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島宗甚的死就像是一枚炸彈,瞬間摧毀了整個來島家主艦隊抵抗的心,盡管這些來島家的高層對此消息都是隱而不發,但畢竟他們也隻是些酒囊飯袋,真正讓他們出來對抗克利福德軍的先進艦船,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此時的來島家高層也已然看到了大勢已去,有的希望能夠投降,有的希望能夠反擊,還有的甚至將來島宗甚的死視為自己的上位的大好時機,趁機搜刮起權力來。

就這樣一盤散沙的來島家艦隊,更加無法對抗尤裏安率領的克利福德軍主艦隊,再加上佐伯家,李家以及李朝水師的逐漸逼近,來島家終於是沒了絲毫翻盤的可能,被徹底擊潰。

自此,盤踞東亞數十載的來島家海盜集團徹底被顛覆,而佐伯家也代替來島家成為了日本政府的海軍力量。

盡管如此,佐伯家畢竟不像來島家那樣,他們針對的隻是西方的艦隊,對於傳統倭寇那種暴行還是不屑一顧的,當然這也是李家和李朝水師做出的威懾,無論怎樣,來島家的覆滅都標誌著倭寇勢力的萎縮。

新興的佐伯家就算可以與李朝水師相媲美也絕對無法對抗擁有克利福德軍鼎力支持的李家,所以不管這種沉寂是處於道德,還是處於威亞,東亞的局勢自此算是平複了下來。

而佐伯家也如約將東亞的霸者之證線索(金銅的布錢)奉上。

至於東亞霸者之證的另一條線索就在李朝水師的提督文瑜的手中,王浩能把他忽悠過來打來島家,當然也能憑借著龐大勢力的後盾,把這一條線索也收入囊中。

另一條線索說白了也並非是他們口中的線索,實際上已經是半拉霸證的鑰匙了,乃是唐代的竹藝品,雕刻為龍,栩栩如生。

而金銅的布錢則作為杭州的遺跡靈隱山麓(原版為紫禁城,我覺得這就有點扯淡了,杭州離北京差太遠了吧)的開啟鑰匙,也是至關重要,此時已然有靈隱寺了,而在靈隱寺的下麵,有著一道隱秘的山門,如果不是這枚古老錢幣離這裏近了之後冥冥中自生感應,想必就算是花上一千年的時間也未必能找到這隱秘的山門。

打開山門,金光點點,在那曲徑通幽之處,東亞霸者之證鑰匙的另一半就那樣安安靜靜地躺在石頭上,縱然曆經歲月的侵蝕,卻仍然未曾有大的變化。

王浩撫摸著如此山石美景,心中感慨,對那雖然無人知曉,但卻定然存在的埋藏下七海霸者之證的神秘人物更加的好奇了。

按照另一半鑰匙即竹藝品的組合說明圖將唐代的竹藝品組合完畢,科以倫的竹地圖也就完美地呈現在人們的眼前。

這竹地圖盡管簡樸粗糙,上麵的畫麵也有些模糊不清,但就算是這樣,每個人看去,畫麵都仿佛是在自己的眼前浮現,一幅幅精美無比的地圖化作流動的水,一遍遍流過,使得每個人都能清晰地看出其中紋路。

然而每個人將視線挪離地圖的刹那,一切關於這地圖的記憶都煙消雲散,

任憑你如何出色的記憶,卻仍然想不起任何,這也就罷了,甚至連王浩想要臨摹一份的時候,都會駭然發現,自己的筆,畫出的居然是不規則的曲線,而這曲線盡管不是文字,但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其中的不詳!

再犯者死!

這四個血淋林的大字瞬間驚的王浩一身冷汗,再不敢做這所謂的臨摹之事,老老實實拿著地圖,登上基拉哈特號,在一個霧氣朦朧的夜晚,悄然駛離了杭州。

仍然沒有經曆什麽挫折,拿到東亞的霸者之證:秦始皇的長信宮燈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路途中王浩所設想的幾種意外卻是一個也沒有發生。

那長信宮燈雖然原本並未有什麽神異之處,但自從王浩的手觸碰到其中的瞬間,一種與大海血脈相連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這種感覺很熟悉,但卻也很陌生,熟悉的是王浩血脈中流淌著的血液的的確確是與這大海相連,陌生的是,這種相連並非是從血脈中感受到的,而是從雙手中,從皮膚與長信宮燈接觸的縫隙間。

這種相連給王浩的感覺,就像是原本在一旁看著自己,並且笑得很慈祥的母親,突然將自己抱在懷中,很溫暖,但又並不算突兀。

不僅如此,王浩夢魘印記中,那北海的霸者之證也豁然間閃爍起紫色的光輝,這種光輝並不明亮,但卻仿佛能掩蓋一切,就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盡管就本身而言並不明亮,但放到那湛藍蒼穹之上,卻立刻能綻放出無比耀眼的光,將所有人的視線統統凝聚。

二者就仿佛是發生了共鳴,在王浩的感知力,一種莫名的聯係直接把自己與北海相連接,甚至自己冥冥中都有了一種錯覺,一種自己隨時可以往返於北海與東亞的錯覺。

王浩並未久留於此,畢竟自己帶來的隻是克利福德軍的一小部分力量,在這東亞能威脅得到他的人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人的,盡管王浩自信,但他卻更加相信財帛動人心。

而他心中那來自冥冥中的不安,更是指引著他迅速地返航。

隻是......財帛卻並非動了人心,動的卻是一頭畜生的心。

隻見大海在此時驟然間出現了波動,很像是王浩的天賦神術,但細細感受下,王浩卻是悚然變色,因為這種波動,根本不是任何法術的作用下而產生的波動......這種波動赫然僅僅是純憑力量而產生的撼動!

就像是愚公移山,隻是這“東西”的力量卻遠遠超出了愚公,乃至它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移山倒海!

瞬間,海浪潑出,一道猩紅色的地毯瞬間將整個海麵籠罩,這地毯的範圍無比之大,甚至能籠罩整個基拉哈特號的船底,在那地毯之上,一道道暗黃突起聳然而立,個個都是鋒利無比,而隨之而來的更是有滔天惡臭,簡直熏得人睜不開眼!

“這是......那東西的嘴!?”王浩閉目,他在用自己的天賦去探尋那水下的動靜,然而他很快就睜開了眼,那眼中更是盛滿了深深的震撼。

在他的感知力,基拉哈特號下麵的海水深處,一隻有著堪比山嶽般的巨大身軀的怪魚,正張著大嘴,向著基拉哈特號噬咬而去。

那猩紅的地毯就是那怪物的口腔,而那上麵暗黃色的突起,則就是那怪物從未刷過的牙......

“我勒個擦,這玩意就是遊戲裏麵那動作遲緩無比,隻為給玩家送個怪魚船首像的怪魚!?”王浩的目光都呆滯了,他這是完全沒有想到啊,這種怪物的殺傷力甚至比十艘基拉哈特號都要強,甚至比起那加勒比海盜世界中,屬於飛翔的荷蘭人號船長:戴維瓊斯的寵物,挪威海怪都不遑多讓。

然而讓王浩更加無語的是,加勒比海盜是黃金巔峰難度的世界,甚至一些白金初階的契約者一個不慎都會葬身於此的世界,而大航海時代四僅僅是白銀巔峰,勉強觸及到黃金(這還是因為限製了契約者實力的原因)難度的世界。

“中大獎了啊。”王浩張大了嘴,在這一刻,他確確實實被眼前的此景給震撼了,因為在那猩紅的地毯上,一條仿若巨蛇般的舌頭轟然立起,然後向著基拉哈特號緩緩拍下。

所有的水手都被嚇得半死,連萬年冰塊臉的行久都麵色慘白,死死地抓住了手中的村正劍不放,至於乙凰更是不堪,雙手抓著行久的衣服(可能其中也包含了肉),身子縮成一團蹲在地上,瑟瑟發抖著,那法杖符咒卻是早已拋之腦後。

王浩看著那舌頭,有心想要抵抗,卻絲毫想不出任何辦法,因為這差距實在是太明顯了,就算自己一輪炮擊轟斷了對方的舌頭,那下麵隱藏的巨口仍是能夠瞬間吞噬掉整艘船,完全是無用功。

隻是王浩會就這樣妥協等死嗎?當然不會,他沒有命令屬下們反擊是擔心激怒對方,引起對方更加凶猛的攻擊,但這卻也是為了自己的反擊而做出的準備......畢竟,海獸這種東西,天生就應該聽本神的嗎!

王浩的眼前,金色的光茫瞬間照亮了一切,而且與以往不同的是,此時的金色,更加晦暗了些,隻是任憑誰都能看出,這種晦暗並非是虛弱,而是斂盡所有光華的質樸。

沒錯,比起以往,經過了翡翠或者說是黑暗夢境的王浩,更加強大了!

尤其是他的強大僅僅是天賦上的強大,與自己的技能屬性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他邁步,向著猩紅的地毯走下。

老約翰瞪大了眼,咆哮:“提督,你在做什麽!?”

也有人哭喊到:“不過是早死一步罷了,提督我們緊隨你而去!”

王浩嘴角的微微**,有些無語,隻是對於自己的手下們沒有做出一些更為過分的事而感到驕傲。

生死之間有大恐懼,就算他們在此時自相殘殺起來,王浩也絕對是能夠理解的,......當然,理解不代表讚同,幸好他們沒有讓自己失望,否則就算他們能夠活下來,王浩也是要親手送他們去往地獄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