未來的太上長老,甚至還要超越如今的三大太上長老,所以在玉符門內,幾乎沒有任何人會合李鳳嬌作對的,所以如今李鳳嬌有求於陳錫坤,陳錫坤一來並不想得罪李鳳嬌,二來通過此事讓李鳳嬌欠下一個人情,對於陳錫坤而言卻無意於天大的喜事,當下陳錫坤幾乎沒有任何反對的言道:“鳳嬌師妹,孝心厚重,師兄豈可不成人之美,好吧,趙生你就留在白石山,料理後事吧。”

趙生聽後不禁大喜了起來,當下感激的謝過了陳錫坤和李鳳嬌,李鳳嬌臉色苦楚的再次叮囑了趙生一些關於如何厚葬李天貴,如何解決白石山的後事等等方麵的事情,趙生都一一記下了,良久之後,當李鳳嬌自覺的已然沒有什麽可以交代的了,當下神情異樣的深深的看了趙生一眼後,又眼色異常的瞟了米魚兒一眼後,便神情冷然的返身回到了眾修士之內,趙生倒是沒什麽,但是同為女人的米魚兒卻不禁眉梢微動,看了看趙生,又看了看李鳳嬌,眼神中也流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神情。不過在眾多的修仙者麵前,身為一介凡人的米魚兒自然不敢擅自出言講話了。

而之後李鳳嬌等人便再次被一片濃濃的霧氣籠罩了起來後,緩緩的飛空而上,慢慢的飛空而去,不過就在那片濃濃的霧氣逐漸變得透明之際,陳錫坤若有所思的慢慢的扭頭看向地麵上的趙生,而後嘴唇輕動了數下,而一直在地麵上恭送陳錫坤等一眾玉符門長老的趙生卻猛然的神情一楞,當下神情古怪的看了看陳錫坤,不自禁的衝陳錫坤點了點頭,這時半空中的陳錫坤見到趙生點頭的樣子,隨後便滿意的輕笑了一下後,身形轉了過去,也緊隨著眾人隱身在了半空中。

在原地又停留了一會後,趙生感覺那些長老們或許真的走遠了,當下才悄然的取出了破法幻目,通過金丹催動破法幻目悄悄的窺探了過去,果然在一片透明狀的霧氣雲層中,陳錫坤,李鳳嬌等人的身形赫然出現在哪裏,不過此時陳錫坤等人卻在全力的催動霧隱遁術,如同清風雨雲一般悄然而且快捷的在空中飄蕩而過,片刻後,趙生撤銷了法力,收起了金丹和破法幻目,在原地沉思了片刻後,不由的苦笑的低聲自語道:“哼,好個貪心不足,蛇吞象啊,都怕死怕的跑回了玉符門,竟然還在想著九天草玄梅,哼。”

趙生身後的米魚兒聽到趙生低聲略帶譏諷的神情,也便猜到了那些另趙生畏懼的人恐怕此時都已然離開了,當下米魚兒大著膽子拉著趙生的衣袖言道:“阿生,他們都走遠了麽。”

趙生回頭見到米魚兒的神情緊張的樣子,當下心中一軟的趕緊安慰道:“別怕,小魚兒,他們都走了,你別害怕。”說完後趙生拉了拉米魚兒的手,溫柔的繼續言道:“剛剛在山崖上的時候,讓你為我擔心了。”

米魚兒感受著趙生溫暖的手心溫度,心中猶如小鹿亂撞,當下便甜甜的羞笑著靠在了趙生的身邊,頗像一位新婚的小娘子依偎在自己可靠的丈夫身邊。

而此時趙生心中卻對米魚兒產生了一絲愧疚的感覺,因為此時趙生的心中已然被徐月娘的整個人充斥的滿滿的,任何的女子在此時恐怕沒有能夠停留下一絲的空間,所以趙生在明明的感覺到米魚兒對其的綿綿情意,可是趙生的心就是在流血,就是像針紮的一樣痛,趙生心中長歎一聲,趕緊不再胡思亂想的拋開徐月娘,拋開米魚兒,而後便開始想著自己的父母二老,為他們二老以後的生活想著,片刻後趙生神情嚴肅的對米魚兒言道:“小魚兒,見了我們的父母,你能為我剛剛在山崖上的事情保密麽。”

米魚兒壞笑的嬌聲言道:“怎麽了,害怕被人嘲笑了,嘿嘿嘿,我偏偏要說。”

趙生麵色一苦的言道:“我隻是不想讓父母們太過擔心我,父母他們的年齡畢竟是有了一定的歲月了。”聽了趙生此言後,米魚兒也緊跟著神色黯淡了下來,隨後便乖巧的答應了下來。

清風拂麵,黑夜長空,趙生牽著米魚兒的手慢慢的走在了山道上,路上遇到了幾批巡邏的兵士,趙生不想驚擾眾人,當下便催動了一張霧隱之術,將自己和米魚兒隱藏在濃霧之中,很輕巧的避開了眾多兵士的耳目,一路暢通的走回了自己的家中,將米魚兒送回了屋中後,趙生便一個人飛身上房,獨自一人在屋頂看著滿是星鬥的黑夜長空,麵色發苦的一邊低呼著徐月娘的名字,一邊從儲物袋中再次取出了一壇酒來,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漸漸的趙生逐漸的酒意上頭了起來,徐月娘那美豔善良的笑臉不時的浮現在趙生的臉龐,讓趙生陶醉不必的看著,在酒意夢中的這一刻,趙生完全的忘記了徐月娘罹難的事實,快活無比的陶醉在夢境之中……….

很久很久之後,趙生渾身酸麻的晃動了一下身子後,便感覺到頭重腳輕的極為難受,再次從內心中幻想著徐月娘的時候,趙生卻感覺到頭中刺痛了起來,趙生啊呀的的痛叫了一聲,而後便用力的抬起了那沉重無比的眼皮,可是久久未能抬起,不過一道火紅色的光芒卻依舊透過趙生微微睜開的雙目縫隙中投射而來,深深的刺痛了趙生的眼睛。

趙生敏銳的感覺是衝天的火焰之光,這讓趙生不自禁的毛骨悚然了起來,這時趙生才想起來自己昨夜大醉的時候,既沒有放出自己的靈獸,有沒有放出煉屍,更加沒有身處於法陣之內,根本沒有任何的防禦手段,若是那些半狼妖人來偷襲的話,趙生很難想象,恐怕到了這時自己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隻能任人宰割,恐怕此時就是自己的家人,自己的父母,自己未過門的妻子米魚兒在自己麵前被那些半狼妖人肆意淩辱,而自己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

一想到這裏,趙生頓時驚嚇的冷汗直冒了起來,當下趙生丹田運氣,氣走百匯,渾身的經脈大開的瘋狂吸收起外界的靈氣,可是此時外界似乎和趙生完全的隔開了似的,趙生更是心中大驚起來,當下便瘋狂的運轉了全身的靈力,開始瘋狂的衝擊著自己全身的經脈,似乎想要立刻衝開束縛,趙生強烈的危機感心境之下,全身的靈力如同萬馬奔騰般在趙生的體內亂竄著,而此時趙生並不知道的是,趙生的身體卻在全身的冒出著無數的汗水,炙熱的體溫還在不斷的升高,漸漸的已經熱如火炭的趙生,全身已然如同火盆一般,就連趙生筋脈也已然暴漲了不少,,即便是那張清秀剛毅的臉龐也漸漸的青筋暴露,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