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雅此刻心情也很複雜。
這個“殺”字說的簡單,但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在這趟營救任務之前,她們六女就曾商量過:遇到各種特殊情況,該怎麽辦?
以往,有楊天明在,這些事都不需要她們操心,一切有楊天明做主就行了。
就算沒有楊天明,大多時候也都有李玉瑤做主。
所以除了楊天明和李玉瑤兩人,其餘眾女一直以來,都不需要什麽主見。
但這次不同。
他們分兵兩路,丁秋雅要成為這個小隊的隊長,就必須肩負起責任來。
遇到這種情況,具體該怎麽辦……她們出門之前,根本就想象不到。
李玉瑤隻是告訴她,隻要記住一句話:殺伐決斷!
此時此刻丁秋雅也正是想起了這句話。
若按以往的法製,這些流氓罪不至死,但現在是一個無法可依的時候。
而這些流氓膽敢隨意欺負她們,就說明他們也有可能欺負別人,甚至已經欺負過別人了……
如果他們放過,那麽這些流氓很有可能,還會去欺負其他人。
他們就是這亂世中的毒瘤!
如果不及時鏟除,帶來的危害太大。
所以,丁秋雅毅然說出了這個“殺”字。
謝小娜一愣,隨之點頭,再次轉向那兩個流氓時,眼中已是一片殺氣。
已經來到謝小娜身前,還在**笑著的老三、老四,正要伸手去扯謝小娜的衣服,突然見到謝小娜這眼神,頓時嚇了一跳。
單單是這眼神,就已讓他們手腳顫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操!”張健瞪眼,“你們特麽的傻了呀!一個小妞,怕毛?快給我扒了!”
張健惡狠狠道。
老三、老四隻覺得剛剛那一瞬,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被一個小妞的一個眼神給嚇到,確實挺丟人的。
二人立刻準備再動手。
而這次,還沒等他們再上前,謝小娜已然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長虹劍!
老三、老四頓時一驚。
這小妞手裏怎麽有把劍?
兩人目瞪口呆。
“你……”
老三剛想伸手,去奪劍。
謝小娜已然出手,唰的一劍,淩冽的劍氣直接將老三的腦袋,給削掉了下來!
那雙眼睛還死不瞑目,睜得老大,腦袋卻已經骨碌骨碌,滾回到了張健的麵前。
“媽呀——!”
眾流氓一陣尖叫,嚇得撒腿就跑。
昨天這一晚,他們倒也殺了幾個人,自認為已經做到了心狠手辣。
但看到剛剛謝小娜殺人,眼都不眨,毫無征兆,實在讓他們都怕了!
謝小娜歎了口氣:“怕了?嗬嗬,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做出的事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說完,她手中的長虹劍已經飛了出去。
“嗖嗖嗖——”
霎時間,跑在最外圍的幾個流氓,紛紛被斬落劍下。
剩下的流氓,一時間腿都軟了,撲通撲通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饒命啊,饒命啊!”
張健不停地磕頭求饒著。
他現在總算明白,自己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眼見所有流氓都跪了下來,謝小娜又下不去手了……
剛剛正在氣頭上,她才會如此殺伐決斷。
但現在人家都求饒了,再接著把這些混蛋都殺了,是不是有點……過分?
謝小娜回頭,又望向丁秋雅。
丁秋雅說:“這些家夥都是人渣,留著他們是禍害,對他們的慈悲就是對其他人的殘忍!小娜、瑞雪,咱們一起!正好用這些人渣的血,當咱們的投名狀!”
說話間,丁秋雅也是取出了長虹劍。
長虹劍“嗖”的一下飛出,氣貫長虹,瞬時又有三個小混混,死於劍下。
肖瑞雪點頭,咬著嘴唇,操縱著長虹劍,斬殺了兩個混混。
這次“大開殺戒”投名狀也好,以血開劍也好,總之,讓她們三個在這亂世中,都邁出了“血”的一步!
謝小娜也點了點頭,手持長虹劍,走到張健的身邊。
此時此刻,張健已經被嚇尿了。
“不、不要……不要……你不能殺我……你不能……”
張健慌忙擺手,哆哆嗦嗦。
“做了壞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謝小娜說完,就提起了手中劍。
張健已然肝膽俱裂,在他的嫉妒恐懼和懊悔中,腦袋滾滾落地……
生命中的最後一刻,他是那麽的後悔。
如果不去做這些壞事,如果沒有第一次的邪念,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下場了……
但正如謝小娜說的那樣,世界上從沒有後悔藥。
隻能留下最後一刻的悔恨……
“走吧,別在這些流氓身上耽誤時間了。”丁秋雅說著,帶著三女,繼續前行。
而她們三人的心頭,比起剛出門時,又沉重了幾分。
不是因為殺了幾個流氓,而是終於感受到,這人心的複雜,人世的險惡。
若不是跟隨楊天明修行,成為修道者,有了這一身足以自保的實力的話……那麽今天她們就很可能成為被張健他們這樣流氓,欺負的少女之一……
終於,來到了肖瑞雪家的小區。
這是一棟六層小樓,樓外牆體斑駁不堪,單看外表,這樓就至少有三四十年的曆史了。
“我家在六層,要不我自己上去吧。”謝小娜說。
丁秋雅搖搖頭:“還是大家都在一起的好,大家也有個照應。”
“嗯嗯。”謝小娜點頭。
三女進入樓內,大樓內一片昏暗,這樣的老舊樓房自然沒有電梯,三女順著樓梯,一路向上。
結果剛上到三層,三女就都感覺到,樓上傳來森森鬼氣。
“有鬼?”肖瑞雪一愣。
丁秋雅苦笑:“這不是很正常麽……”
這是一句很心酸,很無奈的話。
如今這樣的環境,無論在哪遇到僵屍、鬼物,確實再正常不過了。
突然間,樓上傳來一陣尖叫。
三女立刻加快速度,一直來到五層的某戶門外,尖叫聲就是從裏麵傳來的。
丁秋雅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一腳,踹開防盜門。
屋內,一個模模糊糊的白影,正在緊緊抱著一個女人,嘴對嘴貪婪地吸收著陽氣。旁邊,男人拿著一把笤帚,對著白影一陣亂打,可那白影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