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城留下來的將領卻在趙生的嚴厲叮囑下,對外一致宣講趙生以及趙生一家人都被一些妖人殺害了,被一同埋葬在了大山的亂石堆之間,後來數月之後,這個消息不禁而走,在整個玉華國都傳的沸沸揚揚,有的說趙生沒死,還在尋找妖人報仇,有的說趙生真的死了,因為受不了全家人命喪的噩耗,自盡身亡了;也有的說趙生死後,化作厲鬼,仍舊在不停的追殺著那些妖人,意圖報仇雪恨,各類的消息眾說紛紜,但是無一例外的是趙生以及他的全家人從此都在白石城徹底的消失了。

而且和趙生全家人一起消失的消息中還有當年的白石山的大當家人李天貴和其女兒李鳳嬌也消失在白石山中,有的說李天貴和李鳳嬌一起死去了,有的則說李天貴和李鳳嬌一同修仙得道了,隱遁山林,逍遙快活了。

而三當家鄭雄則被眾人傳言的更加的傳神了起來,有的說其戰死在白石山後,立刻化作一尊戰神,飛升天宇之間,今後但凡有妖孽橫行人間的時候,鄭雄便會化作一尊戰神,下界顯聖出手斬妖除魔。

而唯一被公眾確定並且明知的是如今的白石山上,當年的舊人隻有秦剛和田英結成夫妻後,正式接管白石山,並且秦剛取代了李天貴,被玉華國的國君封為鎮北侯,掌管,天府城,白石城,等北方諸城,作為一隻中堅力量,防守在玉華國的東北麵,成為了新一代玉華國北方的封疆大吏。

無數個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但是無一例外的卻是告知了玉華國的百姓,世間上無數的妖人不知道從哪裏跑了出來,到處的為禍人間,很快更是有些城鎮中傳來了大山之上的好些個的妖獸,山精,鬼怪也下山來禍害人間了,頓時無數剛剛過上幾年太平日子的百姓,卻自此陷入到了恐慌之中。

而從白石城離去的趙生,操控著飛蚊遁光車,載著自己的父母,米魚兒米老伯,還有柳翠兒飛遁在半空之中,因為趙生開啟了飛蚊遁光車的防禦護罩,倒也避免了高空中的罡風吹拂,而從未見識過在天空中飛翔的感覺,趙生的父母,米老伯,柳翠兒都欣喜的看著地麵上的種種情景,感受著飛行的樂趣,原本逃難般的緊張心情在此刻也不由的放鬆了不少。

趙生的第一站是考慮到玉山城的防禦力幾乎不弱於白石山,所以趙生飛遁到玉山城後,便打算安頓父母居住在此城中,但是繞著山城飛旋了一陣後,趙生卻考慮到了一個現實的問題,那就是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在這裏舉目無親的,若想這般混入平常百姓中生活,勢必要有一個相關的假身份關係,以作遮掩,但是如今卻是絲毫關係都沒有,考慮到這一層關係後,趙生不禁輕歎一聲的再次飛出了玉山城。

飛出了玉山城之後,趙生漫無目的的飛行著,而身後趙生的母親卻寬心的安慰趙生道:“孩子啊,用不著太過於在意定居什麽地方,隻要我們一家人能夠住在一起,阿媽就高興了。”

聽到自己的母親這一番話,頓時讓趙生感覺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童年般母親的嗬護和安慰,心中非常有感觸的想起了玉石城,當下趙生便商量道:“阿爸,阿媽,若是我們回到玉石城去隱居去,不知道你們覺得怎麽樣。”趙生話剛一落,還沒等到自己的父母和米魚兒等應答什麽,趙生猛然想到了自己在玉石城中還有一個名義上的手下,或者說是當年甘願做自己代言人的一位商界巨才戴嶺山,說起當年這位戴家少爺,讓趙生也不得不佩服,當年的戴嶺山落難玉石城,沒有戴氏宗族的絲毫支持,單憑自己的商業頭腦,竟然開了一家有一家的商鋪,到了最後竟然連成了一條商業街,外界尊稱為快活樓,甚至不知道哪位文人騷客,竟然還留下了一句調侃之言:“一入快活樓,夢緣五秋而不知”。

一想到戴嶺山,趙生不由的心中一動,通過戴嶺山的勢力和財力,趙生自信自己一家人能夠生活的很不錯,而且當年因為雞皮老人王天書和戴嶺山的仇怨,趙生自信自己對戴嶺山的恩情也會讓戴嶺山全力相助的。

當下趙生更加的堅持了自己的想法,而自己的父母,柳翠兒也都是在玉石城南麵的趙府生活了好多年,若是能夠回到當年的趙府,自然是很好的選著,但是眾人唯一放不下卻是會不會受到趙老爺的追殺。而趙生卻不這樣認為,當初自家人躲到了白石城,也沒躲過趙老爺的追殺,而且如今躲到了玉石城,說不定會起到反其道而行之的效果,說不準趙老爺根本想不到自家人會躲到當年的故居,而且先前趙生明明看的清清楚楚,趙老爺已然變成了一具煉屍,但是很多事情卻總是和這位趙老爺相關,先前的半妖攻襲白石城之戰,今日的追殺自己家人的事件,總是和這位趙老爺有著牽扯不清的事情,但是趙生確定這位趙老爺已然變成了一具煉屍,這讓趙生想了半天仍舊感覺到非常的糊塗。

而米魚兒和米老伯也都是在玉石城中生活過的,當年的米家包子鋪在玉石城開的也是紅紅火火,若不是當年趙生和趙天德無意中的一場爭鬥,米老伯和米魚兒也不會遷居到白石山的,當下米家父女也都同意。

經過一番商議後,眾人也都打算到玉石城看看再說,當下趙生催動了飛蚊遁光車向著玉石城飛去,飛過了羊腸小道,飛過了當年的倒三山,飛越了了當年的葫蘆穀,讓趙生想起了自己和李鳳嬌率領五百兵士大戰車騎兵的回憶,讓趙生心中感慨不已,不過飛蚊遁光車速度驚人,幾個呼吸之間便將倒三山以及葫蘆穀遠遠的撇在了後麵,又飛遁了一段時間後,趙生等人終於來到了當年的趙府上空,但是入目的情景卻是大為變樣了,原本應該幾進幾出的園亭門戶卻被分裂成了非常顯眼的三四處大院庭,中間的街道寬大,將這幾處的庭院分裂的特別明顯,看到看到這一情景,任誰都能猜出,恐怕因為時過境遷,人麵全非的關係,當年的趙府已然被更名換姓的住進了其他的家人,對於此趙生等人除了一番感歎後,卻更多的是內心中的歡喜,因為如此混亂的情景,自己一家人混在其中住下去的可能確是大大增加了。

趙生和眾人在外界停留了一番後,等待著夜晚的降臨後,當下便催動飛蚊遁光車趁著夜色衝著快活樓直飛了過去,當飛蚊遁光車的隱遁效果極強,衝黑夜的高空飛過時,城中的守將兵士卻絲毫不知,即便是趙生催動飛蚊遁光車落在了戴嶺山隱居的院落中時,戴嶺山的親信卻仍舊絲毫沒有察覺,就連巨大的飛蚊妖體悄無聲息的落在了他們背後的屋頂上時,他們也隻是感覺到背後一陣涼風吹過而已,仍舊不知不覺。

趙生將靈石至於飛蚊遁光車上,領用靈石的動力開啟隱遁之光,掩飾好自己的家人之後,趙生施展了霧隱之術,悄悄的潛進了戴嶺山的臥室之內。

屋內仍舊是丹青琴圖,案幾燭台的擺設,一點微弱的燭光下,戴嶺山正十分有興致的在揮筆疾書,一個大大‘人’字讓戴嶺山書寫了十餘個,但是其仍舊極為興致的在堅持書寫著,趙生潛進之後,微量的水霧卻讓微弱的燭台之光猛烈的晃動了一番,戴嶺山好奇的盯著門窗看了看,而後便放下筆起身前去關緊了門窗,但是等到戴嶺山轉過身來,卻看到了自己屋內的一張搖擺藤椅上竟然半躺著一人,悠閑的搖晃著了搖擺椅,整個人顯得那麽的悠閑自得,但是在戴嶺山的居所內,在戴嶺山一直沒有離開的情況下,竟然發現一個人在自己毫無知覺的出現在自己的近旁,這讓戴嶺山渾身冒起冷汗來,戴嶺山下意識的想要呼喊門外的守衛時,一個微笑的調侃聲音卻讓戴嶺山不由的大為平靜了下來:“哈哈,怎麽了我的戴少爺,這就被我嚇壞了。”

聲音不大但是充滿了友好的調侃之音,更重要的是戴嶺山卻聽到了一種陌生但又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因為好久沒有聽到顯得略微的陌生,但是卻又讓戴嶺山感覺到無比的熟悉,戴嶺山強自控製下自己的恐慌情緒,仔細的打量過去,隻見趙生的一張剛毅英俊的臉龐在隨著搖擺椅的晃動下,一閃一閃的出現在燭光下。

“趙將軍,恩公,竟然是你”戴嶺山難以置信的衝到了趙生的身前,仔細的看著,趙生哈哈一笑後對戴嶺山點頭致意,隨後趙生便示意戴嶺山坐下來和自己說話。

而對於趙生這般反客為主的舉動,戴嶺山並沒有任何的反感,反而有了一種親切感,當下戴嶺山趕緊搬過來竹凳和趙生坐在了一起閑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