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著老迷信的話做了,把媽背上床,然後熬了些薑湯給她喝了後,接著又隨便在家裏弄了點吃的,吃過以後,就往著老迷信的家裏走去。

這老迷信其實經常宣傳這些封建迷信,但是鎮子上的人都不討厭他,雖然這家夥經常偷看一些寡婦洗澡,我小時候就是這樣,我小時候經常和翔哥一起跟著這老迷信玩,翔哥是我小時候的一個夥伴,從小一起長大的,老迷信就偷偷跑到人家廁所弄個縫隙偷看,而我和翔哥就給他放哨。

當然,並沒有被抓到過,鎮上其他人也隱約知道這事,但是也沒人管,主要是老迷信人緣很好,雖然平時逛街的時候大家都喜歡說他是個老迷信之類的,但其實很多人有問題都會請教他,他也是個很有本事的人。

有一次就是,鎮東街有一副人家性郝,他們家孩子當時也有十六歲了,叫郝澤江,原本好好的,突然就生了個怪病,背後長了一個很大的肉團,有人拳頭大了,去診所看,診所就說這是肉瘤,必須得去醫院做手術,但當時老迷信就在場,說這是惹了鬼,鬼故意惡作劇呢。

當時也沒人信他,郝澤江的父母就帶著他去醫院做了手速,手速很成功,肉瘤兩下就切除了,沒想到剛出院第二天,竟然又長了一個,而且比之前的更大,更嚇人,這下郝家就有點疑惑了,當時就找來了老迷信,老迷信二話不說,掏出朱砂黃紙,畫了道符,拿出碗水,把符燒了丟進水裏,攪合以後給這郝澤江喝下以後,第二天郝澤江起床的時候肉瘤就不見了。

後來有人就問老迷信到底怎麽回事,老迷信就說這鬼是東村剛死的那個王大爺,當時王大爺葬禮的時候郝澤江路過,或許是遇到什麽高興的事情笑了起來,就這樣,被王大爺纏上了,好在王大爺生前性情好,隻是惡作劇,要是惡人的話郝澤江早就小命沒了。

這種事情還有很多,雖然在這個傳言打倒一切迷信傳言,建設科學文明的世界下,老迷信黎老頭就是這樣治療好了不少這些科學手段治不好的怪病。

我想著也就走到了黎老頭家門口,黎老頭以前家裏其實還有個老伴,以前也是住在城區裏麵,後來他老伴好像死了才搬來我們鎮上居住的。

“老迷信,開門!”我就站在門口大喊了起來,我是在七年前,大概十一歲的時候認識老迷信的,從那時候開始他就經常來找我玩,我也可以說是被他看著長大的,所以也不會和他太客氣。

老迷信打開了門,他看起來精神不錯,他當時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頭發很白,臉上的皺紋也很多,不過還挺紅潤的,這個時候突然從他屋子裏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這個人穿著一身的黑色西裝,長得還挺帥的,特別是眼神,很犀利,渾身更是給人一種氣勢淩人的感覺。

“老黎頭,找你玩這幾天也玩夠了,我去成都看了聰子、鵬光之後還得回烏江鎮呢。”這人一出來就回頭跟老迷信道別了起來,他隨後看了我一眼疑惑的說:“這小孩真好玩,身上背著一個詛咒,一個厲鬼,還真有意思。”說完以後也就大步的走到了公路邊上的一輛寶馬車上,開車揚長而去。

“哎呦,老迷信,你還認識這樣的有錢人啊,開寶馬車呢。”我看著那輛寶馬也不知道是啥牌子的,反正就感覺寶馬應該就挺牛逼的,一般人也開不起。

“以前挺喜歡的一個小家夥。”老迷信使勁的拍了我的腦袋一下說:“你小子舍得來了啊,進來吧。”說著就轉身進屋了。

老迷信家是住在小區樓的一樓,房子大概七十多個平方吧,裝修就是簡修,進屋是客廳,然後一個廚房,一個臥室,一個廁所,挺簡潔的。

我一進去老迷信就指著沙發說:“你先坐,我去給你拿符。”

我點了點頭,就坐在了沙發上,老迷信也進了自己的臥室,雖然平時和老迷信愛開玩笑,但現在我一點開玩笑的心思都沒有,我一個勁的在想怎麽給老迷信套話呢,怎麽才能讓他給我說我家那石像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迷信沒一會就從他的屋子裏麵拿出了一張符給我,我接過符也看了起來,這符其實和電影裏麵差不多,不過這些符文很潦草,甚至都看不出是啥字了,而且符的中間還有一個正方形的印記,就是那種以前書法家一般畫完畫都要在畫上印上自己名字的那種印。

老迷信把符給我以後吩咐道:“回去以後那些把符貼在那石像頭上,然後拿糯米撒他幾下,讓它吃點苦頭,長點記性才行,不然當時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出事了,你們家也不虧欠他,要不是你媽一直攔著,我早收了他了。”

“老迷信,我想知道一下那玩意到底是什麽東西,還有,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我最後問出了這個問題,雖然心裏麵已經有了一些答案。

老迷信笑嗬嗬的看著我說:“怎麽著?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輝子現在也怕鬼了?”

誰不怕鬼啊,我去,以前不相信有鬼的時候經常心裏會安慰自己說,鬼都是好的,鬼大多數都是不會害人的,NO,大錯特錯,各位,我以我一年後發生的經曆鄭重的告訴大家,別相信有善鬼!

我這裏說個題外話吧,人死後都是有靈魂的,一般人死後會在頭七以後就投胎,而真正留在人世間的都是生有怨念,或者有什麽沒有事情做完的人,一般來說好人,或者沒有極度想做的事情的人都會投胎,就之前那個郝澤江在人家王大爺葬禮上笑出聲這件事情,這就是禍因了,長的那個肉瘤就是一個例子,這鬼雖然沒有要你性命,但是依然會害你。

當然,我之後的經曆這些都是後話,我繼續說正題。

老迷信好像並沒有想要瞞我,開口就給我說:“其實這件事情還得從二十多年前說起,就是你父親,我一個很尊重的陰陽先生,陳先生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