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道明如此言道,墨風和哈哈子互望一眼後,臉色均是一喜,隨後紛紛抱拳行禮感謝徐道明,徐道明也哈哈一笑的讓二人免禮,隨後便讓二人退了下去,而等墨風和哈哈子二人一走,徐道明頓時的再也忍耐不住身體虛弱的癱倒在地上,趕緊的休息了起來。

徐道明恐怕做夢也想不到的是,墨風和哈哈子一離開第五層之後,便運用傳音秘術開始小聲的交談了起來,隻聽墨風一臉疑惑的,口氣有些不善的向哈哈子質問道:“哈哈師弟,剛剛我正要說明我等此行的查探的收獲,你為何卻搶先將完全不屬實的消息告知了徐道明,你究竟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與那藍氏兄弟有厚,故意包庇他們不成。”

哈哈子卻是哈哈一笑後言道:“墨風師兄,你我相交十餘年,我哈哈子雖然有時喜歡占些小便宜,但是卻也是秉持正氣,明辨事理之人,別說那二人和我哈哈子並無交情,便算是真的有,我也會第一個站出來將那二人斬殺掉的,所以墨風兄卻是錯怪小弟了。”

“哦”一旁的墨風聽完哈哈子言語之後,卻是言不由衷的‘哦’了一聲後,,而眼神卻是異樣的滿是懷疑之情。

對麵的哈哈子一見,怎不知墨風定是不相信自己,當下不自禁的苦笑了一番後,卻是無奈的言道:“嗨,看來墨風師兄定然是不相信哈哈了,其實哈哈沒有直言的原因共有兩點,其一就是顧慮到那藍氏兄弟二人現如今在我等下山弟子中位高權重,而我兄弟此次雖然發現了一些跡象和藍師兄弟有關,但是卻也有很多是我等二人推測的,若說我等直接指認那殺害戴天木諸位師弟的凶徒就是他們二人的話,卻也是顯得證據不足,到時萬一沒有讓那二人服誅的,豈不是徒惹那二人仇恨,所以我並沒有直言此事,至於第二麽,兄長難道不記得擂台之戰那日,我等二人是如何被人擠兌出去的,難道兄長不記得此仇了麽。”

墨風聽後一愣,有些不解的反問道:“此事和當日我等擂台之戰有何關係,當日之事我自然記得,我等技不如人,是被符神子逼迫的退出了擂台之戰,哈哈師弟你究竟想說些什麽。”

看到墨風一臉疑惑的神情,哈哈子卻是冷笑一聲後,厲聲言道:“墨風兄長,恐怕還不知道吧,那日之後師弟聯絡了一些好友,詳細查詢了當日的情形,卻是弄明白了,當日不僅僅隻有符神子出手而是以符神子為首的一個小團隊,一起出手,為的就是清洗掉我們這些有些實力,有可能對他們在日後進階戰中造成影響的修士,而他們中的其中一個便是這徐道明,而另外的眾人中也同樣有那藍氏兄弟,所以我不禁在猜想他們之間的關係,兄長你說我等為何要將這等重要信息告訴徐道明,若是他們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我等豈不是自尋死路。”

聽到哈哈子如此一說後,墨風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後言道:“如此說來,也有些道理,但是這些天來,這徐道明對你我二人卻是甚為照顧,我看其也不是那種妖邪奸佞之輩,我等也不能錯怪了他。”

哈哈子緊接著言道:“師兄卻也不能被這些小恩小惠糊弄了過去,你我二人可要相互扶持,小心糟了小人的暗算才是啊。”

墨風聽完後,當即點了點頭,漠然無語了起來,不過從其沉思的神情中倒也可以看出,其顯然被哈哈子所說服了,片刻後墨風沉思之後,這才對哈哈子言道:“哈哈師弟所言也有些道理,我等二人今後小心提放這徐道明和那藍氏兄弟就是了,若是他們三人真的狼狽為奸,我等二人定要聯手將他們三人除去才是啊。”

哈哈子也點頭言道:“師兄所言極是,不如我兄弟二人現在分工如何,師兄精通風,毒二物,**威力強勁,而小弟卻精通土木遁術,便由師兄盯著徐道明,一旦那徐道明有異動,師兄便可出手斬殺奸佞,而小弟則外出盯著那藍氏兄弟以及和其兄弟二人聯係的那名商旅,定要從他們那裏探聽到什麽消息,不知兄長意下如何?”

墨風聽後,當下欣喜的點了點頭,便言道:“還是哈哈賢弟考慮周詳啊,就依哈哈賢弟的辦法,你我分頭行事好了。”

哈哈子也點頭言道:“好的,師弟這便趕往那稷山城。”說完後,哈哈子衝墨風一抱拳後,當先走向了第四層的傳送陣,一陣白光閃動之後,哈哈子便在傳送陣散發的光芒中消失不見了,而當哈哈子傳送出去後,原地留下的墨風,卻不自禁的雙手抱臂的沉思了起來,良久之後,墨風卻眼神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哈哈子傳送出去的傳送陣方向,又轉頭回望了一下自己來時的通道,墨風麵容上卻露出了少有的嚴肅神情,片刻後,卻見墨風用低不可聞的言語自語道:“難道哈哈子真的變得這般的正氣淩然,竟然主動去跟蹤那藍氏兄弟,是其真的轉了性子不成,還是其中有詐,嗯,算了日後但叫我發現其敢耍什麽小聰明,墨某便要你嚐嚐黑霧毒風的厲害。”說完後,墨風卻是臉上現出了一絲決然之色。

而與此同時,剛剛從傳送陣現出身形來的哈哈子慢慢的走出了傳送陣,不過當其走出傳送陣的同時,眼角的餘光卻露出了一絲狡詐的神情,嘴角之處也輕輕上撇,一絲意味深長的譏笑也浮現而出,不過卻一閃不見了,哈哈子並沒有停留,而是向著下一層的傳送陣快步的走去,像是真的急於趕往外界一般。

黎明初至,旭日臨空,漫天深藍與漆黑大地之間的的天地蒼穹之間盡數被無邊的豔紅充斥著,而陰冷的夜風也正逐漸的退去,密林之間的空隙之處,逐漸的傳出了繁雜的鳥啼蟲鳴之聲,大地也仿若萬物複蘇了一般,整個天地都逐漸的生機勃**來。

天際之間豔紅的雲層逐漸的擴散著,仿若火燒雲一般的美麗惹眼,任誰看過之後都會留下美麗的感慨,可是就在這時從那火燒雲般的豔紅雲層之中,突然飛出了一道黑影來,黑影幾個閃動後,竟然飛掠了數十丈長的距離,向著另一個方向飛翔而去,若是目力極好的人定然會看到那黑影卻是一個巨大的烏鴉,那烏鴉漆黑如墨,巨翅震動之下,便都能帶起空中無數的勁風亂流,使得其飛騰滑翔之速極快,而更讓人詫異的卻是那巨大的烏鴉背上,卻赫然一站一坐,一前一後存在著兩個人,看起容貌一個迷迷糊糊,兩眼無神,呆頭呆腦的書呆子模樣,另外一個卻是年輕強壯,麵目俊朗,英氣勃勃的青年,看起模樣卻正是一日之前趕往玉符門南部傳送陣去的鄭倫山和趙生二人,而此時卻也是鄭倫山和趙生乘坐著那隻被鄭倫山畫出來的巨大墨鴉一路飛遁而來,卻也足足飛了一夜,而如今眼見便要抵達那潛龍譚了,而一路之上,趙生原本便好奇的研究這畫出來的墨鴉,經過長時間的飛遁之後,趙生卻是發現鄭倫山竟然絲毫沒有像那墨烏鴉中注入絲毫的靈力,竟然是完全靠先前畫製墨烏鴉時,注入的那一絲靈力,而這一絲靈力卻能夠支撐著這墨烏鴉飛行這般長時間,卻是比一般的法器卻還要方便,至少趙生的飛蚊遁影車雖然在隱形的效果極佳,但是趙生卻要不停地注入靈力,長時間的飛遁之後,即便趙生有足夠的靈石和靈藥補充體內虧損的靈力,但是還是難以為繼自身的靈力虧損,而相比現如今鄭倫山的墨色烏鴉,卻顯得有些滿發,不過令趙生欣慰的是,在一番詢問之後,鄭倫山卻告知趙生,其所畫出來的這隻墨色烏鴉隻具備高速飛遁的能力,卻沒有相應的攻擊和防禦的能力,而這種非符非器的書畫法術,卻也是其在玉符門之內專修了符籙之道後,多年後無意中領悟到的,而術法大成之後,鄭倫山便稱呼其為書畫驅靈之術,甚至鄭倫山暗中猜想,若是其能夠在此道上精進的話,就算是筆下創世,也絕不是問題。當然了這些不過是鄭倫山的猜想,若是此道真的這般容易的話,鄭倫山也不會被困在築基期後期如此多年,也無法突破境界的瓶頸,而最終凝聚金丹,成為高高在上的金丹期修士。

得知這種玄妙的道術術法之後,趙生自然心中期盼之極,當即便向鄭倫山求教,但是卻被鄭倫山以秘法不可外穿為由直接拒之,趙生一番求教卻是絲毫收獲沒有,當下便隻得放棄,不過趙生卻仍舊好奇的琢磨著坐下的這隻墨色烏鴉來,心中卻也在暗中的推敲著。

又過了片刻後,鄭倫山卻沉聲對正在默默琢磨著墨色烏鴉的趙生言道:“趙生小友,我們已然抵達了潛龍譚上空的山脈,我們這便下去吧。”說完後,鄭倫山神念催動著坐下的那隻墨色烏鴉,便方向一轉的向下方直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