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突然就想起參加黃埔的葬禮呢?”許典開著車打著哈欠衝著我問。
今天一大早我就拉著許典和我一起請假去參加黃埔的葬禮了,也就是黃埔的頭七。
我嘿嘿一笑說:“人家死了,總得去上柱香吧。”
之所以拉上許典主要是我一個人不太好意思。
黃埔家是在成都一個叫天平村的地方,許典開車拉著我跑了三個多小時才到了天平村。
天平村就是鄉下村子,裏麵都是磚瓦房,人口挺多的,雖然說是村子,但宛然跟小鎮一樣。
我們下車打聽了一下才找到了黃埔家,黃埔家是一棟兩層樓的樓房,外麵還有一個圍牆圍起來的寬闊的院子,我和黃埔都是穿著警服的。
我倆剛走進去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漢就走了過來,這個老漢弓著身子,好像有點駝背,臉上皺紋也很多,穿著一件藍色的襯衣,一條灰色的褲子和一雙解放鞋。
“兩位警察同誌,你們來有事嗎?”老漢拿著說著還掏出煙,遞給了我和許典。
我看了下,院子裏麵現在很多人,都在幫忙操辦葬禮,我和許典一進來也是引起了眾人的觀望。
許典小聲給我說:“這位就是黃埔的父親,黃愛國。”說完他從錢包裏麵拿出了一千塊錢說:“大叔,我們倆是代表警局來參加黃埔的葬禮的,這是警局的一點心意。”
老漢原本還不想要,最後才點了點頭收了下來伸手握住許典的手說:“組織好啊,剛才就來了兩位警局的代表,沒想到還來了兩位,太感謝了,裏麵坐。”
“啥。”我和許典對視了一眼?不是吧,我和許典哪是什麽代表啊,說說直白點就是來玩的。
我和許典走進屋子一看,竟然是黃笑笑和陳清毅,他倆看到我倆以後都是一笑,走過去許典就衝著黃笑笑小聲的問:“你倆來幹啥?”
“和你們一樣咯。”黃笑笑說:“當然是來查案子的,那群同事到處調查,卻沒有想萬一來黃埔的葬禮能有收獲呢?我給他們說了,他們也都不重視,所以我就親自來了。”
許典搖頭:“大小姐,我不是來查案的,我是來玩的。”
不管查不查案,我們現在的身份是來賓,鄉下人實在,拿著我們幾個打牌,抽煙,雖然說是葬禮,但基本的娛樂還是有的。
至於擺在堂屋棺材裏的屍體我們幾個也沒去看,沒啥好看的,特別是許典,估計還摟著這個屍體睡過幾覺的。
這還真不是誇張,做法醫的基本上工作地點都在太平間,要是真困了就找個地方躺會,不得不說許典的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雖然我會抓鬼,但對屍體還是有一種懼怕。
吃喝玩樂,很快就到了晚上了,這黃家人也請來了一個‘陰陽先生’來超度,我看著那個什麽陰陽先生,瘦得跟一麻杆一樣,拿著把不知道用什麽木頭銷出來的劍在那裏蹦蹦跳跳,念著:“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手舞足蹈的,跟唱大戲的一樣。
我和許典玩得挺舒服的,至於黃笑笑和陳清毅倆人則是在‘查案’,原來黃笑笑一開始的目標是想做一線的刑警,調查案子什麽的,但他父親怕她太危險了,所以才給她弄成了現在的病理檢驗,不過以她的話來說就是,這並不能阻止她對她夢想的追求。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六點,夜色也終於下來了,原本許典是準備離開的,但晚上才是我的重頭戲,拉著他讓他別走,多玩會。
在晚上七點,天色完全黯淡下來以後,黃埔終於出現了,他竟然站在他家二樓的窗戶看著自己樓下的來賓,臉上的表情很複雜,變化很多,好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死了一樣。
“許典,我去上個廁所。”我看到正主出現給許典打了個招呼,背上自己帶來的背包,往著他們家二樓走去。
一樓雖然現在很熱鬧,但二樓根本沒人,到處黑乎乎的,連燈都沒開,我剛走進黃埔之前待的那個房間,我身後就傳來的黃埔的聲音。
“你是誰?我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你。”
我扭頭一看,黃埔連很猙獰,好像在回憶什麽,我眉頭一皺,難道他要變煞了?
我關上門,這是一件二樓的客廳,裏麵此時就我和黃埔,我對黃埔說:“黃埔,我是一個警察,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殺的你,我會幫你報仇的。”
“我死了嗎?剛才躺在棺材裏的人真的是我嗎。”黃埔眼睛有點迷茫,我連忙掏出了太上淨身安神符,太上淨身安神符擁有解煞寧神的功用。
“丹朱口神,吐穢除氛,卻邪衛真,令我通真,思神通命,道氣長存,敕。”我貼在了黃埔的額頭上,黃埔眼神瞬間清晰了起來,左右看了看,好像很焦急一樣,衝著我說:“警官,你要幫我報仇,我死的好冤!”
我看到焦急的黃埔,我就安撫道:“慢點說,說下到底怎麽回事,我一定幫你報仇。”
黃埔臉色焦急的點了點頭,急忙說:“殺我的是王三,事情的起源是他們殺我前一天。”
原來黃埔一開始賭錢是被騙的,被騙到黃埔開的一個小賭坊裏麵,一下子就被騙了三萬,之後王三經常找人來找黃埔讓他還錢。
後來黃埔死前一天去找王三,希望能再借點錢繼續賭贏回那三萬,沒想到黃埔快要進王三的辦公室的時候聽到王三和裏麵一個人的談話。
王三竟然在和這個人商量販毒,還有一大串的東西黃埔沒能聽到就被王三發現,然後被拉到了太升橋下殺人滅口了。
“販毒?”我皺起了眉頭,這可是大功啊,我立馬向黃埔問:“有沒有什麽確切一些的線索,光知道他販毒沒用,不算什麽強力證據。”
黃埔低頭思考了起來,最後他才有點不確定的說:“想起來了,他們當時說半個月後要在太升橋下開貨船交易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