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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祝憐被引領至此,恰巧目睹了這震撼人心的一幕。
陸懷瑾緊緊擁抱著失控的祝非晚,任憑她捶打。
而他,卻巍然不動,臉上已泛起淤青,卻仍固執地不肯放手。
劉寬難以直視這般情景,匆匆上前稟報:“爺,人已經帶來了……”
陸懷瑾這才將視線轉向祝憐,。
“夫人的鞋子掉了,為何還不快去撿?”
陸懷瑾冷言冷語,不帶絲毫溫度。
祝憐一怔,站立原地,但陸懷瑾的眼神仿佛有著無形的壓力,加之劉寬輕輕一推,她重心不穩,踉蹌幾步,最終跌倒在地。
“想留在北城?可以,那就做晚晚的一條忠犬吧,這樣,我便允你留下。”
陸懷瑾的語氣冰冷,沒有半點妥協與憐憫。
對於敢於玩弄他情感之人,他從不會手下留情,更不用說,是背叛了晚晚的女人。
祝憐聽到有機會留在北城,眼中瞬間燃起希望之光,“我這就去撿……”
她跪伏在地,努力想要站起。
這一刻,她所有的驕傲似乎都被擊碎,隻剩下了屈辱。
她彎下腰,動作略顯笨拙地拾起那遺落的鞋履。
緩緩直起身子,她將鞋子輕輕遞向祝非晚。
“如果你不喜歡這裏,我們以後可以不再來。先把鞋穿上,好嗎?”
但當他接過祝憐手中的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祝非晚的身子因這複雜的情緒而微微顫抖。
良久,終於漸漸平複下來。
她抬起頭,雙眼通紅。
隻見祝非晚直直盯著祝憐:“你來幫我穿上!”
祝憐露出一抹驚訝,似乎未曾料到這樣的要求:“我幫你穿?”
在這瞬間,祝憐仿若驚弓之鳥。
她生怕祝非晚在此刻揭開一切。
於是,她迅速調整了姿態,跪倒在地,盡力模仿著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聲音中滿是哀求:“夫人,請您伸出腳來。”
那語氣裏,是前所未有的卑微與祈求。
祝非晚以一種幾近嘲弄的眼神斜睨著她:“區區穿鞋都不會嗎?”
“會……會的……”
祝憐急切地回答,伸出顫抖的雙手,想要小心翼翼地托起祝非晚的腳踝。
然而,當祝非晚的腳輕輕落下,卻猛然間加重力道,狠狠踏在祝憐的手上。
那一刻,祝憐痛得幾乎無法自抑,尖叫聲劃破空氣:“啊……饒了我吧……晚晚……嗚嗚……真的好疼……”
她的叫喊並未換來絲毫憐憫,反而激發了祝非晚更為強烈的報複之心。
“何必叫得如此大聲,以為陸懷瑾會因此心疼你嗎?”
祝非晚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冰冷的笑意,轉頭望向陸懷瑾:“那麽,麵對她為你戴上的這頂綠帽,你還能心疼她嗎?”
陸懷瑾沉默不語,隻是大手一揮,將祝非晚擁入懷中。
他的話語帶著幾分無奈與寵溺:“晚晚,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調皮呢?”
祝非晚狡黠一笑,反擊道:“調皮?比起我,你的那點壞心思可差遠了。”
陸懷瑾隻是笑笑,不置可否。
“走開!”
祝非晚最終放棄了這場唇槍舌劍,穿好鞋後,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推開陸懷瑾,她決然離開。
然而,在即將消失的瞬間。
她突然轉身,對祝憐下達了命令:“你跟著來,以後必須隨時隨地待命!”
祝憐咬緊牙關,將所有的不甘與屈辱深深埋藏於心底。
……
隨著祝非晚的身影鑽入陸懷瑾的豪華轎車,祝憐則笨拙地、一步步艱難跟隨著。
由於左腿的不便,上車對於她而言成了一場考驗,而祝非晚隻是冷眼旁觀,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就在祝憐努力上車之際,遠處駛來一輛白色的轎車,疾馳而來,戛然而止。
車門打開,一位身形修長的男子快步而出。
隨後,副駕駛座位上的女子也緊跟其後。
兩人並肩前行,氣勢洶洶地朝別墅大門邁進。
然而,幾個麵露凶相的保鏢迅速阻攔了他們的去路。
陸懷瑾雙手插兜,望著來者——蘇炎,眼底隱沒了往日的溫和,一臉嚴肅。
“陸懷瑾,你究竟打算糾纏雲染到何時?”
蘇炎一個箭步逼近,雙手扼住了陸懷瑾的衣襟,言語中充滿了憤怒與警告。
“雲染是我的未婚妻!我警告你,別再碰她!”
陸懷瑾揚起下巴,淡然地拍開蘇炎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未婚妻?我和她曾經可是真正的夫妻,我們還有三個孩子,若說沒有資格,恐怕是你吧。”
他的話平靜而淡漠,推開了蘇炎。
蘇炎顯得焦慮不安,而這一切,車內的祝非晚都看在眼裏。
見到蘇炎如此失控,她立即下車,柔聲呼喚:“阿炎,我在這裏。”
蘇炎聞聲猛地轉身,一看到是祝非晚,便飛奔而來,緊緊抱住她。
他擁她入懷,既是安心也是激動。
“隻要你安然無恙,一切都好……徐麗麗告訴我,陸懷瑾把你軟禁了……”
“傻瓜,他不會對我怎麽樣。”
祝非晚輕撫著蘇炎的背,溫柔地安慰。
難怪蘇炎會如此焦急。
蘇炎點了點頭,心中五味雜陳,疼痛難忍。
兩人毫不避諱地在陸懷瑾麵前擁抱。
陸懷瑾邃的雙眸裏湧動著複雜的情緒。
蘇炎拉起祝非晚的手,引領她走向自己的車。
徐麗麗見狀連忙跟上,替他們打開了車門。
在夕陽的餘暉映照下,蘇炎與祝非晚踏進了小院,兩人的影子緩緩拉長。
蘇炎直接領著祝非晚步入二樓臥室。
房間內,淡雅的薰衣草香薰輕輕繚繞。
蘇炎請祝非晚在一張古樸的紫檀木椅上坐下。
“雲染,或許,我們應該考慮將我們的關係公之於眾。這樣,陸懷瑾礙於陸氏集團總裁的身份與顏麵,定然不敢再輕易打擾你的生活。”
祝非晚聞言,輕抿嘴唇。
她微微點頭,眼神裏既有釋然,也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蘇炎內心的忐忑隨著祝非晚的同意而逐漸消散。
他蹲下身子,雙手輕輕搭在祝非晚的肩上,目光灼熱且真摯:“過幾天,是我晉升醫院副院長的就職儀式,到時候公布我們的關係,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