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鬧哄哄的,我也聽不清他們在說啥,本來他們說的都是本地話,速度一塊,在我耳朵裏就跟外語一樣,嘰裏咕嚕的。
還有很多人使勁的往後擠,好像想跑一樣,我也是察覺到點不對勁了,哥們我可是最後啊,逃跑獨天得厚的優勢,哪還用這幫孫子招呼啊,轉身就帶頭開跑。
沒跑兩步我竟然憑空額頭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一樣,把我額頭弄得疼得要死,我連忙往邊上一靠。
這群人也都是撞在了這空氣上,不對,我摸了摸,我們身後不知道何時竟然有一塊透明的玻璃,我連忙用拳頭砸,沒用啊,很快阿寶也走到最前麵,衝著我問:“怎麽了?怎麽不跑?”
我衝阿寶看起,阿寶竟然也滿臉驚慌失措的樣子,我問:“前麵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那老怪物還沒死,他是故意想引我們進來,殺掉他死以後想要偷他東西的人。”阿寶臉色焦急。
“艸。”我一聽,用手拐子更用力的砸起了這塊玻璃,其他養蠱人更是拿出匕首或者蟲子,各施其法的想要破開這個玻璃門,但任憑我們怎麽鼓搗,這塊玻璃門竟然連點痕跡都沒讓我們刮出來。
這些養蠱人臉色死灰,就好像自己已經死了一樣,我大概能明白他們的想法,那個巫公活了一百五十年啊,這麽一個老怪物,真要做臨死前的一搏天知道有多厲害。
“大家冷靜!”阿寶看到這些養蠱人的臉色一片死灰,現在我們一群人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自然不能失去戰意,阿寶大喊道:“都別急,所有人戒備,想要活命就聽指揮!”
雖然因為阿寶說的話這些人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但明顯還是對巫公很畏懼,這些人年紀最大的不過五十多歲,小的三十歲,這些五十多歲的養蠱人雖然在我們普通人麵前呼風喚雨,但是他們生下來的時候巫公就一百多歲了,而且統領一片地區很長一段時間,對他的畏懼是發自骨子裏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我也找阿寶詢問剛才怎麽了?
後來才知道,原來最前麵的時候,突然就出現了一個巫公聲音,說要殺他們個片甲不留,最後老三身後有四個養蠱人就立即化為了血水,所以這群人才大亂了起來。
“也就是說那個巫公並沒有現身?”我眉頭一挑說:“如果那巫公真的有絕對實力擊殺我們這些人的話,他難道會讓我們在這廢話這麽久?”
阿寶看起來也很聰明,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問:“你的意思是巫公已經快不行了?剛才那架勢明顯是想嚇退我們啊,不過如果真的想嚇跑我們又何必弄這麽個玻璃牆擋著不讓我們離開呢?”
我聳了聳肩膀,沒有再說話了,剛才的話也隻是猜測,而且我還有另一個想法,巫公活了一百五十歲,即便是快死了肯定是有大殺招的,我給點意見還行,躲在後麵乖乖看戲就OK了。
阿寶想了會就連忙招收把老三叫了過來,說起老三也真是狗屎運好到掉渣,兩次死人都沒他事,他還是走的第一個。
叫過來了老三以後,阿寶在他耳朵小聲說了幾句話,老三也點頭用苗語唧唧歪歪的給其他養蠱人說了起來,雖然我不是特別懂苗語,但還是聽懂了一點,無非說什麽巫公快死了,巫公寧死一搏裏麵肯定有寶貝。
雖然這些話在我聽來不過是忽悠幼兒園的小孩子的把戲,但這些苗族的養蠱人還真就信了,一個個眼睛露出了貪婪的眼神。
各位還真別怪這些人笨,主要是教育文化沒有跟得上,雖然他們有個養蠱人這麽一個身份,但卸下養蠱人的身份,就是個混吃等死的鄉下漢子,還有不少是單身漢。
他們從小也沒讀過書,腦袋思維也就那樣了,估計一家一等於二的題也不一定會做。
老三看到那些人被鼓動了,也是一喜,嘰裏咕嚕的說:“走,我們進去拿寶貝,什麽狗屁巫公,不過是個快死掉的老狗罷了。”
沒想到剛說完,突然老三額頭竟然從裏麵破開一個小洞,從裏麵爬出了一條五顏六色的蜈蚣。
老三眼睛看著自己額頭的那條蜈蚣,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這麽死掉一般,眼神看像了阿寶,嘴裏念叨:“救,救我。”說完雙眼一翻就倒下了。
“廢物。”阿寶看到老三的死,臉上並沒有一絲惋惜,反而是一副活該的樣子,感覺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架勢。
那些養蠱人看到那條蠱蟲渾身顫抖了起來,一個離我比較近,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大叔提醒我道:“漢仔,小心,那是困魂蠱。”
困魂蠱?
我這段時間在阿郎那裏也不是真的啥都沒幹,最起碼對於蠱蟲我找阿郎詢問了很多,特別是一些厲害和特殊的蠱蟲,而這困魂蠱就是其中之一。
這種蠱蟲其實是一種禁蠱,一般的養蠱人絕對不會下這樣的蠱,因為這太損陰德了。
眾所周知的一些厲害的蠱毒無非就是讓人死亡,更恐怖的就是讓人魂飛魄散,但這困魂蠱則是把人的三魂七魄個囚禁在了這麽小小的一隻蟲子身子裏。
讓這個人變成蟲,過一百年才能死去投胎,一百年的時間啊,變成一隻蟲子一百年,而且這蟲子不管怎麽弄都死不了。
變成一腳踩成一灘爛泥,又或者被其他動物吃掉消化都不會死,如果被人踩爛就會在踩爛的地方呆滿一百年,也不能動,就是被其他動物吃掉消化也會變成大便排泄出來,三魂七魄依然附在這大便上百年,這種蠱蟲可謂是養蠱人裏麵最忌諱的一種蠱之一。
“是不是我太久沒出來,你們一個個的都活得不膩味了?”突然,山洞裏麵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聽起來很憔悴,氣息很微弱。
那些養蠱人一聽到巫公的聲音一個個就跟見了貓的老鼠一樣,頓時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