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這上麵的意思真的是字麵意思嗎?”
看了一遍,唐棠還是不確認,又回頭看了一遍還是覺得紙條上的內容太違和。
一張小臉上滿是疑問,忍不住向大叔求證。
純潔的小唐棠表示接受不能。
了解自己親爺爺路子野的墨錦年早把紙條猜得七七八八。
“是的,怎麽了?”
爺爺的不正經終於靠譜了一回,墨錦年唇角微勾,拉著還在懵逼的小女人上了樓。
吃了飯,唐棠坐上了去學校的車。
二樓書房的窗戶邊,墨錦年看著小女人離去的背影笑的很滿足。
而他的手邊拿著的是剛剛飯桌上兩人簽署好的結婚協議。
到了學校,唐棠剛下車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連城闕,你最近怎麽來這麽早?”
唐棠上前,不確定連城闕是在等人還是正巧也是剛來。
“我是想告訴你,金家已經倒了,金佳佳退學了。”
連城闕說這話的時候,像是在談論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的眼神狐疑的掃過剛才送唐棠來學校的大眾車,然後又把目光投向了唐棠,“你還好嗎?”
連城闕以為唐棠又從那個開賓利車的男人身邊回到了唐家,狹長的雙眼閃過一絲光芒。
唐家一向低調從簡,開這麽普通的車來送唐棠上學也有可能。
“好啊,那天的傷本來就不深,再養兩天就好了,不礙事。”
唐棠把薄開衫上的袖口拉開,亮出那個被大叔係的歪歪扭扭的蝴蝶結紗布。
兩人明明昨天早上剛碰麵,唐棠以為他指的是自己被綁架落下的小傷。
“我指的是,你在家裏還好嗎?”
連城闕不喜歡自己說話轉彎抹角,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一碰上唐棠或者唐棠口中的那個大叔,他說話竟然直白不起來。
比如現在,他想問的是:她現在住哪裏,有沒有回自己家?
但是他問不出口。
“還好。”
唐棠有意隱瞞和大叔的契約關係,答得簡潔。
少年的臉在聽到回答後就立刻亮了起來,不,甚至他整個心都亮了起來。
唐棠想著連城闕剛剛說的金佳佳退學的事,心裏一陣唏噓,但是她並不聖母,那天的綁架,如果不是大叔和連城闕來救,自己一定死在了火海裏,這就是殺人的罪名了。
金家倒了的事,她也從大叔那裏了解到了。
如今金佳佳隻是退學,自己沒去追究她的刑事責任,這次真的算是仁至義盡了。
正在兩人各懷心思的時候,一聲高分貝呼喊聲從遠處飄來。
肖筱悔離得老遠就衝他們招手,中性風的細碎短發隨著她的奔跑在空中上下起伏。
“唐棠,我先走了。”
連城闕皺皺眉,在看到來人是個假小子而不是會對自己造成威脅的真小夥之後,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