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數湊齊了,伊斯德就趕緊讓凱恩把剩餘的使團衛隊帶過來,僅憑手中的五千人馬可不一定能壓製得住這些E罩杯的雄偉肌肉男。原本應該回堪那亞代表和談使團覆命的伊麗絲也跟著過來了,她現在的職位是中路軍的監軍。

堪那亞的大佬們讓她擔任這個職位自然是有很深的用意在裏麵。

伊斯德是個典型的披著貴族皮的流氓,這從他橫掃幾省刮得無數貴族富商哭爹叫娘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他一個人的能量就這麽大了,如果後麵再跟上五萬窮凶極惡的土匪大哥……想到這裏,大佬們同時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經過一番打聽得知,伊斯德雖然號稱:“人從花叢過,片葉不沾衣。”在美麗善良的伊麗絲麵前卻是栽了無數跟頭。於是他們一致決定讓她來監督這個無賴。

雖然明白大佬們的險惡用心,但伊斯德還是非常高興,能夠和美麗善良的伊麗絲呆在一起是件非常美妙的事。“美麗!!!善良?”他思緒突然頓了頓,然後回憶起伊麗絲對待他的林林總總,“後麵兩字收回……”

伊麗絲很快就和他會合了,伊斯德特地帶了一隊精選的士兵去迎接。

“果然是虎狼之師!”看著羅列在兩旁雄赳赳氣昂昂的匪兵,伊麗絲淺淺一笑。

“強將手下無弱兵。”伊斯德不禁挺了挺胸。

“我指的是他們的長相……”

“呃……放在獸人族裏也算是小白臉了。”

當兩路人馬匯合到一起後,平叛中路軍團正式組建完畢。這時,北方八省發表聯合宣言宣布脫離貝爾蘭共和國。

戰爭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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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金秋十月,天氣卻反常的炎熱,炙熱的日光將地麵烤得滾燙,就連在樹上的葉子也顯得沒什麽生氣。此時,一支軍隊正頂著炎炎烈日在盤山路上迤邐而行。

“戰爭來的真不是時候。”看著車外光著膀子垂著頭慢慢前進的士兵,伊斯德嘟嘟囔囔的開始抱怨。戰爭爆發得太快,以至於他都沒有時間將新招來的士兵重新編隊,這一點可以從隊伍中耷拉著的五顏六色的旗幟中看出來。

“你準備用這支臨時拚湊的隊伍去和訓練多年的正規軍戰鬥?”伊麗絲語氣中帶著一絲擔心。

伊斯德苦笑了下,他有選擇麽?

根據斥候傳來的消息,再翻過兩座山就到了加洛省的克米爾平原了。十萬加洛省叛軍已經在那安營紮寨嚴陣以待,領軍的是反叛八省中有名的猛將,麾下三萬重甲騎兵更是讓人聞風喪膽。想起那些重達2000多磅的運動物體以高速衝過來的景象,伊斯德不禁打了個冷戰。

必須想個辦法,不然這些烏合之眾過去隻是送死而已。他的臉色陰鬱起來。

“要不我們就停在這,不要前進了。”伊麗絲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聲安慰。

“不行”伊斯德搖搖頭,他必須贏得一場勝利來確立自己的威望,必須獲得足夠的財物以贏得士兵的尊重,不然這些凶暴的土匪囚犯肯定會嘩變。

“咚咚”敲門聲響了起來,“格倫求見。”

“請進。”伊斯德回應了一聲,臉上的憂慮之色立刻隱去換上招牌式的微笑。

格倫大踏步走了進來,曬得通紅的臉上滿是汗珠,“統領閣下,有些士兵不肯走了,他們說要休息。”

“是新進的士兵吧!”伊斯德淡淡的道。

“是的”看到伊斯德鎮定如常,格倫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我讓使團衛隊的士兵去催促,沒想到反而給他們打傷了。”

伊斯德心中怒火一炙,但臉上依然平淡。

“你帶我去看看。”他吩咐道。

起爭執的地方離他的座駕並不是很遠,當他們到那的時候使團衛隊和匪兵已經是劍拔弩張,血拚一觸即發。伊斯德命令雙方將手中的武器放下,衛隊的士兵立刻遵循了命令,但匪兵依然手持利刃絲毫沒有聽從命令的意思。

“把武器放下。”伊斯德盯著眼前體格壯碩的大漢再度說了一次,那是一個盜匪團的首領野牛,手下三千人馬。

“我的兄弟們走了一上午,他們想休息一下。”他低頭俯視伊斯德,毫不掩飾臉上的輕蔑之色。如果不是這段時間軍隊為了保持後方的穩定對匪盜大加圍剿,他也不會投奔眼前這個孱弱的貴族。

“但我們必須早日趕到戰場。”伊斯德聲音輕柔而堅定。

“操你的,我們要休息!”野牛罵了句轉身就走。還沒走兩步他就覺得身子一輕,接著看到前麵的兄弟臉上露出的憤怒和恐懼,然後是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地麵。

“違抗軍令者死!”伊斯德聲音不大,卻像鍾鼓之聲響在旁觀者的心裏。

“兄弟們,他是在利用我們啊!還沒成功就這樣,要是成功了還有我們活路嗎?”一個聲音在人群中大聲煽動。

“殺了他,殺了這個該死的混蛋為老大報仇!”野牛的手下頓時炸了鍋,舉著武器朝伊斯德撲過來。

“不自量力。”伊斯德牽了牽嘴角,對著他們張開五指。他要殺光這些人以警示全軍,原本他是準備等這場戰鬥結束再這樣做的。

無數的風刃從四麵八方向這些人襲了過去,血肉橫飛中慘烈的嚎叫也隨之響起。一瞬間,那些以下犯上的匪兵就被切割成了一堆碎肉。四周頓時一靜,誰都沒有想到看似孱弱的貴族法師居然蘊含著這樣大的力量!那些被煽動得蠢蠢欲動的悍匪不由得收斂了自己的殺氣,野牛其餘的部下悄悄將兵刃收了回去。這就是他們這個世界的規則,強者為尊,更何況伊斯德背後還有如潮水般的精銳衛士。

“剛才是誰在煽動?”伊斯德問道。

匪兵自動向兩邊分開,一個瘦削的人影露了出來。伊斯德緩步走到他麵前,笑得眼睛眯成了條縫。他隻有在三種時候才會有這種表情:見錢,看美女,殺人。

“剛才是你在喊麽?”他溫和的問,“為什麽你不跟他們一起衝出來?”

那人陰沉著臉道:“你殺野牛……”突然他發現自己下麵的話說不出來,伊斯德已經伸手捏住了他的喉嚨,“我問什麽你就答什麽,知道麽?現在我問你,是誰讓你來挑撥的?”他手鬆了鬆。

那人臉色一變,隨即抗聲道:“沒有人派我來,我隻是對你隨意殺人不滿!啊~~”他猛的大聲慘叫,鼻涕眼淚一起流了下來。他的右手給硬生生的撕了下來。

“誰派你來的?”伊斯德輕笑著擺弄著撕下來的右手再問。

“沒有……”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你要不說我就把你慢慢的撕成碎肉,如果你說出來我就放了你。”

那人臉上剛露出一絲喜色一道白光閃過,他的笑容凝結在了臉上,一支劍尖恰恰從心口冒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