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破曉,暖風襲人。淡金色的陽光將沉睡中的伯洛斯輕輕喚醒,湛藍的天空,白色的浮雲,將這顆貝爾蘭的珍珠映襯得更加美麗。

但這座繁華的城市已失去了往日的平靜。

一道道黑色濃煙從城南升向天空,全副武裝的士兵挨家挨戶的搜查著商會傭兵和城防軍的殘黨,不時有人被拖到街上被處決,有些街區還傳來零星的打鬥聲,那是殘黨在做垂死前的掙紮。

伯洛斯城中那些和商會、昆雅有勾結的市政官員也給囚禁起來了,隻是伊斯德並沒有對處決他們,甚至都沒有對他們進行審問。這些事情自有元老院的特使過來處理,這點分寸他得把握好。

伊斯德麵色冷峻的半躺在**,麵前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將領,房間裏靜悄悄的,就連平時喜愛打鬧的亞齊熊也老老實實呆在了伊斯德身旁。屋裏氣氛沉悶壓抑,這個中年人的額頭浸出了細細的汗珠。

伊斯德最終打破了沉寂:“是什麽原因讓你們拖延到現在才趕到?”他語氣平和,聽不出其中喜怒。

將領開口分辯道:“我軍依照約定,在消滅了驚風兵團後立即趕回伯洛斯,半途卻給人伏擊,對方人不多,但布置了大量陷阱,而且不停進行騷擾,我軍行進速度不得不減慢,因此來得晚了。”

伊斯德沒有出聲,房間裏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汗珠從將領的額上悄悄滑落,在臉頰上留出一道泛著水光的痕跡,掉落在名貴的地毯上消失無蹤。他在等待裁決,等待眼前這個青年給出決定自己生死的一句話。

貽誤戰機!這是個足夠將他送上斷頭台的罪名了,因為邊防軍沒有按時到達戰場而造成的惡劣後果,就是將近九千的暴雪兵團和血色軍團戰士如今活著的不到兩千人。

雖然特使閣下沒有表示出自己的憤怒,但為官多年的他又如何看不出,那貌似平靜的麵容下洶湧的激流!

“這次的貽誤也不能全怪卡利特將軍,是這些陰謀者太過狡猾了。”仔細權衡了利弊,伊斯德覺得保住他可能對自己比較有利。雖然讓他立刻投入自己的懷抱不太現實,但有了這份情誼,今後若是能夠給出令他動心的誘餌,他還是能夠為自己辦事的。

卡特利心中一怔,本以為性命能否保住都難說,但現在聽伊斯德的口氣,似乎沒有追究罪責的意思,他轉了轉心思順著伊斯德的意思接了下去:“這些人的確十分狡猾,不過戰神庇佑,特使閣下英明果決,他們最終逃不過敗亡的命運。”

伊斯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個將軍帶兵實在爛,馬屁拍得倒是恰到好處。

“貽誤軍機的事就這麽算了,但我希望追剿殘黨的事情不要出現紕漏,你明白麽?”

“是,是”卡特利大喜過望,連聲答道。

“多謝特使閣下開恩,今後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卡特利絕不推辭。”

伊斯德輕輕擺擺手“這事以後再說。那六家商會怎樣了?”

“都已經給圍起來了,隻等您下命令。”

“你的士兵在外麵圍著就行,剩下的事交給我的部下處理。”

卡利特心裏一驚,卻不敢提出任何異議,“是,我這就下令,讓士兵到外圍守候。”

“不用這麽急,到晚上再說,我的士兵們要好好休息一下。”

卡利特退下後,伊斯德仍然無法入睡。從這個馬屁將軍的口中得知,自己計劃之所以失敗絕大部分歸咎於突然出現的那隊人馬。

“那是商會預先布下的伏兵?難道我的計劃一早就給他們看破了?”伊斯德悶悶的想,不過很快他就推翻了這個結論,“不可能!如果商會預先知道了我的計劃就不會任由驚風兵團外出,如果驚風兵團在城裏,我必敗無疑。但如果不知道我的計劃,為什麽能夠如此迅速的針對我的布置那麽塊就做出反應?”

伊斯德左思右想得不出一個結論。這時,倦意一陣陣襲來,他再也撐不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是月上中天,清冷的月輝將大地染得一片銀白,隻是平時能與這月光爭輝的伯洛斯城,已沒有了前一天晚上的燈火輝煌。處於驚栗中的市民早早熄了燈,還揣著恐懼和不安,躲在被子裏祈求光明神的庇佑。

伊斯德隨便吃了些東西,就出了旅館。得知特使閣下有事要宣布,軍團的士兵們迅速在旅館門口集結。昨晚的勝利讓他們對伊斯德的尊敬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在絕對劣勢下仍能擊敗數倍於己的敵軍,這足以稱得上是一個名將了,而在名將能夠在名將麾下效力,這是一個勇者的榮幸。

伊斯德並不知道士兵們的想法,他看著眼前不到兩千的傷兵殘將,再想起前一天晚上士氣昂揚的九千軍人出發時的情景,悲涼、仇恨、愧疚等諸多情感交織著湧上心頭。

他用一種低沉的嗓音說道:“昨晚一戰,戰況慘烈,雖然我們大半兄弟戰死,但最終以少勝多贏得了勝利。你們的英勇之名將隨著這場戰鬥飄散四方。作為獎賞,我要兌現出發前給你們的承諾。商會首領家中所有財物都是你們的賞金,所有人員都是你們的奴仆,現在,去拿你們的獎賞吧!”

“嗷嗷嗷……特使萬歲!特使萬歲!”士兵們興奮的嚎叫起來,揮舞著手中的刀劍衝向六位商會首領的家。

伯洛斯的第二個血夜就此展開。

回到房間,剛剛坐下,伊麗絲滿麵怒容的闖了進來。

“你怎麽能命令你的士兵去**屠殺那些沒有反抗能力的平民?”她憤怒的朝伊斯德喊道。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伊斯德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生氣。

“他們是叛亂者的家屬。”伊斯德糾正她的說法。

“即使他們是叛亂者的家屬,共和國的法典自有對他們的裁決,你沒有權力作出這樣殘忍的決定。”

“你錯了,伊麗絲,我有這個權力。因為,我有軍隊。”伊斯德淡淡的道。

伊麗絲看著他,綠色的眼睛裏露出一絲哀傷,“你變了,伊斯德。以前你雖然愛胡鬧,心地卻很善良。但自從到了堪那亞之後,你就開始變了,變得工於心計,變得冷酷無情。現在,我都不敢肯定你是不是我所認識的伊斯德了!”

伊斯德低下頭,臉上的神色不停變換,時而痛苦、時而溫馨、時而猙獰、時而迷茫。是的,他變了,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變化。從卡即羅的單純,到堪那亞的黑暗,再到伯洛斯的血腥,他的性格在一步一步的改變著。

“下一步我會變成什麽樣?”他問自己,冰寒慢慢深入骨髓。

第四十四章黑暗的**

光明和黑暗是對雙生子,光明的對麵是黑暗,黑暗的另一頭是光明,伊斯德就在由光到暗的漸變中痛苦掙紮。他希望自己能夠過一種單純的生活,但權力從誕生的那一天就已經和陰謀血腥綁縛在了一起,有權力存在的地方必然會有爭奪,想要靠仁慈來維持或是謀取更多的權力,無疑是幼稚和不切實際的。

伊麗絲失望的離開了伊斯德的房間,不管她憤怒指責還是苦口勸說,伊斯德都沒有收回已下達的命令,這讓她心灰意冷。

伊斯德看著伊麗絲消失的背影,他能夠感受到兩人感情上產生的細細裂痕。他並不是不想收回成命,但他也得考慮收回命令的後果,自己的出爾反爾肯定會讓辛苦建立起來的威望遭受巨大的損害,得不到發泄的士兵們,對自己的擁戴也會轉化為怨恨。這種結果他是不能承受的。

就在伊斯德患得患失之際,門“碰”的一聲開了,他不由得歎了口氣,“唉,凱恩,你就不能溫柔些?”

凱恩走進來,大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問道,“和伊麗絲吵架了?”

“嗯,她說我殘忍。”伊斯德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她也說我了。”

“呃……為什麽?”伊斯德有些詫異。

“她說我不該將俘虜都處死。”凱恩聳聳肩,“但留著這些俘虜幹嘛?等他們被人贖回,然後再來對付我們?”

伊斯德搖搖頭,道:“我們和她看世界的視角不同。她受教會影響太深了,總是想著寬容、仁慈、博愛。但我們如果不斬草除根,用不了多久,這些殘餘勢力就會對我們揮起鋒利的長刀。”

“看來我倆的看法倒是很一致。難得,難得。”凱恩朝他擠擠眼睛。

“這可不是好現象,哈哈……”伊斯德笑起來,暫時把煩惱拋在了腦後。

血色軍團和暴雪兵團的報複持續到天亮才停歇下來,曾經在伯洛斯盤踞達百年的六大商會成為了曆史的名詞,商會首領的親族在流血之夜中全部被殺,那些親信人員也被處死。伯洛斯的大街小巷到處都躺著無頭屍體。好在格倫和卓梵妮全力控製,才沒波及到無辜的市民。

此時,伊斯德的房間裏堆滿了讓人目眩的奇珍異寶,一個美麗的精靈坐在珠寶上瑟瑟發抖。這些是部下們主動孝敬給他的戰利品中的一部分。其餘的金珠美人,他很大方的分發給了那些法師,因為這些顧及身份的法師們並不屑於與他人爭搶。但如果是特使閣下的賞賜又是另一回事了。

卡特利也分到了一份,這讓他對伊斯德的好感又加深了幾分,一個慷慨的人總是很容易贏得別人好感。

伊斯德走到精靈身後,輕輕撫摸她**的肩頭。肌膚很細很滑,就像天鵝絨織成的緞子,讓人留戀。一股淡淡的清香在伊斯德麵前流淌,讓他為之沉醉。這是來自寂靜森林的天然氣息,是草木精華的凝集,隻有最為高貴美麗的精靈才能擁有的特權。

“精靈的王族啊!”伊斯德笑了起來。

辛娜湛藍的眼睛裏噙著大顆大顆的淚珠,身子微微的顫抖。自從她私自離開寂靜森林,被騙賣到商會以後,雖然有時出來給一些重要的客人陪酒奏樂,卻從來沒人這樣輕薄於她。她對將要發生的事感到異常恐懼。

看著她修長雪白的頸項,伊斯德覺得有頭魔獸在心底長長嘶吼了一下,他需要發泄,發泄從遇襲那天開始就一直壓抑著的憤怒、怨恨與**,在這些負麵情緒的影響下,他的理智已被屏蔽。辛娜的可憐不僅沒有激起他的同情,反而更增添了他的征服**。

他的右手順著辛娜如絲般嫩滑的身子慢慢往下,然後停在了盈盈一握的嬌小**上,不大,但堅挺有彈性。左手則越過小腹深入到她的幽暗之處。

“啊!”辛娜短促的叫了一聲,身子抖得更加厲害。

這個叫聲就像藥性猛烈的催化劑,一下就將伊斯德心中的**燃到了頂點。他粗暴的撕開辛娜薄如蟬翼的外衣,瘋狂的在她身上親吻啃咬,兩隻手則用力的捏著她肥嫩的肉臀。

辛娜被伊斯德的瘋狂給嚇住了,她開始拚命的的拍打推拒伊斯德。

精靈女孩的粉拳不輕不重的落到伊斯德身上,這對他來說造不成什麽傷害,但辛娜的抗拒卻讓他的興致更加高漲,一味的順從並沒有什麽樂趣,隻有在柔順中反抗,在反抗中征服,這才能讓他得到感官的快樂。

伊斯德笑得更歡了,他任由辛娜用牙齒、用指甲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任由她在在自己身下不停的扭動誘人的身體,因為他知道,不論眼前這頭小綿羊如何反抗,最終的命運卻已決定,她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肉欲觴宴中的調味劑。有了這些小小的調劑,等會享用起來才會更加美味。

這是一個高貴絕美的精靈,這是一具冰雕玉琢的軀體,隻有用最為特殊的方式享用才能回味悠長。美麗需要襯托,這麽一個極美的人兒,隻有用最為惡劣粗野的方式占有,才能體現出她的與眾不同。

伊斯德將臉埋在辛娜乳鴿般的雙峰間,感受著火熱的**帶給他的快樂。突然他一偏頭狠狠咬了一口如玫瑰般綻放的**。

“啊!”辛娜痛得大叫起來,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從眼中掉落。

“疼嗎?”伊斯德帶著優雅的微笑問道,心中奔騰著殘忍的喜悅。

和善的笑容與凶暴的行為之間的巨大落差讓辛娜感到害怕至極,她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隻是呆愣愣的看著伊斯德的眼睛。

舔了舔**上溢出的血絲,在嘴中細細品味,伊斯德有些沉醉,“精靈王族的血脈就是不同啊!”

在辛娜的拚死掙紮和尖利的叫喊聲中,他粗暴的進入了她的身體,並大力的衝刺起來。辛娜掙紮產生的**上的廝磨更讓他欲血沸騰。他狂亂的在雪白的**上起伏,在火熱的身子裏進出。

辛娜徒勞的反抗越來越微弱,最終放棄了,任由伊斯德在她身上肆意發泄。

黑暗的激情延續了一整夜,直到筋疲力盡伊斯德才沉沉睡了過去。等到他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他坐起來,身上的絲絨被立即柔順的滑了下去。

精靈女孩的上半身露了出來,雪白的**上布滿青痕紫斑,觸目驚心。掀開被褥,一團殷紅的血跡留在軟床中央。

“這是我做的?看來伊麗絲說的沒錯,我還真是喪心病狂啊!”伊斯德帶著嘲弄的語氣自言自語。

現在以平靜的心態看待昨晚的表現,那表現出來的暴戾讓他自己都感到震驚。他並不喜歡用暴力手段征服女人,特別是一個溫婉嬌弱的女人,但昨晚的情形確實有些特殊。

看著那張天使般的麵容,看著她眼角的淚痕,他的心中泛起一絲憐惜。

“我隻有今後盡量對你好些,慢慢彌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