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救命呀!”

因為沈浪所住的位置正好是在山上,到了晚上的時候還有一些風,加上現在又非常的靜,沈浪的這個聲音又喊得這麽高,傳個二三十裏地應該說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本來躲在外麵的這些個人看見沈浪出來都是挺高興地,加上沈浪又在院落當中做出了那麽一個姿勢,大家都以為沈浪會直麵這次挑戰的,但是任由誰都沒有想到沈浪竟然會這麽的沒有品,這一嗓子直接的就把很多人都給喊趴下了,有的是暈倒的,有的是被氣到了。

甚至有很多看熱鬧的人直接的就溜了,這個聲音一喊出來大家就知道事情已經偏離了預先的軌道,已經商議好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了,這個時候自己還待在這裏幹嘛?等著被抓現行嗎?所以很多人在沈浪喊出來的時候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倒是趙逢春聽到這件事情以後,那個表情真的可謂五花八門了,正好自己也想趁這個機會想脫身,所以對掌教一抱拳,怒氣衝衝的就衝出了大堂,直奔沈浪的那個住所去了,看這個意思是找沈浪算賬去了。有心人倒是明白趙逢春這個逃離,基本上都嗬嗬的笑了起來,無心人好像是在看他們師徒的笑話一樣,也是嗬嗬的笑了起來,整個大堂時一片的和煦。

“怎麽搞的?”趙逢春進屋以後也沒有等歇息,直接的就跟坐在那裏的沈浪問道,不過這個話還沒有說完,自己倒是率先的笑了起來。

“哦,沒有什麽,剛才的時候我有些口渴了,但是卻找不到人來著,當時的時候有些害怕,所以也就喊了兩嗓子罷了,沒有想到竟然會驚動師父你老人家!真是抱歉抱歉,讓師傅你單獨的跑一趟,徒弟真是羞愧難當。”

趙逢春一聽就知道這個原因跟自己猜想的差不多少來著,自己的這個徒弟是看出來有人要給他下套,但是他自己又不願意動手,所以就想出來這麽一個招數,先不說這個結果如何,這個做法倒是其他看著的人有些眼暈的效果。

所以趙逢春隻能是無奈的對沈浪笑了一下,“應該不至於害怕到這個程度吧!扯著嗓子喊救命,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晚上會有多少人聽見?真難為你能想得出來?你說說要是接下來還有什麽事情的話,你是不是也準備喊救命呢?”

沈浪聽了這個卻是很難得的嘿嘿的一笑,“這個倒是不至於了,我已經通知我的保鏢了,讓他們給我準備了一些東西,明天應該會送到的。總不能就讓他們為所欲為,而就讓我無動於衷吧,再說了這個也不符合我的性格。說句不好聽的,誰要是再敢找我的麻煩,我叫讓他嚐嚐身上穿兩個洞洞到底是一種什麽滋味。”

一聽自己徒弟的這番話語,趙逢春就知道壞了,自己的這個徒弟被惹毛了。自己的這個徒弟以前的時候就被惹毛了一會,結果弄得老美那邊至今還留著那個高額的懸賞,就其照成的經濟損失不算,其照成的效果讓老美那邊這兩年的時間裏麵都沒有抬起頭來。

所以趙逢春一聽說他跟家裏麵打了招呼以後,心裏麵就是一個激靈,那些個家夥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就不要惹乎這個小子了,不過自己有些話還是要跟他說明白。“小浪,有些事情是需要分清楚輕重緩急的,不要任性而為!就算是給你師傅我一個麵子吧!”

沈浪看著自己的師父,好像很是輕快地點點頭,“是,師父,天色有些黑了,今天白天又沒有休息好,我先休息了!”

“等一會吧!剛才掌教跟我說晚上的時候想要見見你來著,不過他們現在正在談論一些事情,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結束,你跟我一起走吧!”

沈浪聽了這個也是有些愣神,掌教要見自己,自己今天第一天上山就要見自己,這個算是好事,但是好事當中卻透露著絲絲的冷意,你讓其他人看見了以後會怎麽想呢?但是自己又不能拒絕,自己的這位師伯為什麽一定要把自己推到那個風口浪尖的位置呢?

晚上大概十點多鍾的時候,沈浪終於見到了自己這位傳說已久的師伯,不過看著他的這個樣子,沈浪有些驚奇但也有些失望,失望的是自己的這位師伯這位掌教長得太普通了,就好像是一個小老頭一樣。不過這個小老頭又有著一些個奇特,身材不高,但是卻十分的精神,兩眼如電一樣的閃爍,整個麵部非常的紅潤,人也顯得非常的有精神。

“師伯!”說完了以後沈浪是一躬到地,顯得是非常的恭敬。掌教也是嗬嗬的一笑,伸單手把沈浪給扶了起來,端量了半天的時間才點頭很是高興地說道:“好,真好,小小的年紀就有了這番修為!再過兩年的時間說不定就真的可以拿真武大殿的那把劍出玩了?”

沈浪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位師伯竟然會跟自己開這樣的玩笑,弄得也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臉紅,這個都是自己那年跟玉清師兄開的玩笑,可是自己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位師兄這麽的實在,竟然還把這件事情告知了自己的師伯,弄得自己真的是有些下不了這個台麵。所以現在隻能是補救的說道:“當時的時候年紀還小,有些不知天多高地多,自以為是,所以犯下不少的過失,現在想來倒是比較的可笑!還請掌教師伯你諒解!”

掌教也不再說笑了,招呼了趙逢春和沈浪兩個人坐下,但是這裏麵哪裏是沈浪說坐就能坐的呢?後來在自己師伯和師伯兩個人的示意之下,沈浪才在旁邊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小浪呀!其實這次上山是我的注意,你師傅本質上麵是不同意你上來的,後來是我有些強製的要求,你師傅這才勉強同意的。”

“師伯你說!”

“我當這個掌教的時間不短了,加上我的年歲也不小了,應該交位置了,不能說一直等到死的那一天再交接力棒,到時候留下的可能就是腥風血雨一片,當然了這個可能是比喻,也可能就是現實。我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也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我必須要提前就做好這個準備。”

沈浪有些不明白的看著自己的師伯和師傅兩個人,“這個跟我有什麽關係,我貌似不是武當的門人,跟這個繼承人更加的不掛鉤,對於這個掌門我就更加的沒有什麽興趣,好像什麽事情都跟我沒有什麽關係才是!”

“嗬嗬,關係很大,就好像你師傅一樣,因為有了你師傅這個人,我們武當上可以說是安穩了半輩子的時間,外部的事情基本上就不用我操心了,我隻需要把武當內部的事情擺平了以後,整個武當就基本上可以安定了下來。外部的一些事情我不讓武當內部的人插手,也不允許武當內部的人插手,但是有很多人看不明白這個事實,道理跟他們又講不清楚,所以有的時候會用一些比較暴力的手段。”

沈浪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什麽叫武當的內部,還有外部所指的到底都是一些什麽事情?能不能請師伯你言明!”

“嗬嗬,這個很好說明,就把整個武當山比喻成一個集團公司一樣,武當的內部隻是董事會,但是這個董事會隻參與分紅和具體方向的把握,不能也不可以參與公司的管理和具體事務。你師傅不是董事會的人,但是卻可以列席董事會的會議。至於你所說的什麽是武當的外部,這個問題就問的有些複雜了,我這麽說一個問題你可能就是了解的更加深刻一些了,你說公司的職員算是董事會的人嗎?”

沈浪倒是已經明白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同時也對自己師伯的這個比喻感到挺有意思的,別說這個比喻還真的很貼切,不過讓自己幹總經理的這個位置自己可不幹,不是說自己不能幹,而是自己不太原因去沾這個手,太麻煩也太勞累,不適合自己。

“師伯呀!你的這個要求是不是也太高難度了,我可幹不來,你這個有點壓榨童工的感覺,我不行!”

“嗬嗬,到時候再說行不行吧!其實我想你是理解錯了,你就是想做這個總經理的位置也不會有人讓你做得,至少我就不會同意。你所做的隻不過是一個總監的位置,捎帶的協調一些事情,不過這個總監的位置並不就是那麽好做的,你師傅能做到這個位置隻能說是一種機緣和巧合。小浪,我很看好你的,我希望你將來的時候能做到這個位置上去。”

沈浪歪著自己的腦袋想了一會這才說道:“師伯,你不能總讓馬跑卻不給馬吃草吧!馬跑不動的!”

這下子屋子裏麵的兩位老人全部的都笑了出來,特別是自己的這位師伯,笑的更是有些誇張的感覺,至於自己的師傅則是有些含蓄,臉上更多的是有一些不明的意味在裏麵。不過三個人一直談到很晚的時間這才出來,期間趙逢春還出來呆了一段時間,至於沈浪到底跟掌教師伯說了一些什麽東西,恐怕也就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了。

隻不過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沈浪昨天晚上的事情,包括他在掌教的房間裏麵呆了將近半宿的時間,大家也都開始了紛紛的議論。

“這小子太詭詐了,誰能想到他竟然回來這麽一手,我們做了很多的假設也做了很多的猜想,人手還有其他的方麵全部都安排的妥妥當當,但是唯一就疏忽了這個家夥竟然會表現的這麽懦弱。他竟然還好意思說他害怕天黑!”

“我倒是覺得這個家夥絕頂的聰明,跟傳聞的倒是很貼近,試想一下昨天的事情,他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打了不知道勝敗,不打的話會讓其他人感覺其膽小怕事,以後就更加的抬不起頭來,這一聲招喊直接的就把這些個事情全部的都給解決了,而且絲毫的不費力,還讓我們空歡喜了一場。”

“我呸,這個家夥是不是早就有了這個心機,或者是早就已近想好了這麽幹,要不然趙師叔為什麽昨天晚上的時候那麽匆忙的就跑了回去,還有一點就是他是不是真的就非常的有野心,要不然昨天晚上為什麽要在掌教哪裏商議那麽長的時間?我覺得這裏麵的問題很大,不然誰能我們解釋一下?”

這個時候屋子裏麵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坐在上手位置的幾個人,希望他們能給予自己這些人一個滿意的答案。

終於一個紮著發髻的老者張開了自己的眼睛,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就我所了解到的情況來說,沈浪並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這個從昨天晚上的事情上麵就能看出一二來,要知道他現在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但是他卻不想動手,這個很說明問題。但是有一樣,就算是他不想,可是他經受不住掌教師兄以及趙師兄的逼迫和利誘,所以說他是我們的敵人但卻不是我們最主要的敵人,我們的方向錯了。”

“師伯,你的意思?”

“嗬嗬,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把矛盾的主次弄顛倒了,現在想來我們都被掌教師兄給迷惑了,沈浪不是說不重要,但卻不是最重要的。還是按照我們昨天商議的來辦好了,找個機會去跟沈浪較量一番,勝敗無論但是一定要把沈浪打趴下,然後直接的就把責任推出去,那樣的話我們還有翻牌的機會,不然的話舊真的是一敗塗地了。”

“可是怎麽才能把沈浪弄出來呢?昨天的時候可能還好辦一些,他自己一個人住在了哪兒,但是現在他要不就是跟在掌教師兄的身後,要不就是跟在趙師兄的身後,我可不想當麵惹乎兩位師兄中的任何一位,我架不住!”

廳裏麵的人也開始紛紛嚷嚷起來,就看見剛才說話的那位老者啪的一拍桌子,屋子裏麵一下子的就安靜了下來,齊整整的就看向了這位老者。“沈浪他自己不想出來,那我們就逼迫他出來,直接當麵鑼對麵鼓說清楚這件事情,相互的切磋,賭的就是我們有沒有這份氣運,大家敢不敢?”

“輸贏怎麽說?”

“沈浪不是我武當內門的人,本來他是沒有資格上山的,就算他是趙師兄的弟子也是一樣的,他如果想要繼承趙師兄的這個位置,就必須要經過我們大家的同意,至少要讓我們大家滿意。我們在學識等方麵可能難不倒這個沈浪,我們直接的就在武場上麵論高低,勝了我們無話可說,但要是敗了我們就要好好的理論理論。”

看見自己的這位師伯已經說了自己的意見,這個可能也是幾位師伯師叔相互商議的結果,剛才的那個家夥又一次的站了出來,很是急切的說道:“我同意師伯的做法,也不用來其他的什麽,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贏了的話我們就無話可說,如果他能像是趙師伯當年那樣無敵,我們也就忍了,我就不相信他一個毛頭小子能翻起來多大的浪花來。”

大家對於這個也都是同意,剛才那個紮著發髻的老者則是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既然大家都已經達成了一致,那麽剩下的就是自己找掌教師兄好好的論道一下這個事情了。

所以還沒有到中午的時候,這位老者直接的就找到了自己的掌教師兄,不過可能也是因為長年威壓的緣故,這位老者看到了自己的掌教師兄以後並沒有像上午時候那麽的有氣勢,反倒是盡可能的的放低著自己的態度。

“掌教師兄,趙師兄,沈浪上山我們沒有什麽意見,他是趙師兄的弟子也不能完全的算是外人,但是昨天晚上的時候他的一些個做法有失大體,弄得門下弟子很多人都有些嘀咕,我也不好壓製,還請師兄言明!”

掌教跟趙逢春兩個人先是相互的對視了一眼,隨即才微微的說道:“下麵的弟子都怎麽說,他們都有什麽樣子的想法?”

“是,師兄!其實門下弟子也沒有什麽意見,就算是看在趙師兄的麵子上也不會怎麽樣。最主要就是想要找個機會跟沈浪相互的切磋一下,相互的驗證一下功夫。想當年的時候趙師兄也是以武服縱,大家從此都沒有任何的怨言!”

雖然看似這個話說的很是明了,可是裏麵透露出來的意思卻是有些歹毒,你沈浪要是能像當年的趙師兄一樣過五關斬六將,那我們也是無話可說的,可是你要是不能的話,那麽這件事情就不好說了,你就不適合再待在山上,哪兒涼快哪兒去吧!

這樣的話就可以打消自己掌教師兄的如意算盤,那麽事情就會得到進一步的緩解,自己這邊也會因此爭取到更大的利益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