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著淩天啟，明明在笑，淚水卻止不住的往下流。
莫名的，一股憂傷的情緒蔓延，沒有人開口，星空靜謐。
“為什麽？
我怎麽感覺你變了很多，卻又說不上來。”
洛凰癡癡的凝望淩天啟的麵容，伸手撫摸他的眉心。
那裏光潔一片，下意識的動作。
被洛凰可愛的舉動感染，淩天啟漸漸恢複了情緒。
對她笑了笑，沒有急著回應。
“爸，媽，師尊，師母，嶽父，嶽母，小頂，梓琪……”就這麽一個個名字叫過去。
在這裏的，全是和他親近的人族，有血有肉的站在他麵前。
“你們還活著，真好。”
莫名其妙的話語，大家不能理解，他們並沒有萬年的記憶。
沒等大家發問，揮手灑下一片金光，無數記憶光點，飽含影像信息，衝入所有人的意識之中。
就這麽靜靜的看著，看著大家陷入信息吸收之中。
金光並沒有消失，依舊作用於每個人身上，周圍時間流速變快了。
信息太過龐大，不但有著淩天啟大部分的經曆，也有關修煉之道，還有混沌大千世界的信息。
按照正常吸收，或許十年都不一定能成。
所以，加快了時間流速。
不希望大家缺失這些時光，也不願意大家失去對他的了解，這是唯一彌補的方式。
洛凰是第一個醒過來的，淩天啟有些奇怪，比其他人提前了很多。
忽然臉色一變，伸手一抓，朦朧的光團出現在麵前。
光團很快化出身影，上古精靈族洛丹，差點把她給忘了。
洛丹一出現，就萬分感慨道：“淩天啟，沒想到，你才區區萬年，就成長到這一步了。”
淩天啟臉色一變，“你果然知道，你們不是這個小世界的。”
從發現混沌大千世界的蟲族，他就猜測，上古精靈族或許也並不隻是存在小世界，甚至，是從外世界進入的。
如此強的天賦，成年就是宇宙級，就能掌握法則，這種族群絕對不一般。
可是，在下域和中域都沒有發現上古精靈族的信息，淩天啟幾乎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洛丹現身後，所說的話，卻讓淩天啟再次疑惑起來。
“不，我的確出生於這個小世界。
隻不過，我擁有傳承記憶。”
洛丹搖搖頭道。
“上古精靈族還存在？”
洛丹笑了，“是不是沒有發現我族的信息？”
看到淩天啟點頭，洛丹解釋道：“精靈族並非單獨存在的族群，我們已經伴生成為人族了。”
“伴生？
人族？”
洛丹沒有急著回答，沉思了許久，才道：“本來，你是沒有資格知曉這一切的。
但是，擁有護道者，勉強能夠告知了。”
話落，一道記憶之光，從洛丹手中射向他的識海。
淩天啟感知到沒有危險，靜靜的感悟起來。
精靈族，從誕生之日起，就是純粹的精神體，或者叫做靈體。
她們雖然天賦恐怖，成年後就能掌控法則，但是，往後成長卻萬分艱難。
不得已之下，精靈族先輩終於想出了一個方式——伴生。
因為和人族關係最好，絕大部分精靈族都選擇人族作為飼主。
因為有了精靈族的伴生，人族的天賦和悟性，都會極大提升，幾乎都能直達本源。
同樣，有了人族的載體，精靈族最終也有很大的可能成就本源精靈。
雖然，失去了自主權，性情溫和的精靈族卻並不介意。
精靈族的觀念，是自然之道，擁有意識足矣。
人族雖然竭力保守精靈族的秘密，精靈族卻不那麽在乎，她們選擇飼主有自己的方式，這點人族左右不了。
消息泄露出去，異族沸騰了，開始針對人族。
並且，想盡一切辦法，想要獲得伴生精靈。
適得其反，不但沒有成功獲得精靈族的青睞，反而因為異族的手段，部分精靈族開始變得邪惡，想要主導伴生體。
這些邪惡的精靈族，被稱為鬼靈族。
淩天啟醒過來以後，警惕的看著洛丹，沒想到精靈族還有這麽大的來頭。
“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是洛凰的伴生體，不可能是鬼靈族。”
淩天啟這才發現自己有些緊張了，如果洛丹是鬼靈族，也不可能給他這方麵的信息。
從完全沒有絲毫信息存在，就知道，精靈族和鬼靈族必然隻在極高的層次。
但是，他還有些疑惑要問。
“人族伴生體中，有沒有鬼靈族。”
“沒有，也不可能有。”
洛丹笑著解釋道：“人族的靈魂很奇特，非常自我，無法容納其他靈體。
強行容納的後果，隻能雙雙毀滅。
這也是我族最開始選擇人族的重要原因，安全和信任感。”
“哦。”
淩天啟若有所思，也放下心來。
至少，這個伴生還是利大於弊的。
洛凰全程安靜的待在淩天啟身邊，看完了一切，也知曉了許多信息。
她剛才主要是在回味淩天啟缺失的萬年，自然沒有心情插話。
到現在，才算是緩過來，問道：“意思是伴生以後，我也能成神嗎？”
這點對她很重要。
洛丹點點頭，“以你的天賦成為飼主，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否則，我也不會選擇你了。”
“之前說的死亡，是假的？”
洛凰瞪大眼睛，她不太喜歡被欺騙。
“這倒不是，我的確遭受了劫難，若不是你，可能我就真的消亡了。
或者應該說，是命運讓我們遇到了一起。”
洛凰看了一眼淩天啟，得到他的示意，表示洛丹沒有說謊，才笑道：“那以後，就拜托你了。”
洛丹嫣然一笑，化為光影回到洛凰的意識海之中。
淩天啟其實還想問問鬼靈族的情況，看洛丹的樣子，明顯不願意多說。
“我們……
的時候，她不會知道的吧。”
洛凰突然有些扭捏的問道。
“什麽！”
淩天啟裝作沒聽懂的樣子，挨了幾個拳頭，才促狹笑道：“這種事你還問我啊，你也能感應得到的嘛。”
“我說的是親密，你想什麽啊！”
淩天啟的眼神解釋了許多，洛凰臉都紅了。
洛凰撒嬌的樣子，讓淩天啟愣住了，萬年時光還是很長的。
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回道：“放心吧，伴生就是相當於共生關係，你們可以互相交流和幫助，不存在意識共通的。”
“嗯。”
就在兩人卿卿我我的時候，大家也陸續醒了過來。
淩天啟撤掉金光，時間流速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