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麥那邊停頓了幾秒,每一秒,都像是刀子在唐棠心口上研磨。

酒窖裏落到這個男人手裏還能周旋一會,如果領事都點頭她現在可以任由他宰割,後麵不堪設想。

是哪一個,叫什麽名字?

宇哥皺起橫眉,也沒想到領事會問的這麽細致。

落到這裏的女孩還有什麽區別,哪一個不都一樣嗎。

“叫唐棠的那個,我在這裏教訓一個想逃走的爛貨,她竟然上來阻攔,還打了我!”

宇哥氣的牙癢癢,一麵把剛才酒窖裏發生的事再次向領事匯報。

打了你?哈哈哈。

耳麥那邊突然傳來了領事像憋著一口痰的渾濁笑聲,聽得讓人很不舒服。

“對!抽了我好幾鞭子,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宇哥繼續告狀,伸出手指了指唐棠,意思好像在說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那個要給我留著,你不能動,聽到沒有?

“什麽?”宇哥驚詫,但剛剛聽得清清楚楚,這個叫唐棠的女孩竟然被領事直接看中了,“領事,這丫頭太辣了,脾氣太壞……”

宇哥轉身,壓低了聲音,但酒窖裏安靜無聲,唐棠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宇哥,長得這麽大塊頭,原來是個十足的小人一個。

啪啪啪三聲,唐棠又往宇哥身上抽了三鞭子。

“脾氣壞,就不會隔一會兒隻抽一下!”

看著宇哥吃痛後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解恨!

這些鞭子不過打在那個女孩身上的十分之一。

“領事,我去拿酒了,謝謝你現在留下我,能不能再求你幫個忙?”

救人救到底,明知道領事留下自己也非好意,她也隻能求他幫忙。

“領事她剛剛又打了我!”

宇哥氣的臉都漲紅了。

耳麥後麵的領事這次卻沒理他,唐棠看了看宇哥氣急敗壞卻無可奈何的模樣,忍不住幸災樂禍了一把。

什麽事?

“求你讓醫生來看看這個女孩,她流了好多血,已經昏過去了。你們也不想鬧出人命來吧?”

這個莊園這個閉塞,裏麵肯定有私人醫生。

好,依你。

領事直接應下,救一個女孩或者害死一個女孩,在他眼裏都是小事情。

酒窖裏,其餘兩個女孩手裏早抱著酒,不敢上前。

“要拿哪一種酒?”

唐棠剛想向她們請教,其中一個女孩就把懷裏的酒一下子塞給了唐棠,“快走吧!醫生一會就過來了!”

顯然她們也是聽到了耳麥裏的對話。

電梯緩緩向上走,宇哥餓狼一樣的眼神死死的盯緊了唐棠,並向她做了一個手勢。

“走著瞧,唐棠!”

唐棠居高臨下,慌亂的心神漸漸恢複,已經這樣了,但是她並不後悔。

那個女孩既然想要逃走,說明心智還沒有迷失,救下的不止是一條命,還是對生的希望。

唐棠高仰著頭,之前在墨錦年身邊大佬女人的氣勢已經越來越明顯。

大叔,我在慢慢變強了,並不是那個原本隻會哭哭啼啼的小女孩了。

你知道嗎?

墨錦年眼底的一片青色,小女人已經失蹤了三天,這三天墨錦年幾乎要把翻了個底朝天。

但安雅那邊,他隻能告知唐棠是因為唐家那邊出了急事,所以才缺席了本來要一起去的拍賣會。

“總裁,少夫人會不會還在連城闕那邊?這兩天連城闕行蹤也很奇怪。”

梁辰不敢直說,去找連城闕的時候,他不禁不配合,還罵了自家總裁。

如果總裁當時在場,說不定連城闕能直接打上去。

“總裁?”

過了好一會兒,梁辰沒有聽到回答,回頭看的時候,發現墨錦年已經閉上了眼睛。

梁辰歎了一口氣,總裁這幾天真的太累了,三天來幾乎都沒合眼。

拍賣會參加完了,又被請到政界的娛樂會所裏。

自古商政之間關係詭秘,而這次的慈善拍賣也不是一般的拍賣性質。

墨老爺子雲遊野鶴,墨家的一切事由隻能墨錦年迎頭直上。

“總裁,已經到了……”

梁辰等車停穩一分鍾後,才不忍心叫醒了墨錦年。

墨錦年其實一直沒有睡,睜開墨黑色的眼眸,依然清冽逼人。

整理了一下黑色風衣的領口,墨錦年隨著打開的車門,長腿一邁,還是那匹孤傲清貴的狼。

隻是那個背影,因為身邊沒有了小女人,顯得蕭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