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趕緊裏麵坐,隨便一張桌子,反正裏麵都是街坊鄰居。”

“王叔,裏麵請。”

……

我站在門口迎接這些街坊鄰居,而翔哥他爹,也是穿著一身嶄新的西裝,我倆就站在門口迎接起了這些賓客。

對了,還忘記介紹了,翔哥他爹其實叫王勇,我平時都是叫他王叔,或許就有人會問了,翔哥他爹姓王,為什麽翔哥姓黎呢?

其實翔哥是王叔他們的養子,翔哥的父母死得早,很小的時候就被王叔他們領養了,當然,王叔他們對翔哥真的是跟親兒子一樣的好。

來的客人也很多,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反正渡州鎮上聽說的人,都跑來吃了,我也無所謂,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錢,根本不帶心疼的。

第一個大廳擺了三十多桌才勉強夠了。

六點半的時候所有賓客才到齊了,飯菜也都上好了,大廳裏麵賓客也都鬧哄哄了起來,反正氣氛是很熱鬧。

一個主持人走上台,拿著話筒笑嗬嗬的說:“歡迎各位來賓的到來,今天是王勇先生生日……”

我在台下點了點頭,這些東西都是酒店裏麵安排的,沒想到還安排的不錯,這主持人看起來也是個老手,說得很順溜,再加上今天是過年,感覺真的不錯。

就在主持人還在說話的時候,大廳的大門砰的一聲就被人給踢開了,從門外走進來十幾個渾身紋身,一身痞氣的人。

這些家夥真沒意思,大過年的,外麵也不知道有多冷,還光著膀子進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身上有紋身一樣。

“這幾位先生,你們走錯了吧?今天晚上是王勇先生的生日,你們……”那個主持人客客氣氣的上前問。

啪!

走在最前麵的王瑞直接一個耳刮子扇了上去,指著我罵罵咧咧的說:“草,是那個家夥叫我來吃飯的,怎麽著?走錯了嗎?”

“這家夥怎麽打人啊,大過年的……”

很多街坊鄰居討論了起來,不過也沒人敢大聲說,估計都認出了這個王瑞,知道這是個大混混,都不想惹麻煩。

我看著那主持人一臉無奈的模樣,我連忙站起來說:“別打人,大過年的,來來來,先吃飯。”

我指著最靠近舞台的一個桌子,那個桌子我專門讓人空了出來,沒讓人去,我坐下以後,王瑞帶著他那十幾個手下也想坐下來。

我連忙搖頭說:“王瑞,這桌就你一個人坐就行了,讓你的這些人走最後麵找幾張桌子坐吧。”

“怎麽滴?看不起我的手下啊?”王瑞一臉生氣的罵道。

“對。”我點頭:“我就是看不起他們,怎麽樣?一個個的,好好的工作不找,一大把年紀,出來裝什麽混社會的?大過年的,寧願跟著所謂的大哥光著膀子,凍得要死還出來撐場麵,也不遠在家裏暖暖和和的和家人過一個年,這樣的混蛋,你說,有什麽值得讓我看上的?”

“你信不信我叫人把你這幾桌破菜給砸了?”王瑞一臉威脅道。

“你試試?”我冷哼了一下,這可是長壽區唯一的五星級酒店,要是這王瑞找死鬧事,我倒省事了,這老板指不定怎麽弄死他呢,畢竟混混就是混混,怎麽和這些真正的有錢人比?

王瑞好像也瞬間明白過來這地方是什麽地方,哼了一下,衝他那些手下罵道:“都給我去後麵待著。”

說完就一屁股坐在了這桌酒席的正中,這位置其實一般是主人坐的,原本我也是想讓王叔坐的,但一想等會市委書記,長壽區的區長什麽的估計都得來,來的領導估計這一桌估計都不夠坐的,怕王叔壓力大,還是讓他坐其他位置去了。

當然,王瑞坐到這個位置上了以後我也沒說啥,然後舞台就開始表演起了節目,什麽小品之類的,全都是這鳳凰酒店安排的,這麽短時間能安排出這麽多個節目也很不錯了。

就在節目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那個主持人出去了一下,然後一臉驚喜的跑進來,直接把那些還在演小品的兩人叫了下去,激動的走上台說:“今天這個大好的日子,我還得告訴大家一個喜訊。”

“草,啥JB喜訊啊,剛才演小品那個妹子不錯,家住哪裏。”王瑞在桌子上一拍桌子大罵了起來。

那個主持人理都不理他,而是接著說:“王勇先生的兒子,黎緒翔先生回來了……”

“我去,回來一個兒子,還喜訊。”王瑞罵罵咧咧的道。

而這主持人接著說:“和黎緒翔先生一起來的還有重慶的市委書記,劉書記,劉書記可是大忙人,能在百忙之中抽出去時間來慶賀王勇先生的生日,這難道還不是喜訊嗎?”

突然大門就讓一個穿西裝的人打開了,我一看就認出來了,這人是那劉書記的秘書,然後當時在機場看到的劉書記笑嗬嗬的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就走了進來,翔哥倒是穿著一身紅色西裝,很喜慶。

“歡迎劉書記!”那個主持人笑嗬嗬的說。

這劉書記也很有派頭的擺了擺手,笑嗬嗬的走上台,接過話筒說:“我這次來就是翔子的父親,王叔過生日,我特地來慶賀一下。”

那秘書也走上去,拿出一個紅色的袋子,好像就是一瓶茅台酒,劉書記接過以後,在人群中張望了一下,好像早就看過王叔照片一樣,直接走到王叔麵前,把這茅台酒遞了過去,大聲的說:“這次來也來得倉促,沒準備什麽好東西,王叔別介意。”

其實劉書記比王叔還大不少,但現在他和翔哥是平輩相交,自然是得叫王叔了。

王叔整個人也是呆住了,接過茅台酒,驚訝的問:“您真是劉書記?”

“那還有假啊。”翔哥也笑眯眯的走到王叔麵前,掏出一個手表,根本沒啥裝飾盒子什麽的,就直接是一隻手表,遞過去說:“老爹,這個勞力士聽他們說還不錯,我買了個當生日禮物。”

……

“兒子,這真的是劉書記嗎?”王叔抓住了翔哥的手,感覺有點緊張的樣子,翔哥拍了拍王叔的後背說:“當然是劉書記,劉哥,那個空桌子,您先去坐吧,等會我倆不醉不歸啊。”

“恩,行。”劉書記點了點頭,然後衝著我就走了過來,我扭頭一看王瑞的表情,他臉色微變,劉書記走過來,看到王瑞坐在主位,微微皺眉,不過也沒說啥,就坐在了我旁邊說:“小輝啊,你們這大過年的搞得挺熱鬧的啊,這裏辦得跟個小春節晚會一樣。”

“哼,裝個啥。”王瑞看起來還是有點不相信這是劉書記一樣,劉書記估計也不清楚什麽情況,看著王瑞說:“小兄弟,怎麽?你有什麽問題嗎?”

王瑞直勾勾的看著我說:“別以為找個跟劉書記長得像的人出來濫竽充數撐場麵就可以不還錢了,要真是劉書記,肯定得跟著一堆領導,長壽區的領導也不少得過來,但就一個所謂的秘書,你還真以為我好蒙啊!”

王瑞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劉書記也皺起了眉頭,並沒有說話,這劉書記雖然知道我們叫他來是為了充場麵,但肯定還不知道翔哥家裏出了這麽一檔子事。

“小兄弟你們有誤會?”劉書記看起來也有點生氣,不過逼近是市委書記,怎麽能隨隨便便就發火呢。

“六十萬,趕緊給錢,然後我立馬走人,啥話也不說。”王瑞站起來,伸手道。

我想了想,就在劉書記耳邊小聲的把事情的大概經過說了一遍,劉書記一聽,臉色立馬變了,一拍桌子,指著王瑞說:“你這是敲詐!你知道後果多嚴重嗎?”

“少裝蒜,給錢走人,不然我那些兄弟可不是吃素的,對不對!”王瑞衝著那後麵一吼,頓時後麵那群有紋身的人衝過來就把我們這個桌子給圍了起來。

那個劉書記的秘書連忙衝過來護住劉書記說:“這是我們市委書記,你們可不能亂來!”

“別信他,真是市委書記人家過生還隻送個茅台?還一個人過來讓我們圍了?我數十個數,不給錢,就別怪我們了!”王瑞惡狠狠地道。

我皺起眉頭,站起來隱隱的擋在劉書記的身後,這些混的家夥都是不要命的,叫劉書記撐場麵可以,但如果傷到他了可真就不行了。

“草你大爺的,我還以為你個孫子沒來呢,就是你打我老爹的,對吧?”不知道什麽時候,翔哥已經跑到這王瑞的身後,他手上還提著一個空酒瓶,衝著這王瑞的腦門就拍了上去,王瑞估計也沒想到翔哥會突然從後麵襲擊他。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讓翔哥一瓶子給拍到地上躺著了,他反應過來了之後額頭已經滿是鮮血了,他從地上爬起來以後就指著翔哥罵道:“給老子打,出了人命算老子的。”

“你們敢!”劉書記也終於是勃然大怒的大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