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意識慢慢恢複了過來,“顧,顧一鳴,你這是?”

“顧一鳴,你放開我!”

“乖,鑰匙在這裏。”

顧一鳴從床頭櫃上拿出一個鑲著廉價鑽石的鑰匙,在唐棠麵前晃了晃,然後一甩甩了出去。

手銬的鑰匙在唐棠的眼前直接飛了過去,的一聲撞到了窗戶上。

大圓床離窗戶距離不遠,鑰匙隻要還在這個房間裏,唐棠仿佛就覺得還有希望。

可是下一秒,顧一鳴似乎看透了唐棠的想法,嘴角揚起一絲譏誚的笑意,起身走向了窗邊撿起那個鑰匙就扔了過去。

“顧一鳴,別讓我恨你……”

眼看著顧一鳴一臉溫柔的走了回來,唐棠渾身的毛孔都在戰栗。

“你會後悔的。”

唐棠放棄了手上的掙紮,手腕已經又被磨的發紅,雪白的皮膚下清晰的可見一道道紅色的勒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手腕上的疼痛已經算不得什麽了,她此刻唯一想做的就是希望迫使顧一鳴打消接下來的動作。

“後悔,我有什麽可後悔的?”

唐棠倒吸一口冷氣,心已經開始越來越冷。

顧一鳴改變剛剛由下而上的攻略,爬了上來,一把又捏住了唐棠的臉頰。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說是敲,更像是在捶門。

顧一鳴焦躁不安,手還維持著生掰硬拽的姿勢。

“你有種,等下如果敢多說一個字,後半輩子別想讓任何人找到你!”

門外的敲門聲一聲比一聲重,顧一鳴也感覺毛毛躁躁的。

顧老爺子雖然年事已高,但是叔伯包括幾個堂兄表弟,哪個都對顧家這個最大的股份虎視眈眈。

顧一鳴才不怕什麽警察,但是擔心這事傳到了老爺子那裏去。

倘若被自己居心叵測的表兄弟知道了,那麽後麵的下一屆股東大選就懸了。

“聽到沒有?”

顧一鳴語帶威脅,美人是好東西,但假如威脅到自己最重要的事業,那真的留不得了。

為了避人耳目,今天他特意選了平常不常住的酒店,怎麽正好遇到了麻煩?

剛要起身的顧一鳴突然轉身望向了氣息微弱的唐棠,滿臉狐疑,“如果是你喊來的人,看老子不廢了你!”

說完,顧一鳴從衛生間裏拿出一條擦手巾,卷著卷著直接塞到了唐棠依舊往外冒血的嘴裏。

“真他媽晦氣!”

顧一鳴整了整衣領,打開門好整以暇的望著門外的人。

“你好先生,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嗎?”

酒店服務員帶著一臉職業化的笑容,禮貌問詢。

“唔,唔唔!”

唐棠聽到了外麵的說話的聲音,知道是自己趁著顧一鳴下床扔鑰匙的空檔按下床頭邊的客房服務有了作用。

時間太緊張,唐棠甚至都沒看清自己有沒有按中那個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