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不過這一路下來,沈浪並不是非常的輕鬆,車上麵的警察來回的巡視著,不耐其煩的檢查著每個人,包括每個人的工作、家庭、出行的目的和具體的時間等等,反正到了最後沈浪也不知道自己被問了多少次,但就算是大家表現的非常不滿,可是這些人依舊好事老樣子,根本就不為所動。

好不容易的回到了倫敦,沈浪雖然不想再大街上麵待太久的時間,但是奈何整個倫敦都好像是被戒嚴了一樣,根本就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和時間,用一句誇張的話來形容,恐怕所有在家的軍警憲特能出動的全部的都出動了。沈浪是好不容易的才進入了一家酒店,進入了那個自己指定的房間以後,沈浪直接的就來到了衛生間裏麵,打開裏麵的通風裝置,從裏麵拿出來一個皮箱。

卸掉自己的裝束以後,沈浪又按照上麵的照片給自己重新的裝扮起來,也就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裝扮完畢以後,自己也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東西,直接的按了皮箱的一個按鈕就離開了,因為裏麵已經裝了定時燃燒裝置。拿著紙張順著那個通風管道直接的到了酒店樓頂的位置,按照自己手上簡易地圖的指示沈浪很是小心的走到了一個門口,順著這個樓口來到了大樓裏麵。

從大樓裏麵出來的時候,沈浪又一次的站在了大街上麵,現在沈浪的裝束已經跟剛才很是不一樣了,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了。不過在上歐洲之星地鐵的時候,沈浪還是經過了一遍又一遍的查詢,甚至都要把沈浪的這個身份給查一個底兒朝天,不過好在沈浪的這個掩護身份還是非常的不錯,沒有任何的紕漏,總算是混了過去,不過起到最主要作用的還是沈浪的掩護比較的好。

沈浪是從不列顛的生潘克拉斯車站上的車,直達法國的巴黎,還別說真的不便宜,雖然說自己已經坐過了一會,不過上次自己坐的是豪華頭等艙,這一次沈浪因為這個掩飾的身份,隻是做了二等艙,不過沈浪並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差異,趁著這個閑暇的時候,沈浪倒是翻看著從倫敦街頭買的報紙。

除了前天那個顯得有些惡作劇的事件以外,基本上沒有什麽其他的消息,對於昨天發生的事情報紙上麵是一點的都沒有透露,沈浪的臉上是沒有什麽表情,可是這個心裏麵嗎?就是另外的一種狀況。現在那幫家夥可能真的頭疼著呢?畢竟昨天發生的事情不是那麽的愉快,這個不僅僅指的就是自己昨天晚上大鬧他們臨時總部外圍的那個事情。

來到法國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了,沈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去當初的時候跟瓦紹夫兩個人頂的那個酒店,這個時候就不要再玩火了,自己已經從不列顛出來了,沒有必要再進一步的去刺激他們了,他們現在已經是怒火中燒了,自己要是再這麽的戲弄他們的話,他們可就真的要發瘋了,那個可是自己不願意去麵對的情況,與戲弄他們去取得的心理成就感相比較,還是自己的小命更加的重要一些。

沈浪也沒有住下或者去一下自己莊園的意思,當天晚上沈浪就又給自己換了一個身份和裝束,直接的取道就去了新加坡,沈浪現在可不敢直接的會中國,這個要是稍有不慎消息透露的話,自己都懷疑不列顛方麵會不會直接的就拍軍機直接的把自己乘坐的飛機給打下來,十分的有這個可能性,實在是沈浪昨天籌劃的那個事情太邪惡了,讓不列顛方麵已經出離了自己的憤怒,換成是任何一個國家,都有可能會這麽的幹。

整個軍情六處現在就好像陷入到泥潭當中,本來平時的時候就非常的莊重和肅穆,現在沉寂的就更好像是千年的墓穴一樣,讓人感覺是那麽的陰森和恐怖,不要說大聲的說話,連喘息的聲音基本上都聽不到,每個人都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找點麻煩,要知道大家已經夠焦頭爛額的了。

大大的會議室裏麵坐了五六個人,雖然大家並沒有表現出來唉聲歎氣,但是那個表情也不是非常的自然,不列顛博物館失竊的事情他們已經知道了,具體的數目還有價值還在統計當中,不過就已經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這次丟人丟大發了,這個跟那些個小偷小摸根本就是兩個性質,恐怕不列顛博物館從建立的哪一天起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狀況,甚至從建立的哪一天起丟失和順壞的東西都加在一起,也沒有這一次丟失的價值大,由此可以想象的出來這次究竟損失了多少的東西。

那位被內部稱之為外交局長的家夥坐在正中的位置上麵,他的臉色也不是那麽的好看,就聽見他有些憂慮的說道:“本來失竊的事情不在我們的範圍之內,可是在事發的當天晚上,整個倫敦以及周邊所有軍情五處、六處乃至大部分的警察都被調到了樸茨茅斯周圍執勤,倫敦成為了一座不設防的城市,甚至還出現了報警以後竟然沒有警力的情況出現,我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麽來解釋這個情況。”

這位局長的話剛剛的說完,就聽見坐在那邊五位主管當中的一位接著的說道:“就已經調查的情況來看,他們是晚上十點鍾的時候進入了不列顛博物館,整整三輛貨櫃式重型卡車,一直到淩晨三點半才離開,也就是說他們忙碌了將近六個小時的時間,而在這六個小時的時間裏麵我們竟然沒有辦法做出來任何的反應,這個聽起來像不像是一個笑話?我還調查到他們昨天晚上裝車以後直接的就去了海港,等我們抵達那裏的時候,隻剩下空空如也的三輛重型卡車,車上麵連根毛都沒有給我們剩下。”

“行了,我們現在不是探討責任的時候了,現在的問題是這個究竟是誰幹的,還有就是博物館有八名工作人員現在已經聯係不上了,他們都是昨天晚上的執勤人員。從已經得到的情報來看,他們基本上都是在今天淩晨的時候離開,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我們對於輪船、火車和航空都有著記錄,所以已經能夠確定,其中的七個人去了法國,一名下落不明,去了法國的七個人,有兩個是乘坐地鐵,另外的則是乘船離開的。別的事情可以放緩一下,我們現在需要把這八個人全部的都找回來,也許他們能說一些我們感興趣的事情來。”

等會議室裏麵隻剩下局長和副局長以後,兩個人對坐在哪裏相視的苦笑,,“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我沒有說,我覺得這個事情應該跟沈浪有很大的關係,就算不是他幹的,也跟他脫離不了幹係,我覺得我們都被他給迷惑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當初時候他來的這麽急切,就是在給我們以錯覺,讓我們錯誤的以為他這麽快的過來就是為了想把米勒給救出去,就在我們以為他已經上鉤的時候,沈浪卻是突然的給我們來了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逼迫著我們不得不吞下這個在現在看來有些苦澀的果實,而他這個時候卻是完全的調動了我們,讓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的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在我們的目光和注意力都被他吸引的時候,他就幹了偷竊不列顛博物館的事情。這個說法倒是可以,但是在邏輯推理上麵感覺有些模糊。”

“不,一點都不模糊,沈浪他有這個時間,我們直到現在也沒有完全的掌控住沈浪在消失的那段時間裏麵都幹了一些什麽,第二沈浪他有這個動機,要知道當初的時候我們得到的消息就是沈浪想要不列顛博物館裏麵的一把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才抓住了米勒,才有了後來釣取沈浪的想法和構思。”

說話的那位副局長用拳頭輕輕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桌子,“如果說沈浪是在來的路上構思的這個計劃的話,他就可以用天才這個詞來形容,可是如果他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構思了這個計劃的話,我的意思是說如果當初的時候沈浪他想要這把劍的時候就已經構思了這個想法的話,那就太恐怖了,要真是這樣的情況,你我之類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敵手,他根本就是一個非人類的存在,就好像是在下棋一樣,我們還在考慮著怎麽來應對這種局麵的時候,他已經在考慮怎麽才能讓自己贏得簡單、漂亮和直接,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麵的較量,相差的太懸殊了。”

“沈浪是一個天才這一點我不否認,但是我對他有一種很是奇怪的感覺,從他處理的這個事情上來看,他行事的手法非常的怪異,更正常人完全就是兩個路子,不是一個瘋子但是比瘋子可怕的很多。讓所有的人都有些琢磨不透他,這個才是我們疏忽的地方。不能否認的是沈浪他有著很高的智商和情商,但是他未必就是無敵的。”

“嗬嗬,這一點倒是說得很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無敵的。但問題是沈浪他不是情報人員,也不是什麽間諜人員,充其量算是一個商人,他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背後巨大的利益關係,不是你想動就可以動的,我們這一次沒有抓住他,這個已經給他足夠的警示了,你想要對付他恐怕就真的是難上加難了。”

“他不會就這麽的輕易的脫逃,我也絕不容許他就這麽輕易的逃脫,他給我們所帶來的恥辱我們一定要讓他加倍的償還。”

“哎,這個熱血還是留待以後再說吧!現在的問題是你怎麽跟上麵解釋這個事情,沒有任何的證據,就靠著所謂的幾張圖像,還是非常模糊的圖像,加上所謂的科技手段,這個沒有任何的說服力,偽造證據不是不可以,但你需要讓他真的像那麽一回事情,不要弄得漏洞百出,讓自己更加的難堪。”說道這裏的時候這位副局明顯的就是停頓了一下子,“還有就是這次沈浪的事情就算是到此為止吧!不管這個過程和結局如何,都不要再繼續的深挖,對於誰都沒有好處的。”

“可是這樣的結局真的是心有不甘呀!”坐在哪裏的局長也是有些灰心的說道,要知道這個可是自己接手這個局以後第一次比較大的行動,雖然說不是自己指揮的,但是畢竟是在自己的名下,結果卻沒有想到出了這麽大的紕漏。自己也明白為什麽這個事情不能繼續的調查下去,肯定是上麵打了招呼,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因為這一次給沈浪設伏,本來就因為沈浪上一次的經濟行動惹火了某些人,所以他們就打著國家的旗號想要給沈浪一點顏色看看,所以就有了沈浪來不列顛的這個事情,但是沈浪恐怕在來的時候就已經計算好了,明著打著救米勒的旗號,其實暗地裏麵卻是有著其他的目的,當他用另外的一種方法把米勒給救出來以後,又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的都給聚焦到所有人的身上。

而當所有的焦點和注意力都放在沈浪身上的時候,沈浪暗地裏麵又給他們玩了這麽一手,讓他們真的苦不堪言,就算是到了現在自己這邊也沒有完全的搞明白沈浪他究竟是怎麽從重重包圍當中逃脫出來的,是自己這些人太笨了,還是沈浪太厲害了,這個問題弄得自己現在都有些糊塗了。

對於沈浪的怨恨現在隻能是放在一邊了,因為沈浪已經離開了,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麵再去進一步的得罪沈浪,這個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畢竟沈浪在經濟上麵的手段已經讓他們遲到了足夠的苦頭,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混蛋怎麽報複呢?所以就沒有必要繼續的去刺激沈浪了。

很顯然沈浪和不列顛方麵都選擇了避諱對方,雙方對於彼此都是有著一定的顧忌,不列顛方麵顧忌的是沈浪背後巨大的權利利益關係和神鬼莫測的經濟手段,雖然說這次不列顛博物館失竊的事情跟他脫不了幹係,可是如果你沒有實打實的證據,那麽就當這個事情沒有發生過,暫時不要跟沈浪再有其他的摩擦和交集。

而沈浪也不是一點顧忌都沒有,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到了法國以後又該換了自己的身份,而且還沒有直接的飛回去,而是取道去了新加坡,畢竟那是一個國家,自己這一次就好像是在人家的書房裏麵大鬧了一場,雖然沒有抓住自己。不過這個原因是多樣的,所以自己現在也是有點偃旗息鼓,先老實一段日子吧!

到了新加坡以後,沈浪並沒有著急的就回去,反正這個時候事情也基本上已經結束了,更何況回去了以後還不知道有什麽事情在等著自己呢?自己才不去觸這個黴頭呢?所以又給自己換了一個身份的沈浪是好好的遊覽了一下新加坡,玩的有點不亦樂乎的意思,正好也是趁著這個時間放鬆一下自己,前些天自己雖然看似很是平靜,但是隻有自己知道自己都是出於怎麽樣的一個狀態當中。

沈浪呆在了新加坡,除了哈特、米勒和凱瑞三個人知道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這個消息,彼此之間的溝通也不是通過電話,而是通過網絡,因為有特殊的加碼和編碼,所以一般人不容易破譯。沈浪跟他們聯係主要是出於兩個目的,一個是米勒回來了,需要慰問和安慰一下他,同時也讓他們知道自己現在比較的安全,不用有任何的擔憂。至於第二個原因嗎?這個隻有哈特他自己知道,凱瑞和米勒顯然還不能知道,對他們沒有太大的好處,那個就是自己那些貨物的安排問題,這些東西雖然已經在路上了,而且經過了層層的偽裝,但隻要是沒有到達,那就存在著一定的風險,畢竟那個可是這一次不列顛之行兩個目標中的一個,至於這些東西和米勒孰重孰輕,這個沒有什麽可比性。

米勒回來了,不過他的那位也跟著的過來了,看似她這一次好像沒有起到什麽作用,但是沈浪和哈特兩個人都明白,如果沒有她的幫忙,事情肯定是不會進行的這麽順利,現在沈浪倒是有興趣給她一份工作,不過看米勒和她本人的意思,好像對此都不是那麽的有興趣,比較的奇怪。

沈浪在新加坡小溜溜住了能有十天的時間,他倒是逍遙了,可是有些人已經有些火燒眉頭了,可問題是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找到沈浪,根本就不知道他究竟在哪裏,包括沈浪的父母以及沈浪的哥哥和姐姐,聯係不上,可是你要說沈浪出了什麽事情的話,看著哈特的表現又不太像,這個可是有點撓頭。

不得已的情況,馬正剛直接的就把自己的女兒和女婿兩個人喊回了家裏麵,麵色有喜有憂的看著他們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人去別墅那兒,去給我問一問哈特,問問他他的那位大少爺究竟在哪裏,要是還能喘氣的話就趕緊給我出來,少跟我來這一套,他這次的事情可是惹得不小。”

沈醉和馬雲芳兩個人相互的看看,自己的兒子又惹事了嗎?不過看著父親的表現好像不是那麽的生氣呀!這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