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叔,我來找你有點事情。”我看著這個中年男人,也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麽,苗虎當時臉色很難看,當然,不是因為我,是因為這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

突然,我身上一股陰氣傳來,冷得跟大冬天我穿個褲衩站在雪地裏一樣,我往旁邊一看,麵碼竟然一臉陰冷的看著麵前的中年男人說:“班主任,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啥?這人就是害死麵碼的班主任?我看著這個中年男子捏緊拳頭,下意識的把麵碼擋在後麵,想要開口說話,但是卻又不知道說點什麽好。

反而這個有些儒雅的中年男子淡淡一笑說:“當時本想著把你放回去殺死雙親讓你怨念大增的,沒想到一下子就消失掉了,音訊全無,找了好久也沒找到,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今天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這個中年男子也太囂張了,說得好像麵碼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樣,苗虎一皺眉,就開口說:“苗星仁,在我這裏你給我收斂點。”

這個被叫做苗星仁的中年男子也好像是生氣了,衝著苗虎勸說道:“二哥,你怎麽變得這麽食古不化了?以前你那股狠勁呢?你手下死的人不少,哪有那麽容易回頭,聽我的話,回來跟我一起成就一番大事業吧。”

說道這的時候這個苗星仁臉上充滿了希望的眼神,我皺眉罵道:“呸,麻痹的,不就宣傳個封建迷信搞個邪教麽,還大事業,過兩天就得被我黨給端了你們老窩。”

苗星仁看我的眼神一冷,哼了一下,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罐子,還有一張黃符,好像想要收了麵碼一般,還是苗虎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死死的抓住了他的右手,苗虎說:“怎麽?二哥的話也不聽了?”

“二哥!”苗星仁好像有點抓狂的感覺,右手指著苗虎,手指還在顫抖,最後無奈的放下了手,看了我一眼說:“今天我給我二哥麵子,二哥,我給你說的事情你也好好考慮一下吧,在這麽個屁大點的地方算個什麽鳥事?跟這我回去吃香喝辣的豈不是很好嗎?你骨子裏的那股勁呢?”

突然苗虎眼神中露出一陣閃爍的光芒,歎氣說:“老三,很多事情你沒經曆過,不明白的,窮人盼富可敵國,富人盼名垂千史,名人盼平平淡淡,其實不管怎麽樣,平平淡淡才是真。”

“我相信有辦法讓你改變主意的。”這個苗星仁搖了搖頭,轉身就走出了房間,而我旁邊的麵碼,雖然渾身充滿了一股煞氣,但奇怪的是並沒有爆發出來,等這個苗星仁離開以後麵碼開發狂的大叫了起來。

“別亂想了,製造邪物的時候我們自然會有控製他們的方法,不然你以為那小子隨隨便便拿出一個罐子就能收這陀羅煞?”苗虎眼神有點自嘲的意思,坐在了沙發上,自顧自的抽起了煙。

我安慰了麵碼兩句,把她給收回玉佩裏麵,擔心她暴走啊。我也坐在了苗虎旁邊,也不知道該說啥,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老家夥,那玩意找你幹啥?”

苗虎也沒想過要瞞我一樣:“他想請我重新出山罷了,這小子變了很多啊,記得以前他和你一樣來著,當年我還是邪教頭頭的時候他當時和你差不多大吧,在讀大學,回來就給我們說我們的做法是犯法的,是觸犯國家法律的煩心得很。”

“後來我就和我大哥把這小子送去國外。”苗虎頓了頓,閉上了眼睛,好像在回憶一樣:“沒想到一晃都過了十多年了,他小子也長大了,可惜的是也走上了歪路。”

“你還有大哥?”我奇怪的問:“以前怎麽沒聽你說過呢?”

苗虎嘿嘿一笑,摸了摸我的腦門說:“我大哥叫苗龍,是我親大哥,小時候我倆是要飯的乞丐,後來是被一個叫苗巫教的邪派給收留,那時候我們兄弟倆就想著要吃飽飯,想要吃飽飯就要聽組織話啊,就不斷的用邪術害人害人,慢慢的我從要飯的成了虎哥,又從虎哥成了虎爺,可最後又從虎爺成了個一無所有的家夥。”

“苗星仁最開始也是個小乞丐,記得那年大冬天,我和我哥倆人路過看他在路邊差點就要凍死了,觸景生情吧,就把他救了,但我們哥倆不想他碰我們這條道就讓他好好讀書,接觸久了,就收了他當三弟。”

苗虎這些話好像是憋了很久一樣,說完以後望著天花板搖了搖頭,歎氣了起來。

我聽了也點了點頭,這種身世電視劇裏一天演好多次呢,也沒啥奇怪的,我問:“那你哥呢?他人呢?”

“死了。”苗虎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我一愣,看著這個五十多歲的漢子傷心的模樣歎了口氣說:“節哀順變吧,人死不能複生,我其實也不想提這些傷心事的,順便問下,怎麽死的呢?我怪好奇的。”

苗虎看了我一眼,好像知道我會這樣問一樣,不過他搖了搖頭,過了一會才說:“當初我和我哥倆人已經陷很深了,得罪的仇家兩隻手都數不過來,白道黑道想要我倆命的人也多得很,我哥就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打暈我,然後對外宣稱他把我殺了,接著他幹了很多瘋狂的事情,就是為了吸引別人注意力,不讓別人把注意力放在我這裏。”

苗虎搖了搖頭,抹了抹眼角的眼淚說:“事情過去這麽久了,我怎麽還想這個玩意呢,今天告訴你小子的事情別宣傳出去,不然我要你好看。”

“嗯。”我鄭重的點了點頭,苗虎看我點頭以後這才笑了,摸了摸我腦袋,說:“記得以前也有這麽個小王八蛋,挺淘氣的,成天在我屁股後麵虎叔虎叔的叫呢。”

我看著苗虎那眼神就問:“苗星仁嗎?”

苗虎搖了搖頭嗎,想了片刻才說:“不是,你不認識他的。”

“哦,不認識就不認識吧。”我聳了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