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龐大的一支隊伍立刻就讓那些動心了的賞金獵人們沒了想法,且不提王浩這一行人實力個個不俗,單是這一群小嘍囉就不是他們所能應付的了得。

更何況這幫所謂的小嘍囉可絕不僅僅隻是一幫小嘍囉,其中達到白銀層次的人幾乎占了三分之一,那些傭兵一對一都夠嗆能打得過他們,哪裏又敢上來送死。

在這座小鎮,王浩一行人進行了短暫的休整,隨即便繼續揚帆起航,向著北方行去。

諾克薩斯的海軍正在艾歐尼亞西北部肆虐著,因此,王浩打算直接插手到這場戰鬥中,如果說在陸地上的戰役,他未必有什麽話語權,但若是論到指揮海戰,王浩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自己要論第二,那麽就沒人敢稱第一。

當然敢肯定是敢,但未必夠得上格就是了。

基拉哈特號順著洋流向上,一路上風平浪靜,連艘大一點的舢板都看不見了,因為諾克薩斯人在艾歐尼亞海岸線的肆虐,許多地方都成了無人區,而艾歐尼亞人的海軍當然比不上諾克薩斯人,主力都集結在重要的軍港,像這些小地方隻能任由諾克薩斯人搞來搞去了。

弱國無外交,諾克薩斯人信奉的是**裸的強盜政策,而且是非常有秩序的強盜政策,他們比艾歐尼亞強,自然就會攪得艾歐尼亞海岸線寸草不生。

王浩曾親眼看到,在一座小漁村中,橫躺著數十名艾歐尼亞平民的屍體,其中,就連五六歲的孩童,剛出生不久的嬰兒都無法幸免。

這一路上,艾歐尼亞的海岸線上幾乎隨處可見狼煙滾滾,那是無數村落被燒成白地,無數傳承了數百年的神廟,被付之一炬。

戰爭?除了衛國戰爭,任何戰爭都不具有什麽正義性,尤其是在冷兵器時代,士兵們廝殺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為了緩解這種壓力,殺人,強/奸,防火......就連統帥都很難去硬性規定他們不許怎樣怎樣。

因為如果他們這樣做的話,搞不好自己的隊伍還沒開打呢就要進行嘩變,把自己的長官給先行幹掉。

有的時候,殺人真的不需要什麽太多的理由,一言不合就殺人的事情也不少見,一個人的性命,除了在自己的親人眼中重如泰山,在任何其他人的眼中恐怕也都是輕如鴻毛的吧。

比如說揚州十日大屠殺,真的有什麽必須要做的理由嗎?

一提這個或許就有人說了,什麽什麽打擊漢人反抗的意誌啊,從某種方麵來看有利於全國統一,結束戰亂啊雲雲。

對此,王浩隻能說:去你/媽的!

在進入夢魘空間之前,他就聽說過某知名女作者曾寫過這麽一本書,後來貌似還被拍成電視劇了,女主人公各種跪舔滿清韃子,幫助韃子兵轟開了揚州城門,還醜化了許多漢人反抗的誌士。

這種人可真夠惡心的,雖然如今早已是各個民族融合的大趨勢,漢滿也早已不分家,但那時候的滿人可不是現在的滿人,這位女作者的行徑簡直是可恥到了一定的程度......然而,還真就有人買她

的賬。

所以說,曆史有的時候就像個小醜,任由勝利者塗抹,後世就算是黑的,某些渣滓都能給洗成白的。

因此,諾克薩斯人完全不需要做施行什麽懷柔政策,等到瓦解掉艾歐尼亞的政/權之後,把這裏作為自己的一座行省,到時候天天宣傳以前的艾歐尼亞統治者是壞蛋,而諾克薩斯人解救艾歐尼亞人於水火之中。

若幹年後,誰還會記得這份血債?

亞索一路上氣得直咬牙,也不知殺出去了幾次,每次回來都是渾身浴血——他固執地要求獨立出戰。

他是一名艾歐尼亞人,也是曾經使得諾克薩斯人聞風喪膽的疾風劍豪!

而如今,他的凶名再次回來了。

......

艾羅華城下,諾克薩斯軍營中。

“瑞雯軍士,又出去練劍嗎?”一位高個子的諾克薩斯士兵笑嗬嗬地打了個招呼。

瑞雯向著那名士兵點了點頭,露出禮貌而又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笑容。

在諾克薩斯這個軍/國主/義盛行的國度,隻要你有實力,就一定能夠上位,比起某些國家隻看裙帶關係,軍中資曆之類的行徑自然是強出了太多太多,也使得諾克薩斯人的戰鬥意誌在整個符文之地都是首屈一指的。

比如說諾克薩斯現在的一位很有潛力的大將——德萊厄斯,據說他隻是一位平民,一路依靠積累軍功才登上了如此顯赫的位置。

瑞雯也一直以此作為自己的榜樣,希望能夠脫穎而出,出人頭地。

實際上,她也做到了這一點。

當瑞雯作為士兵時她就表現出不俗的潛力,雖然身材矮小卻鍛煉自己精通長劍的運用,每每戰鬥打響,她都會義無反顧地衝入敵人的人群,像一個極具殺傷力的機器,屠殺一切對手。

很快的,她就積累軍功,成為了一名上士,也成為諾克薩斯精神的代表。

她對戰鬥超乎尋常的狂熱與天賦更是得到了最高指揮部的讚賞,並獲得了一把用諾克薩斯魔法熔鑄強化過的黑色符文之劍。

隻是,隨著戰鬥的日益深入,她逐漸產生了一絲厭倦,她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看到自己的同伴去奸汙那些少女,屠殺那些手無寸鐵的老弱了。

她覺得戰爭不應該是這樣,她以為的是酣暢淋漓的戰鬥,而不是一場一麵倒的屠殺。

“現在,戰爭明顯不再是取代愛歐尼亞政權,更像是毀滅與屠殺。”她心中這樣認為,眼神中也出現了疲憊,再也不會像以往那樣埋頭猛衝了。

她開始反思,開始從諾克薩斯的洗腦教育中解脫出來了,她開始有了自己獨立的思想。

“我的雙手沾滿了罪孽......”她抬起握著符文大劍的手,那已經不再細膩,滿是傷痕的手。

轟!

一陣轟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是艾歐尼亞人的船隻在對我們進行炮擊!”

“該死,那幫海軍都是幹什麽吃的,怎麽會讓艾歐尼亞的破船開到這裏?

“快組織士兵躲避!”

“地方艾歐尼亞人從城裏麵殺出來裏應外合!”

“組織士兵防衛,禁止大聲喧嘩!”

“......”

整片營地都炸了鍋,這不是諾克薩斯士兵們太過脆弱,而是他們實在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遭受到艾歐尼亞船隻的襲擊。

但終究還是精銳,沒過多久,**就停下來了。

瑞雯從演武場跑出,向著自己所屬的營地跑去。

“瑞雯軍士,你回來了。”諾克薩斯軍隊直屬與瑞雯的上司肅然起敬,雖然職位比起瑞雯要高出一大截,但誰都知道能入最高統帥部法眼的角色日後前途絕不僅僅於此。

“勞倫斯上尉,發生了什麽事情?”瑞雯一絲不苟地敬了一個軍禮。

“好像是艾歐尼亞的炮艦在對我們進行炮擊。”那名上尉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一頭霧水道。

“是海潮!”有個諾克薩斯士兵突然大吼道。

瑞雯向那名士兵的方向看去,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隻見靠海的那個方向,一道足有五六米高的浪潮直直地打了過來,在那其中,更有一位身高數十米,渾身籠罩在鐵皮下的怪人一步一步隆隆踏來。

瑞雯握緊了手中的劍刃,神情堅毅,向著那名鐵皮人直接衝了過去。

她知道,如果要是讓那名鐵皮巨人趁著浪潮衝營引起的混亂大開殺戒的話,那麽這一整個軍團恐怕都會崩潰掉。

而作為這支諾克薩斯軍隊中實力最強的人,她必須要承擔起應盡的責任。

“攔住他!我可以的!”瑞雯從來都是無所畏懼的,但這並不代表她看不清她與那名鐵皮人之間的實力差距。

那名鐵皮人,已經是半步鉑金的強者,她沒可能贏的......

“放逐刀鋒!”瑞雯一聲呐喊,戰意澎湃的怒吼直接傳遍了整片軍營,她就像是一杆大旗,舉起來立刻就能讓士兵們盡數穩定下軍心。

諾提勒斯的鐵皮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他隻是有些猶豫,覺得自己要不要把這個長得很好看的女人捏死呢?

“嗯,還是捏死吧。”他暗暗點了點頭,周身氣浪轟然掀起,將瑞雯的身體拋向了空中。

“大海無量!”他的身體中加持了大海的萬鈞之力,直接是伸出了一隻手掌,向著瑞雯就是一掌拍下。

“結束了......”他有些可惜,這個女人還是很漂亮的說。

然而,下一刻,一陣劇痛就從他的手心處傳來。

此時的瑞雯,渾身都籠罩在血色的鎧甲之下,手中的符文之劍更是延伸而出了一道數丈長的刀鋒向著諾提勒斯就是衝來。

“折翼之舞!”瑞雯手中的劍揮舞的越發的快,簡直成了一道旋風,濃烈的劍氣更是席卷而出,在諾提勒斯的身上留下了無數道痕跡。

“該死的!”諾提勒斯也怒了,決定動用全力,給這個該死的女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