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隨墨錦年離開墨家老宅的時候,心還是愉悅輕鬆的。

本以為會上演遭未來婆婆阻擾的戲碼,沒想到墨夫人比自己想象的溫和太多。嗯,說溫和也不太對,墨夫人其實不算熱情溫和,頂多算不冷不熱,但也沒讓自己難堪。

“少爺,真的不和少夫人留一晚嗎?”

薛姨相送,跟了出來。

“你好好照顧她吧。”

墨錦年沒有遲疑,轉身望了一眼再也不複往日歡顏的老宅,二樓的窗口開著,窗簾飄**間立著一個身影。

那是安雅,墨錦年知道,可是他找不到如何像這個本該最親近的親人表達親昵的方式。

墨宅,一聲貓叫從窗外突兀的傳了進來,掩蓋了車子離去的聲音。

“念念,你去哪裏了?”

黑白相間的挪威森林貓毛色柔亮,本是溫和內向的品種,但一雙眼睛在夜色裏總透著幾股邪氣。

年紀越長,安雅越是迷信。家裏不吉祥的軟裝顏色或者和風水相衝的東西,安雅一律撤換。唯獨對這隻脾氣古怪時常玩失蹤的貓,割舍不掉。

瞄~

叫念念的貓像是沒有聽到主人的呼喊,在窗台上優雅的踱著步子,時不時還停下來舔舔自己的爪子,幾乎沒給安雅一個眼神。

“一樣的倔脾氣。”

想到某個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安雅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去抱貓,卻被貓一個掙脫跑開了。

跑開之前還伸出了利爪,撓了安雅的手背,立馬一道暗紅色的傷口赫然顯現,傷口不大,但在雪白的皮膚上觸目驚心。

“夫人!”

薛姨大驚,趕緊撥通了私人醫生的電話。

“養不熟的小東西。”

安雅一聲歎息,眼睛飄向了窗外。

第二天一大早,唐棠就醒了。

星光熠熠的眼睛倏然睜開,沒有絲毫的遲疑,昨天從墨家老宅回來的喜悅蔓延在心中。

“大叔,大叔……”

不用睜開眼,墨錦年也知道時間還早,早到還沒有到他的生物鍾醒來的時間。

“乖,多睡一會。”

還沒完全清醒的聲音帶著獨屬於男人的喑啞性感,墨錦年的手熟悉的環住了小家夥的腰身,輕輕一帶,就把唐棠拉近了一些。

柔軟的身體緊貼著,小家夥似乎完全忘了男人在清晨可是意識最薄弱的時候,穿著鬆鬆的小吊帶睡衣又湊了上去。

“大叔大懶蟲!”

看墨錦年還沒有要氣場的跡象,唐棠軟糯的小身體直接爬到了他的身上,小手也伸向了那張被上帝獨寵的臉上,“大叔,醒一醒?”

完全清醒時的墨錦年,唐棠還是不敢“造次”的。

但老虎還沒醒,小貓咪還是可以趁機發威的。

“大叔,大叔?”

每喊一遍,小手就趁機摸一把大老虎剛剛冒起的胡茬,青色的,有點紮手,手感卻意外的好,“大叔,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