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嗬嗬，這個問題說起來很是複雜，但也是相當的簡單。”
“我就知道你這個家夥這一次來這裏絕對的沒有安什麽好心眼，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嗎？說吧！都已經現在的這個時候了，我還有什麽不能接受的，你這個家夥又想在這一次的事情當中撈什麽好處？”
趙榮陽抿著自己的嘴看了一會，隨後才淡淡的說道：“人生就好像是在賭博，看準了機會就不要有任何的猶豫，現在還坐在賭台上麵，隻不過是一種障眼法，因為你要去找尋一個下手的目標，但機會真正來臨的時候，把你所有的籌碼全部的都投入進去，贏了離開，輸了也離開，隻不過前者是高昂著自己的頭，後者是灰溜溜低著自己的頭。”
“說的清楚一點！”
“我現在還沒有到哪一步，但是你就不行了，你已經到了懸崖的邊上，你現在麵臨著兩種選擇，一個是直接的落入懸崖，一種是青雲直上，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究竟是推你一把讓你落入深淵，還是扶你一把，讓你青雲直上！”
牧風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這位好友，好像要把自己的好友給看透了，過了好久才淡淡的說道：“你不應該是沈浪的人，也沒有聽說你跟沈家有什麽關係，你們家的老爺子平時的時候也是中間派，你這一次來是你們家老爺子的意思？”
趙榮陽伸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厲害，一猜就著，我這一次來確實是我們家老爺子的意思，現在就要看你怎麽選擇了，你需要一條道走到黑的話，那我就推你一把，如果你有其他的想法，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你說了這麽的多我要是再猜不到的話，我就真的是一頭豬了，可是為什麽選我，如果這個是你們家老爺子的意思，你去的話更顯得自己的誠意才是。”
“難聽一點的說，你現在就是一個替死鬼，你就算是想要反戈一擊，誰會相信呢？對我和我家老爺子沒有任何的傷害，對於你來說現在是一個證明你自己的機會，我去說是有誠意，但是憑什麽相信我，所以需要一個幫手，需要一個理由，你是最適合的那個，其實你有句話說的不太對，我跟沈家的那位大少關係很不錯，隻不過沒有人知道罷了！”
說完了以後，趙榮陽也是拿出來自己的手機，等電話撥通了以後，也是用很熟悉的口吻說道：“沈大市長，最近都在忙些什麽！”
“榮陽？”接到電話的沈正也是愣了一下，“你小子打我的電話準沒有什麽好事，別說找我喝酒，上次的事情我可是記得很清楚，你嫂子差一點發飆，現在正繞世界的通緝你小子，你不能怪我出賣你，是在是你做的太不地道了！”
“我靠，老大，你不至於吧！”趙榮陽也是苦笑著的說道：“大少，說點正經的事情，我現在在上海，三少在這裏，我想跟三少見個麵，想讓你幫著聯係一下，最好能秘密一點的，這裏麵涉及到一些其他的情況。”
“我就知道你小子沒好事，我給他打一個電話，但是他見不見你這個跟我無關。不過你作為我兒子的幹爹，竟然拉攏我做那樣的事情，這個事情總得有點說法吧！你要是不過你嫂子這一關，我看你以後很難登門呀！”
閑扯了兩句以後，趙榮陽這才放下了手中的電話，隨後也是看向了如有所悟的牧風，“這個事情我隻問一次，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單獨的見一下沈浪，晚上我就回去，我不想跟你摻和到這個事情當中去，死路一條，你們老爺子想什麽大家都明白，現在就要看你怎麽選擇了，言盡於此！”
“這麽說我一點的選擇餘地都沒有了，可是沈浪為什麽會選擇相信我？”
“我不知道這位三少會不會相信你，但是至少你還有搏一次的機會，比現在要強，你現在鬥得越凶，死的就越慘，你是死在自家的那顆樹上麵，還是另選它枝呢？”牧風也是冷笑了一下，“你帶我出來的目的是假，想跟我說這些事情才是真的吧？”
“這個到沒有，警備區的那位朋友也想見一見你，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這份勇氣，跟沈浪拚個你死我活的，現在圈子裏麵不少人都在看這個熱鬧，甚至都已經開出來了外圍，賭你會堅持多長的時間？”
“我就沒有其他的機會嗎？”
“或許有吧！但是這個機會必須是你們家老爺子出麵，問題是你們家老爺子會出麵嗎？你已經在他的心目當中留下來了壞印象，你們家的那位大哥能力不怎麽樣？但是肚子裏麵的壞水可是不少，麵子上麵做的很足！基本上已經把你的路全部的都給堵死了，你也許會想出來其他的辦法，但那個絕對不會是救命的稻草，而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個稻草。”
牧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麵沉思了一段時間，隨後才仰著自己的頭說道：“當年的那個事情事關我父親，他被其他人給陰了一把，在那個當口上麵，我不能看著我父親倒下去，所以我必須要頂上，後來我大哥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得知了這個消息，把我的這個事情直接的就捅給了老爺子，我怎麽倒下來都無所謂，但是我父親不能因為我收到牽連。”
趙榮陽也是伸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行，你夠勇氣，既然你都已經說了這個事情，那就沒有其他的必要了，我負責聯係沈浪，咱們坐下來好好的談談也就是了，我相信他是不會為難你的，從這兩次他沒有出手就能看出來一二。哎，對了，二叔這一次究竟是什麽意思，是不是老爺子發話了？”
“既然你都已經猜到了還說什麽？”牧風也是無奈的笑了一下，笑的有些淒慘的感覺，“其實老爺子也隻不過是替人搖旗呐喊而已，在他看來事情還沒有走到最終定盤的哪一步，所以現在還不能認輸，就算是最終輸了，老爺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大伯和我的那位大哥將來的前途還是有所保證的，犧牲一個兒子和一個孫子，相對於整個家族來說，這個並不算是什麽特別嚴重的傷害！”
“事無定論，也許你和二叔兩個人會是你們家的另一股希望也說不定，其實雖然那位是你的大哥，但是這個為人處事的差距真的是太大太大了，我非常的不喜歡，就好像沈正一樣，他也是三少的大哥，但是看看人家的那個家庭，再看看你的那個家庭看，差距真的就顯現了出來，你的那位大哥就算是你們家老爺子替他安排好了這個後路，其結果也不會好到那裏去，除了討你們家老爺子喜歡以外，恐怕沒有誰真正的喜歡他。”
“算了，背後議論人家的是非總歸不是君子所為，雖然咱們這些人算不上君子，但是嘴下能饒人還是饒人一回，雖然他不仁，但是看在血脈的麵子上麵，還是算了吧！我大伯對我畢竟還算是不錯的，雖然隻是某些方麵的。”
坐在辦公室裏麵喝茶看史書的沈浪聽見電話想起來的時候，側著自己的腦袋瞥了一眼，等看清楚來電顯示的時候，也是放下手中的書本，“老哥，你不要告訴我說你打這個電話是閑著無賴來著，你好像沒有這麽多空閑，特別是在這個時間段？”
“嗬嗬，你這個家夥，幹嘛呢？”聽到自己老哥的笑聲，沈浪也是笑著的說道：“看書，喝茶，今天我給那幫兔崽子們放假，畢竟操勞了這麽長的時間，就算是驢也得給他們尥蹶子的機會吧！不然的話很容易出事的。”
“哼，是又琢磨什麽壞點子了吧！我還不了解你，實話實說吧！果果他一個幹爹給我打電話了，前兩天的時候這小子就偷偷的來找過我，他現在在上海了。你的事情他都已經跟我說了，這一次幹這個事情的是牧風，我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他這個名字，這小子肚子裏麵有些貨色，但是奈何他們家裏麵的人不太喜歡他，這一次被當了替死鬼！”
“果果的幹爹，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他自認的，趙榮陽，他父親是中紀委監察司的，他這一次來找我，然後取道上海應該是他們家裏麵的意思，有的人看清楚了這個形勢，有的人始終看不明白這一點，他這一次過來就是表達一定善意的，如果能說服牧風的話，那就算是一個見麵禮，就算是不能說服牧風，他也可以把消息傳遞過來，這個家夥刀切豆腐兩麵光，是個人物！”
沈浪在電話的這邊也是笑了起來，“老哥，你就不怕外公說你吃裏爬外呀！還是說你已經跟外公透露了這個方麵的消息，就我來看應該是後者吧！外公是什麽人呀！就算是知道這個事情是好事，他也不會摻和進去的，畢竟年紀已經到了，他隻需要在最後的時刻把自己的能量全部的使用出來就可以了，現在沒有必要浪費這個力氣，更何況還容易遭到一定程度上麵的忌諱，找我這個主意是外公出的吧！真的是老謀深算！”
“嗨，混小子你說什麽呢？”電話那邊的沈正語氣也是硬了起來，“你知道歸知道，但那個畢竟還是咱們的外公，說話注意點！”
“得，既然老哥你都發話了，我遵命就是了，本來我還想繼續玩兩天呢？這段時間日子過得比較的苦悶，天天看這些東西腦袋都要僵硬了，好不容易來點高興刺激的事情，還沒有怎麽過癮呢？這就完了，真是的。”說道這裏的時候，沈浪還故意的感歎了一聲，“對了，雖然有些東西已經不是秘密了，我也可以以權謀私拿給你看看，但畢竟涉及的層麵不同，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找找外公吧！”
放下電話差不多十分鍾的時間，沈浪的電話就又一次的響了起來，上麵是一個比較陌生的電話號碼，“喂，你好，我是沈浪！”
“三少你好，我是趙榮陽，來的有些唐突，還請不要見外。本來想要拜訪三少你的，但是你那個地方戒備甚嚴，我就想去拜也找不到這個大門，所以隻能去找了一下大少，失禮之處還請三少你多多的體諒。”
“別三少三少了，你跟大哥是好兄弟，又是果果的幹爹，這個以後也算是一家人了，叫三少顯得太生分了，叫我小浪就行了，不然叫老三也可以。”
聽著沈浪的這個說話，趙榮陽的臉上也是微微的有些動容，在自己的腦海當中，雖然沒有見過沈浪，但是給自己的印象，一個很是冷淡、孤傲的家夥，但是聽今天的這個口氣，很是不一樣呢？“既然這樣，那我就托大一點，叫你一聲三哥了，我現在正跟牧風在一起，基本上我已經說服了他，但是他現在還有一定的顧慮。”
“我知道了，我這邊還需有點其他的安排，這樣吧，我晚上的時候打電話過來，不過晚飯就不要了，太顯眼了一些。”
放下了電話以後，趙榮陽也是重新的看向了牧風，“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你現在要是選擇後悔的話還來的及，反正你跟沈浪還沒有正式的交談，所以一切都還有變更的機會，如果你晚上的時候跟沈浪見了麵，這個變更的機會基本上就沒有了，我們是朋友這個不假，但是站在你我的角度上麵，我希望你能更好更清晰的認識問題，我是利用了你，但是我並不覺得這個是害了你，如果你真的一條道走到黑的話，那樣我才覺得是真的害了你。”
牧風仰著自己的頭，神情多少有點落寞的感覺，好半天的時間才歎了一口氣，“如果有一絲選擇的話，我也不想這樣的去做，老爺子雖然對我很是一般，但畢竟還是我的爺爺，我大哥雖然陰了我一把，畢竟還有一絲的血緣關係，我現在這樣的去做，無異於背叛，也不知道家裏麵能不能承受的住這個打擊！”
“依我看不會。”趙榮陽很有自信的說道：“你本來就是一個被丟出來的炮灰，結果已經注定了就是一個死，所以他們不能一點的準備都沒有，你現在的這個選擇隻不過稍微的打亂了一下他們的陣腳罷了，你們老爺子基本上不會對你出手的，如果他要是對你出手的話，那就意味著要打破這個平衡，其他人不會坐視不理的。”
“你的意思是沈浪？”
“不錯，三少這個家夥是個怪胎，他的身份雖然還跟我們一樣，但是其地位卻絕對的不一樣，我們跟他相比較天地之差，加上你又是剛剛投靠過去的話，依照沈浪的做事風格，他絕對不會做出來自毀前程的事情來。再說了，你現在投靠過來的話，從你們家老爺子的角度來看，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不把雞蛋放到一個籃子裏麵？”
“不錯，政治鬥爭從來的都不講究什麽感情，向來也都是你死我活的，你們家老爺子已經為你大伯和大哥安排好了後路，但是這個路好不好走難說，而你在這個時候突然的轉投沈浪的門下，這個在某種程度上麵為老爺子重新的開辟了一條道路，老爺子也許會心生不滿，但是這個也就是說說罷了，他心裏麵真的就什麽都不清楚，不明白嗎？未必，老爺子走過那麽多的路，見識的也是相當的多，說不定在某種程度上麵還是拉你一把！”
牧風看著趙榮陽，搖搖頭，“這個不是你做事的風格，雖然你極力的掩飾，但是層麵上的差距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扭轉過來的，如果你是沈浪的話，這個或許有可能，但你不是，你或許活抓住一些什麽東西，但是絕對不會分析的這麽透徹！這個事情的背後，老爺子應該出了不少的力吧！其針對的應該不是我，而是沈浪？”
“誰知道呢？也許你說的恰好就是真相，不過在事情沒有完結之前，誰也不會承認的，就算是事情完結了，誰又說呢？”
“你這個家夥要是放在古代的話，真的就是一個說客的料，你都已經把理由說的這麽充分了，我還能說什麽，安排我見一見沈浪吧！看來對於你這個家夥的評價真的是沒有錯，刀切豆腐兩麵光，我這一次可以說是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沈浪那邊你也替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你這個算盤打的可是夠響的。”
趙榮陽搖搖頭，“以往的時候都好說，但是三少這個事情還真的就不好說，我真的沒有太大的把握，人家可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而是看在了大少的麵子上麵，就算是我父親跟三少相比較，這個地位上麵可能還差了一層。在某些方麵三少是可以直接的跟我們家老爺子對話的人物，在這樣的人麵前玩花樣，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