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伊斯德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有些不適應了,在卡迪亞那座海港城市呆的時間太長,自己居然也染上了一點點那種無拘無束的習性.隻是以後要象那樣隻怕是很難了.

伊斯德收回思緒,開始自己的工作.

桌上的文件並不是很多,但都極為重要,這些文件記錄的事情是羅蘭她們沒有辦法解決的.伊斯德拿起來看了看,引起他注意的有三件事,一是米爾斯德凱率領他的士兵駐守斯托克堡之後開始不斷的騷擾邊境,二是獸人部落在克隆蒂山穀落戶之後,有那麽些個桀驁不馴的獸人跑出來鬧事,雖然倫巴盡力壓製但還是有漏網之魚。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教會派了一個叫格姆的人到格林納達來了。這就是羅蘭急急忙忙把他叫回來的原因。教會來人了?伊斯德覺得有些頭疼,他不怕惹怒任何人,但是對於教會卻始終存在著那麽一絲絲的擔憂。教會現在的實力確實與以前大不相同,但是它其中隱藏的力量卻是相當大的。他們之所以對退出世俗權力中心隻是不想惹起比裏斯大陸所有國家的反對,但是對於權力的渴望卻從來都沒有終止過。

現在大陸出現了混亂的局麵,正是教會重新插手的大好機會。伊斯德擔心的不僅僅是這一點,他更害怕獸人部落進入比裏斯大陸的事情被教會發現,那樣的話,他將會丟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沒有任何容身之地。

在辦公室裏考慮了很久,他叫來侍衛官。吩咐道:“吧教會地使者帶來吧。”

侍官領命而去,走道門口,隻聽見伊斯德有吩咐了一句:“對教會的使者要客氣。”不多會,教會地使者給帶了過來。來人四十多歲,看上去一副精幹的模樣。穿著一襲紅色祭司袍。

伊斯德一看不禁大吃了一驚急忙站起來,道:“原來是紅衣祭司閣下。我沒有舉行盛大的迎接儀式真是失禮了。”

紅衣祭司共有八位地位極高,比掌管一國的教會事務的大祭司還要高出一籌。一般都是呆在教會總部,隻是實權比大祭司要小些了。教會居然派出一位紅衣祭司作為使者,看來所謀不小。伊斯德心裏吃驚,腦袋中急速轉動著念頭,分析教會派來這樣一個大人物地用意。然而更令他奇怪的是,以羅蘭地細心以及嚴密的情報網絡,為什麽居然沒有提到來的是一個紅衣祭祀?

正想著,那紅衣祭祀開口說道:“大總督閣下能夠在百忙之中抽時間來見我。真是我地榮幸。教皇陛下對於您一直非常關注,特意托我轉達他對您的問候。”

伊斯德心裏咯噔了一下,關注?一直關注我?這可不是好消息,我可是不願意要這種所謂的關注。他心裏這樣想著,嘴中卻說道:“那真是我的榮幸。請代我向教皇陛下轉達我的問候。”

伊斯德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教皇陛下會派您這樣一個紅衣大祭司過來,可笑的是我的部下居然一點都不知道,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格姆笑道:“你情報網地嚴密,教會早就知道了,隻是我這個大祭司是在出使之前匆忙敕封,知道的不多。而且我在來的時候也沒有穿上祭司紅袍,所以您手下的人查不到也是正常。”伊斯德聽出格姆話裏有話,心理不住冷笑,嘴裏卻說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手下的人故意怠慢呢!您這樣年輕就成為紅衣祭司真是讓人欽佩。”

格姆笑著說:“我隻是運氣好一點罷了,我在出使之前剛好有一位紅衣祭司病重,無法在勝任紅衣祭司地工作,於是主動退位,讓我繼承。大總督閣下更是年輕,卻登上這樣高的位置而且威名四方,那才是讓人欽佩的。”

真是滿嘴胡說八道。伊斯德在心裏想,紅衣祭司哪裏是說讓就讓的,即使是病死別人都不願意交出這個頭銜,肯定是教皇親自打的招呼,那祭司才會心不甘情不願的退讓。隻是教會做出這麽大的動作到底是為了什麽?

伊斯德一時想不明白。

互相恭維一陣後轉入了正題,伊斯德說道:“您這次來到底有什麽事?如果需要我幫忙的盡管吩咐了。”格姆笑道:“那我就直說了。是這樣,您治下有這樣大片領土,也有無數教會的子民,但是由於戰爭,教會在這裏的勢力幾乎完全摧毀,而子民們因為沒有教會的領導,精神上開始出現空虛,甚至有些地方出現了邪教,這是非常危險的信號。教皇陛下為了拯救這些迷途的羔羊,特命我來播撒光明神的光輝,我想您應該不會阻止吧。”該死的,教會居然派人來監視我。伊斯德臉色不禁有些難看,當初他為了消弱領地內教會的勢力,默許士兵對教會的財富進行了掠奪,而且在格林納達城裏,更是把教會改成了醫院,但沒有想到教會居然不死心,還派人打入了進來。隻是教會這次派遣的是紅衣祭司,如果拒絕的話隻怕就會立刻和教會翻臉,這是伊斯德不願意做的,畢竟他還不知道教會到底深藏著多少實力,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他是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他忽然想道,也許教會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會做出一係列的動作,就連紅衣祭司也是秘密敕封,如果被他知道有紅衣祭司來到的話,隻怕當時就派人去刺殺了。

看來教會這次是有備而來啊!他心裏感歎了一句。

“我不會反對教會作的任何意見。”伊斯德微笑著說,“我對光明神是敬仰的,我對教皇陛下也是非常尊敬的。”格姆也微笑起來:"教皇陛下一直對您讚不絕口,他知道您不會反對."

伊斯德漫不經心的點點頭.說:"隻是不知道您準備在什麽地方宣揚光明神的光輝?"

"任何地方."格姆說,"光明神的光輝應該播撒至每一個角落."“那好。我去安排。”伊斯德笑了笑,“其餘的您不用操心。”

來著不善。這是伊斯德對與教會這一手的評價,他絕對不會允許教會勢力在自己的地盤裏,特別是獸人部落還與自己有聯係。

無論如何得想辦法把這些教會的人趕走。伊斯德這樣想。把羅蘭、嘉亞凱恩等都給找了過來,伊斯德把這件事說了說。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對於教會勢力的到來,他們都是不喜歡地。

“對不起。這是我手下那人無用了,這樣重要的情報居然都沒有查出來,今後我會嚴厲處分他們的。”羅蘭滿臉歉意地自責道。

伊斯德擺了擺了手道:“與你無關,教會的勢力深不可測,他們如果決定隱瞞什麽,不是你的情報網能夠行到消息的。”“那我們應該怎麽做?難道就讓教會的人大搖大擺的在領地內宣揚什麽光明的光輝?哼,我們打仗的時候也沒有見教會地人來給我們什麽幫助。”格倫冷冷的說。

這時伊麗絲發話了:“我就是教會的人,雖然我的作用有限,但怎麽也給予了一點小小的幫助吧。”

格倫地臉頓時紅了,說:“你是個例外。”

伊斯德說道:"伊麗絲.我知道你是教會的人,對於教會也有著非常深的感情,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你必須在教會與我們之間進行選擇了,我們與教會不可能共存.當然這隻是指他們插手我領地的情況下."

伊麗絲麵如寒霜,"我不會選擇任何一方,因為我根本就不打算參與到你們的鬥爭裏去,我隻要做好我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今後你們討論這些事不要叫我."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會議室。

伊斯德搖了搖頭,對於伊麗絲的倔強他是絲毫沒有辦法的。

“不用管她了,我們繼續吧。”伊斯德說道。

嘉亞說道:“其實伊麗絲不參與也是好的,不然她夾在中間非常難做;我們不能夠明著和教會對抗,把他們趕出去。但是如果民眾強烈要求讓教會的勢力退出,那麽我們就可以冠冕堂皇的讓教會的勢力離開我們的領地。”伊斯德笑起來:“確實如此,看來你是有主意了?”

嘉亞點點頭,“當初你下令把格林納達的教堂作為醫院的事還記得麽?”

伊斯德道:“自然記得。”嘉亞道:“現在格林納達的所有民眾對您的這項決定都是極為讚揚,因為醫院讓他們的親人朋友脫離了疾病和死亡,而且除了格林納達領地內的其他地方也紛紛把教堂改做了醫院,如果我們從這裏下手,肯定會引起民眾對教會的仇視。”

伊斯德道:“你的意思是把醫院裏的病人驅逐,然後把醫院改回教堂?”“對,就是如此。我們可以借口保護教會人士的安全撥出一部分士兵扮作教會的戰士,當然這些士兵的忠誠必須非常可靠。然後我們再讓他們以教會的名義把醫院的病人與醫生全部驅逐,造成民眾與教會的對立。這樣一來,他們要在領地內收買人心肯定是寸步難行。”

“對,我可以讓部下把這些消息進行誇大,然後迅速傳揚出去,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把他們逼走。”伊斯德點頭道:“那就這樣定下來了,我們分頭準備。”

辦完公事已經是朋上柳梢,伊斯德回到自己的府邸,傭人們已經把豐盛晚餐都準備好了。

羅蘭、嘉亞、伊麗絲、萊拉都已經坐在桌邊等著他了。

四張如花似玉的麵容在跳躍的燭火映襯下顯得越發嬌俏。

伊斯德走到桌邊坐下,笑著說:“你們怎麽不先吃?”

"還不是為了等你!差點沒把我餓死!"萊拉大聲抱怨道.

伊斯德笑著說:"你可是客人,怎麽能夠讓你跟著呢?"

羅蘭接口道:"我們是讓她先吃的.但是她一定說要等你一起回來吃,我們也沒有辦法."

伊斯德笑著搖搖頭:"大家開始吃飯吧."萊拉歡呼了一聲立刻抓住一隻雞腿開口大嚼起來。隻看得羅蘭等人不停地掩著嘴笑,而四周的仆人則是目瞪口呆。

“你這裏好吃的東西還真是不少。”萊拉一邊吃著,一邊含糊不清的說,“比我們以前住的那個小島好多了。”

伊斯德道:“那你就多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好了,不會有人趕你走的。”

萊拉皺了皺鼻子:“即使你趕我。我也不走。”伊斯德問道:“你就不想回去麽?”

“不想,斯諾太凶了。什麽事都管著我,而且這次我出來肯定把他氣歪了鼻子,不會饒過我。所以我還是呆在這裏比較好,這裏有吃有喝而且也比卡迪亞城繁華多了。”

伊斯德切了一塊肉放到嘴裏:“那要是斯諾找我要人我可沒有辦法交待啊!”萊拉不滿意地說道:“你就不會說我死了麽?”

伊斯德聽了先是一怔,隨機哈哈大笑。

“這種話可不是隨便可以說地,不然斯諾非要找我麻煩不可了。”

吃過飯,萊拉一定要拉著伊斯德出去逛逛。

伊斯德摸著鼻子苦笑道:“黑燈瞎火的有什麽好逛地。”萊拉隻是不依,她跺腳說:“羅蘭姐姐說晚上的格林納達是最美的,天上地繁星也沒有格林那大的燈光明亮。我一定要出去看的。”

伊斯德頓時大感頭痛,她狠狠的瞪了羅蘭一眼。然後說道:“既然是羅蘭說的,那麽就讓羅蘭帶你去好了,我晚上還有些事情要做。”

萊拉冷哼一聲說:“你這是故意推卸,就是不想陪我去。既然你說要做事那我晚上就看著你做事好了,做完了你再陪我去。”伊斯德沒轍了.隻好答應帶她出去.

看著他唉聲歎氣的樣子,萊拉頓時覺得自己打了一場大勝仗,不由得把頭仰的更高了.

伊斯德帶著萊拉走到街上.其時夜色正濃,但格林納達的大街上依然熱鬧非凡,魔法水晶燈高高的掛在路邊地銅柱上,散發著乳白色的光芒,路邊的梧桐樹,飄落著片片落葉。中央大街兩邊的店鋪還在營業,不少市民在其中進進出出。

“哇,這裏真好。”萊拉大聲的感歎著。對於這個常年在海上地女孩來說,卡迪亞那個海港小城已經是她見過的最大的城市了,事實上即使在那座小城呆得時間也不是很長,現在到了格林納達——這個已經被建成堪納亞最大最繁華的城市,她自然是感到極為驚詫興奮。伊斯德跟著她身邊看著她大呼小叫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心裏也舒暢了幾分。這個婦女海盜還是個不同世事的小女孩,天真無邪。像這樣的女孩已經很少了,即使是伊麗絲也不是天真而是善良,事實上她什麽都明白著。

也許隻要和權勢沾上一點邊都會變得心思敏捷吧。伊斯德這樣想道,如果菜拉站上了權勢她會支持多久呢?正想著,兩人順著中央大街來到了中央廣場。在這個大塊青石修飾而成的巨大廣場上,大群的市民聚集在一起,但卻沒有人說話,隻有一個激昂而富有鼓動性的語調在廣場上空激蕩。

“咦,他們在幹什麽呢?”喜歡湊熱鬧的萊拉噌噌的就跑了過去,伊斯德甚至來不及喊住她。

有萊拉開道,伊斯德很快就進入到了人群的裏層。

一見到裏麵的情形,伊斯德原本開朗的麵容頓時沉了下來,他見了最不願意看到情況。紅衣祭司格姆帶著一群普通祭司正在對市民們宣揚光明神教義。他口若懸河舌粲蓮花,鼓動著市民重新回歸光明神地懷抱。

不少市民已經被他打動。虔誠的聽著他的演講。

菜拉聽了會就覺得沒有意思,拉著伊斯德鑽出了人群。“真是沒有意思,完全不懂那老頭在說些什麽,真是耽誤人家寶貴的時間。”萊拉氣哼哼的抱怨道。

她發了通牢騷,伊斯德卻仿佛無動於衷般沒有任何的反應。

萊拉不禁有些奇怪。轉到前麵,正要開口。但看到伊斯德的臉色不禁嚇了一跳。

“你怎麽了?”她怯生生地問。“怎麽滿臉的殺氣。”伊斯德剛才一直沉浸在怎樣除掉格姆的想法中,被萊拉一喊才回過神來。

“我哪裏來的殺氣。”伊斯德勉強笑笑,“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萊拉也沒有了繼續逛街的興致。於是答應了下來。

回到總督府,伊斯德把萊拉送到了她房中,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羅蘭看到他回來正想取笑,但看到他滿臉陰霾不禁把取笑的話給吞進了肚子裏。

“出什麽事了?”她關切的問道。

“格姆那個祭司的動作真快啊!”伊斯德冷冷的說,“他今天下午才跟我見麵,晚上已經跑到中央廣場去演講了。”

羅蘭也是一驚:“他現在還在演講?”伊斯德點點頭:“我覺得這個祭司不簡單,這麽年輕就達到了紅衣的地步。如果不是有過人之處肯定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羅蘭點頭道:“我也覺得是這樣,他的動作這麽快應該都是計劃好了的,看來教會有很大地決心在我們的領地打下一顆釘子。”

伊斯德冷笑了幾聲說:“我花了那麽大的精力才把他們趕出去,哪能就這樣讓他們進來。教會的事情不能拖,必須迅速解決。不然米爾斯德凱還在北邊虎視眈眈,我們兩頭奔忙很可能顧不過來。”羅蘭聽了他的話突然咦了一聲,然後蹙眉低首久久不語。

“怎麽了?”伊斯德有些奇怪地問。

“我剛才聽你說的以後,突然萌發了一個想法。”

“什麽想法?”

“你說,米爾斯德凱有沒有可能跟教會同氣連枝?教會在內部對我們進行擾亂,他在外部進行騷擾,這樣一來我們的危險係數大大增加啊!”“那我即使冒點風險也要把那些祭司給殺絕!”伊斯德冷冰冰地說,目光裏滿是殺機。

羅蘭伸出蔥嫩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那是逼不得已才那樣做,現在我們還不到那種程度。隻是對那些祭司的行動得加快了,另外我還記得給米爾斯德凱添加一些麻煩,不能夠讓他無憂無慮的呆在斯托克要塞裏。”伊斯德稍一沉吟,就說:“那你就給昆雅聯盟的那幫老家夥們放放風,讓他們對米爾斯德凱產生點戒心吧。哼,讓米爾斯德凱嚐嚐寄人籬下的滋味到底是什麽樣。”

羅蘭輕輕的笑起來:“那當然,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伊斯德伸手摟住她,輕輕歎了口氣,“還好有你在不然我一個人忙不過來的。”

羅蘭低低的笑起來,聲音如同銀鈴般悅耳。“你可別忘了伊麗絲與卡嘉哦,她們也是勞苦功高呢。”

伊斯德在她臉頰上吻了下,然後大笑道:“那是自然,有你們在我身邊可是我最大的福分,好啦,我們睡吧!”

卡嘉白了他一眼道:“昨晚還把你折騰得不夠麽?”

伊斯德擺了一個健美造型:“我可是非常強壯的啊~~~”話沒有說完就給拉到了**,霎時間,床動簾搖,叫聲震天,戰況慘烈無比,雖然最終伊斯德以微弱優勢獲勝,但也是精疲力竭手軟腳軟了。

第二天清晨。伊斯德從乳波臀浪中艱難的抽出自己的身體,小心翼翼的從**爬起來。生怕驚動了還在熟睡地三位美人,他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上一眼,以為他害怕低檔不了三位美人的誘惑,再度鏖戰,以他目前的狀況。幾乎是有敗無勝了,為了保持不敗的紀錄。為了保持在幾位美人麵前的男人的尊嚴,他還是老老實實的離開為好。洗漱完畢,走到餐廳。隻見萊拉正在津津有味的吃著早飯。

昨晚睡得怎麽樣?伊斯德坐下來隨口問道。

“不好。”萊拉有些非常不高興地說。

“不好?怎麽不好了?不習慣這裏的環境麽?”伊斯德問道。

“不是不習慣這裏的環境,而是不習慣你!”萊拉嘟著嘴說。“不習慣我?我有什麽不習慣的?”伊斯德不禁有些奇怪。

萊拉說道:“你昨晚叫得那麽淒慘無比,讓人家怎麽睡得著?我昨天要不是去你的臥室看了一下還以為你在被人虐待呢!”

“噗”伊斯德吧一口牛奶全給噴了出來。

“你~你聽到我昨晚的叫聲了?”他目瞪口呆的說。

“是啊!”萊拉天真無邪的點點頭。“你昨晚還跑到我房裏去看啦?”伊斯德張口結舌的問。

“是啊!我還在旁邊看了半天,但你似乎比較投入,所以我也不好意思打攪你,就悄悄離開了。”萊拉理所當然的答到。

伊斯德忽然有一種撞死在豆腐上的衝動,這麽丟人的事情都出來了,那些靜音魔法呢?那些防禦法陣呢?怎麽都沒有用了?正在憤怒羞愧中。萊拉寬慰道:“你也不要不好意思啊,我以前在海島上和卡迪亞城的時候經常看到這些事情的,那些男人也比你好不了多少,最多也就是顯得沒有你那麽痛苦罷了。”

伊斯德近乎呻吟的說道:“好了,不要再說了。我頭疼。”

萊拉說道:“你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一會慘叫一會頭疼,如果身體不行的話就去找醫生看看吧。”伊斯德不敢跟她再說下去,匆匆吃了點東西就拋掉了,留下萊拉一個人兀自在那裏嘀嘀咕咕個不停。

到了辦公室,伊斯德剛坐下,凱恩就進來了。

“昨天教會的那些該死的混蛋已經開始傳播所謂的光明神的光輝了。”凱恩顯得有些怒氣衝衝。

“不錯。”伊斯德說道,“我昨晚出去的時候也見到了。”"那你準備怎麽辦?我們的計劃是不是應該提前?"

"嗯,現在就開始執行."伊斯德點頭說道,"就由你來負責吧."

"好的."凱恩行了個禮,轉身出去了.

看著凱恩離去的背影,伊斯德陷入了沉思,這個教會他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呢?不管他怎麽猜測,也無法透過遙遠的空間距離,看透教皇蒼老卻無比高大的身影.過了會,他對自己的侍衛官吩咐道:“把格姆祭司給我請來,如果他說沒有時間的話,你就是手拖也得給我把他拖過來。”

“是”侍衛官領命去了。

伊斯德出了口氣仰頭倒在椅背上,他必須拖個格姆讓凱恩去完成任務,不然有格姆這個老狐狸在場,隻怕凱恩的任務不好完成。

不久,格姆給請進了辦公室,神態悠閑,看來對於伊斯德的突然召見還是非常順從的,沒有出現抗拒的情形。伊斯德站起來,迎上去,笑著說道:“您來啦!突然把您給請過來真是有些唐突了。”

格姆笑了笑道:“沒有什麽關係,隻是不知道您突然找我來有什麽事情?”

伊斯德笑了笑,說:“您先別急,坐下喝口熱茶,等會我們再說。”說完,轉頭對侍衛官說:“把上會我從寂靜森林裏帶出來的好茶拿出來招待祭司!”

“但是那種茶葉已經不多了。”侍衛官小聲地說,“卡嘉小姐吩咐過,要留著自己喝……”

伊斯德裝作很生氣的打斷他的話:“你這是怎麽說話的!現在是格姆紅衣大祭司在這裏,什麽茶喝不得?快去!”

侍衛官不敢再說。急急忙忙的去了。伊斯德轉過頭臉對格姆說道:“我把他們放縱慣了,所以現在都沒有什麽規矩。您還不要見怪,回頭我再懲罰他們,給您一個交代。”

格姆微笑著搖手道:“不用不用,他並沒有什麽過錯,總督閣下就不要追究了。光明神地信徒是最為寬厚仁慈的。”

伊斯德肚裏冷笑:“寬厚仁慈?我怎麽沒有聽說?當年你們教會掌權時清除所謂的異教徒,殺的人還少嗎?現在失去了世俗的權勢就開始收買人心說什麽寬厚仁慈了。”伊斯德雖然這麽想。但嘴裏卻笑著道:“您說的是,既然有您求情,我就放過他好了……”

格姆滿意的點點頭。覺得這個大總督對他還是相當尊敬地。

過了會兒,兩杯香茗給端了上來,格姆聞了聞,隻覺得清香四溢浸人心脾。“好茶!”格姆讚了句,雖然他並不十分在意享受,但美好的東西還是人人都喜愛的。

“總督閣下,我剛才聽你說,這茶是從寂靜森裏出來地。這是怎麽回事?”

伊斯德笑著解釋道:“您可能不知道,這茶是精靈族的特產,產量極為稀少,平時也隻有精靈的王族才能夠享用,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他們那裏弄出來一點。說實話。獲得一磅黃金容易,獲得一磅這種茶,可是很難啊!”格姆聽了連連點頭,開始慢慢的品茗這茶來。

伊斯德在一旁陪著,不時的說些奉承的話兒,隻讓那紅衣祭司渾身上下都舒坦不已。

格姆這時覺得,伊斯德雖然不信光明神教,但為人還是不錯的,說不定還可以加以感化。兩人閑扯著,那香茶是上了一杯接一杯,好吃的瓜果點心也是流水般地往上送。伊斯德特別命令了侍衛,任何人不得來打擾。格姆還以為這是伊斯為了更好地和他交談而下的命令,殊不知,這樣一來,等於是把他與外界的消息完全隔斷了。

伊斯德是個健談的,他曆經艱險,遭遇過不少奇事,說起來口若懸河,格姆聞所未聞隻覺得有趣。而格姆也很能說,一邊說著教會裏的情形,一邊抓緊機會對伊斯德循循善誘,幻想著能夠把他給感化。兩人就這樣聊了一上午,這時侍衛官過來,悄聲對伊斯德說,凱恩完成任務回來了。

伊斯德點點頭,對紅衣祭司說道:“您先在這裏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說著也不等格姆提出反對意見,直接出去了。

格姆沒有辦法,畢竟這裏是人家的地盤,他不辭而別總是不禮貌的,對自己也不可能利,於是隻好坐下來繼續等著。

“事情辦得怎麽樣?”伊斯德見到凱恩以後劈頭就問。

“很不錯,全部都解決了。”凱恩懶洋洋的說。

“解決了?”伊斯德一驚,聲音也提高了八度:“你把人都給殺了?”“沒有的事。看把你緊張的。”凱恩笑著說,“我是按你的吩咐把病人都給趕出醫院了,並宣布所有的醫院都將成為教會的布道點,派士兵守護。當然,這些士兵都換上了教會的服裝。另外我也去找人散布了流言,說是這一切都是教會逼迫總督閣下幹的。那個紅衣祭司還在你的辦公室裏吧,嘿嘿,這次看他出去該怎麽說。”

伊斯德點頭道:“你這次作的很好,你先回去吧,暫時沒你的事了。”凱恩說了聲好,徑直走了。

伊斯德把侍衛官叫了過來,然後要他給卡嘉帶個信,命令卡嘉以總督府的名義立刻安排人手對那些被趕出來的病人進行救治。

他同時吩咐其餘的侍衛,把格姆看好,除非有他的手令否則不能夠讓格姆離開。

安排好這一切,伊斯德也不回自己的辦公室,直接出去了。他要查看一下凱恩破壞後的結果。格姆以為伊斯德過會就會回來,於是傻傻的在辦公室裏等著.左等右等.伊斯德就是不見回來.

於是他找了個侍衛過來問道:"總督閣下呢?"

侍衛按照伊斯德吩咐的答道:"總督閣下有些要事去處理,不過離開時特意吩咐過了,要我們好好招待您,他馬上回來."

格姆信以為真,於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等著.又等了一段時間.伊斯德依然不見蹤影,這時候他覺得有些蹊蹺了.他喚來侍衛說道:“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就不再打擾了,請你跟總督閣下轉達一下我的歉意。”

說完舉步就要離開。

那侍衛陪著笑臉伸手吧格木一擋,說道:“您千萬不能走。總督閣下吩咐過了,要我們吧您侍候好了。您這一走,總督閣下還以為我們招待不周,到時候肯定會要處分我們。”格姆皺眉道:“不會的,總督閣下是個講理的人,而且我回頭會跟他說清楚,我現在有急速要先走一步了。”

說完把那侍衛往旁邊一推就要衝出去。

剛走一步,刷的一下湧出來許多名侍衛。一下把整個門都堵得嚴嚴實實,雖然他們沒有抽出兵器,但是從那滿是殺氣的臉上,格姆卻知道硬闖是不可能的了,雖然以他的實力可以解決這些士兵。但是在總督府殺人,除非教會有準備與伊斯德宣戰,不然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他現在明白自己已經墮入了伊斯德的詭計當中,但他不明白的是,伊斯德將要采取什麽樣的方法來對付他。

伊斯德穿了件便服,戴了個帽子,走上了格林納達的大街。

這時候格利納達的大街小巷依然熱鬧秩序井然,但是市民之間的議論比往日多了許多,議論的焦點自然是教會驅趕病人占據醫院了。流言傳播得很快,街頭巷尾都有耳聞,伊斯德知道這是凱恩的功勞了,當然羅蘭的功勞也不小,因為她的人對於流言地傳播也是十分熱心。

走到原本是醫院現在教會駐地的地方,隻見大群的市民聚集在大門外,氣憤的議論著,批評著,而裝扮成聖店騎士的凱恩手下的士兵正雄赳赳氣昂昂的把手著醫院大門,大聲呼喝著讓旁邊的人走開,極為囂張。那些教會的修士此時都已經被凱恩帶到醫院裏麵去了,即使想申辯也沒有辦法。

伊斯德滿意的點點頭,臉上露出了笑容,凱恩做事還是很有腦子的,雖然平時他看起來並不怎能麽聰明。

這時,人群中忽然爆發出一陳哭喊。原來是有病人死來不及醫治,死在了那裏,他的家人開始哭了起來。這一下頓時群情激奮,不知道誰大喊了聲“衝啊!把那些該死的教會走狗都給揪出來!”

於是一大幫人開始向醫院大門衝了過去。

伊斯德冷冷一笑,這又是那些暗探作的好事了。

眼看就要發生流血衝突,一匹快馬從東邊衝了出來。馬上的士兵大聲喊道:"伊斯德總督有令,所有病人都送到城東的臨時醫院裏救治!那裏已經臨時醫院已經搭建,可以救治病人!"

頓時激奮的人群裏就有人呼應道:"先把病人送到臨時醫院裏,等會再來找他們算賬."

人總是有從眾心理,原本想要進行攻擊的市民聽到這些喊聲後,便被引導著,停止了攻擊,開始運送病人去臨時搭建的醫院救治.這時,那些暗探不失時機的開始對伊斯德的‘仁慈’進行歌功頌德。

“還是總督閣下好啊,對我們這些普通市民也是這麽關心。”

“是啊是啊,比那些教會的人好太多了。您看那些教會的祭祀,滿嘴仁義,到了涉及利益的時候就不管我們死活了。”

“對啊,我們不能讓這些祭祀留在格林納達,那我們就沒有活路了。”一棵棵仇恨的種子就這樣種在了這些市民的心裏。

伊斯德在外麵轉了一圈。發現對於格林納達城裏的市民絕大部分已經對教會產生了憤怒與排斥的情緒。

他滿意的笑了笑,這次操作是成功的,民眾對教會的敵對情緒已經開始產生了,人總是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名聲建立容易敗壞難,格姆想要繼續在自己的領地進行傳教隻怕是比較難了。不過還是不能夠大意,畢竟還沒有取得最後的成功,現在就先這樣了,等到合適的時機再給格姆與他的那些祭司一擊。攻擊不用太多,隻要打在痛處就成。

伊斯德這樣想著,露出了笑容。他不想再花時間繼續看下去,於是回到了辦公室。

這時,格姆依然在那裏呆呆的等著,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沒有了笑容,整個臉陰沉得像要馬上爆發出閃電雷鳴似的。當他看到伊斯德走進來時,冷聲道:“總督閣下,您這是什麽意思,把我關在您的屋子裏。我可是教會的紅衣祭祀,你這樣做是對教會的極大侮辱,我會把您的行為詳詳細細的稟告給教皇陛下,讓他來決定對您的懲罰。”

伊斯德笑嘻嘻的道:“您別生氣,別生氣。其實我是想留您在這裏說說話的,沒有想到突然發生的一件事情讓我忙了半天,真是抱歉,當時我吩咐侍衛們留住您,也是以為自己會很快回來的,但是我也沒有說不讓您離開,隻是這些侍衛比較笨,不能夠靈活的執行命令。您放心,我會好好的懲罰他們。”“但願如此。”格姆滿臉怒氣的說道,對於開始那些不追究責任的話早就拋道腦後去了。

他也不和伊斯德告別,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他感覺大事不好,因為伊斯德的笑容實在是太得意了。

他剛出門,伊斯德立刻換來侍衛,如此如此的吩咐了一番。

侍衛笑著一路小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