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麽樣的陰陽先生才能算是高手,或者說,為什麽那些陰陽先生就比你厲害?”劉老說完以後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我哪裏會知道啊,要是知道我早成高手了。

“知識!”劉老道:“陰陽先生最重要的就是各種知識,或者說是閱曆,就好比如說你剛才遇到的那個血屍和義莊,不過就是我用的幻術,那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幻術,一個稍有經驗的陰陽先生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可是你卻絲毫沒有發覺。”

“幻術還能分辨出來嗎?”我奇怪的問。

“這就是一個經驗問題了,雖然身在幻術中會和現實十分的相似,但是僅僅是相似而已,還是有很多不同的。”劉老看著我搖了搖頭說:“你自己好好在這義莊休息一晚吧,明天我再進行第二場測試。”

說完以後劉老轉身就走出了義莊,我看著劉老的背影微微皺眉,說真的,在幻術裏麵真的很真實,就跟做夢一樣,你做夢的時候也不會發現這是一個夢,隻有等醒來以後才會發覺。

等劉老走了,我也自己躺在太師椅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了,倒不是因為我勤學苦練,而是早上被凍醒的,這破地方晚上也太冷了,而且連個破棉襖都沒有,想取暖都不行。

我使勁搓了搓手,想讓自己的手稍微暖和一點,不行,還是得去找劉老要兩件被子才行,不然大晚上的呆在這種地方非得冷死我不可。

關好義莊的門,我就往劉老的棺材鋪跑去,此時小鎮大街上還沒有什麽人影呢,我跑到劉老門口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看起來渾身髒兮兮,像乞丐一樣的家夥坐在棺材鋪的門口,不過好像沒有進去的意思,也不想離開一樣。

我也沒多想,或許是哪裏來的乞丐,等會我進去順便帶點早飯出來給他吃點就是。

我推門就走進了棺材鋪,不過外麵的大堂並沒有人,我一下就看到了大堂裏麵的一個內門,這個門隻是一塊藍色的窗簾擋著,讓人看不到裏麵。

“劉老?在嗎?”我一邊喊,一邊往裏麵走,我走到門前,拉開了這個窗簾,往裏麵一看。

裏麵竟然有五十多個平方,我走了進去,一看左邊,這裏麵竟然放著幾十個‘泥娃娃’。

這些‘泥娃娃’都用香火供奉著,而右邊則是一尊太上老君的石像,兩邊都上著香火。

“來陪我們玩啊。”突然泥娃娃方向一群稚嫩的童聲傳了過來,幾十個看起來一兩歲的小鬼竟然奔奔跳跳的,還有不少向著我跑過來。

“回去!”突然劉老就從門外走了進去,瞪了那群小鬼一眼道:“沒規矩,我平時怎麽教你們的?”

“哦。”

那些小鬼讓劉老這麽一嗬斥竟然真就老老實實的掉頭跑回泥娃娃裏麵了。

我皺眉問:“劉老,為什麽這裏麵有這麽多小鬼?”

劉老從櫃子下麵取出了幾根香,拿出三根先在太上老君的石像麵前拜了拜,然後上香,又扭頭在這些‘泥娃娃’麵前上了一炷香。

這才回頭衝著我說:“現如今年輕人不知禮義廉恥,亂來,然後去墮胎,這些小鬼也算可憐,還沒出世就又死了一次,我便去把這些小鬼弄道這裏,日夜供奉,一是防止他們到處搗蛋,二是香火供奉,希望他們能早日投胎。”

沒想到這個劉老心地還不錯,要換成我,哪有什麽閑工夫弄這些東西啊,不過我依然問:“既然這樣雖然是好事不錯,為什麽不用符把他們封起來呢?他們這樣亂跑很容易傷到人的。”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劉老背著手,掐指好像算了下什麽,就說:“那人應該已經到了,你去把門口的那個家夥給我趕走。”

“門口的家夥?”

“對。”劉老點了點頭。

我想了想,門口的那個家夥不就說的是之前那個乞丐麽,我疑惑的問:“劉老,即便是不賞他飯吃,也不用趕他走啊。”

“別囉嗦了,這是對你的第二個考驗,把他給我趕走就行了。”劉老說完就甩手走了出去,我想了想,也是往外麵走,打開大門,看著門口坐著的乞丐。

現在仔細一看,這個乞丐大概有三十歲左右吧,皮膚看起來還有些蠟黃。

這哥們看起來也不容易,不過這就是劉老給我的任務,我總不能不做啊,我張嘴道:“哥們,你給我走開,你擋著我們做生意了。”

沒想到那個乞丐回頭看了我一眼,竟然直接不甩我,繼續低著頭不說話。

“哥們,你聾子還是啞巴啊?這地方不讓要飯,你道別處去要行不?再說我們這地段也不咋好啊,沒啥人流量,你去那邊,那邊人多。”我指著盤古鄉較為人多的地段衝著這個哥們說。

“我不是要飯的,我是來等人的。”這個乞丐根本就不抬頭看我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以我多年的見識來看,兄台你這幅打扮,肯定就是個要飯的啊。”我搖了搖頭,拉著這個乞丐的手就往裏走,說:“得了,跟我進來吃頓飯,然後自己就撒丫子走人就行,這總行了吧?”

我拉著這個乞丐進了棺材鋪以後,這個乞丐就好像受到什麽打擊了一樣,整個人突然一下子就呆住了。

“哥們,你咋了?我帶你進來吃個飯不至於高興成這樣吧?”我看著這個乞丐傻乎乎的模樣,奇怪,難不成這哥們一聽到吃飯,高興得瘋了?

“有緣人,你就是大師跟我說的有緣人!”這個乞丐拉著我的手,跟我是他老妹一樣,使勁往我身上蹭,手還死死的把我抓住,就好像怕我跑了一樣。

“大師?誰啊?”我使勁的推開這個家夥,他渾身髒兮兮的,不知道多少天,不對,多少個月沒洗澡了,渾身一股餿臭味,往我身上一抱,讓我感覺比昨天在幻覺中被血屍的‘口水’吐了還要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