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劉寬應聲領命,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對蘇炎的敬佩之情。

待交代完畢,陸懷瑾不再耽擱,穩穩地抱起祝非晚,快步向左岸內走去。

一時間,店內所有服務員見到老板親自歸來,無不恭敬行禮。

然而,當他們注意到陸懷瑾懷中那熟悉的麵孔時,皆是驚訝不已。

那不是方才還在店裏用餐的那位客人嗎?

陸懷瑾對此視而不見,徑直抱著祝非晚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他小心謹慎地將她輕輕放置其上。

“老板,需要為您準備醒酒湯嗎?”店長見狀,連忙問道。

“明知故問。”

陸懷瑾的語氣裏帶著一絲不耐。

“是!”店長應聲退下,不一會,便端著熱氣騰騰的醒酒湯再次出現。

員工們圍成一圈,竊竊私語。

“店長,裏麵是怎麽回事?”有人忍不住發問。

“會不會是老板的新女友?”另一人猜測道。

“別多嘴多舌,趕緊忙你們的!醒酒湯拿去!”店長壓低了聲音嗬斥道。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之時,一陣細碎的聲響從辦公室內傳來。

“唔……”

祝非晚在沙發上輕輕呻吟,胃裏猶如翻江倒海,讓她痛苦不堪。

費力地坐起,她緩緩睜開了沉重的眼皮,視線模糊間,她認出了陸懷瑾,嘴角竟露出了一抹傻傻的微笑。

陸懷瑾見狀,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暖流。

“晚晚,你是不是胃不舒服?”

祝非晚突然伸出手指,點著陸懷瑾的鼻尖,一字一頓。

“是我。”

陸懷瑾喉頭微動。

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

陸懷瑾感到喉嚨一陣幹澀。

祝非晚持續著那略顯憨態的笑容,但在陸懷瑾眼中,這份笑容異常可愛,甚至帶有一種治愈的力量。

“大、混、蛋!”

祝非晚又一次說道。

“不、得好、死!”每個字從她口中蹦出,都帶著一絲稚氣的詛咒。

“活、著、浪、費、氧、氣!”她不停地嘟囔著。

陸懷瑾苦笑不得,隻能順著她的話接下去:“是是是,我是大混蛋,我一定不得好死,活在這世上就是在浪費氧氣。你乖,先躺好,等喝完醒酒湯就不會這麽難受了。”

“我沒醉!揍、混、蛋!”祝非晚話音未落,小手猛地一揮,清脆的“啪”一聲,竟直接拍在了陸懷瑾的臉上。

陸懷瑾徹底愣住了。

這個女子,該不會是在裝醉?故意借酒意對他施以懲戒?

不然,一個真正醉倒的人,怎麽還會想到要動手教訓別人呢?

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他一把捉住了祝非晚的手腕,輕輕將她按回了柔軟的沙發**。

她跌落其上,並沒有感受到絲毫的不適。

但在陸懷瑾那沉甸甸的壓迫之下,祝非晚的眉頭不自覺地擰成了一團。

仿她的身體在無聲抗議,想要抗拒這份突如其來的侵犯,卻又無能為力。

男人的身軀不容分說地傾覆下來,強勢而不可抗拒。

他低下頭,臉龐逐漸放大在祝非晚迷蒙的視線中。

陸懷瑾在祝非晚柔軟的唇瓣上輕輕一點。

然後緩緩抬起頭,墨黑的眸子微垂,目光掠過之處,捕捉到了她臉上那一抹明顯的厭惡與排斥。

那一刻,他的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寒意瞬間席卷全身。

他壓低了嗓音,那話語中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被我這樣一個吻,就讓你如此難以忍受嗎?嗯?”

而祝非晚的回應卻似夢囈般模糊不清。

"阿炎……"

他猛然間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聲音,。

“祝非晚,五年前,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不曾如此對我!”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痛苦,腦海中翻湧起五年前的那段記憶。

那是一個酒醉的夜晚,他踉蹌著腳步,滿身酒氣地回到了家。

記憶中的片段如同碎片,拚接起來顯得那麽荒誕而又真切。

他記不清楚為何會一腳踢開祝非晚臥室的門,隻記得映入眼簾的是她穿著輕薄睡裙的身影。

她無助地用被褥遮掩住自己的羞澀與恐慌。

而他,在酒精的驅使下,做出了無法挽回的舉動。

沒錯,那第一次。

但即便如此,她未曾有過半分反抗,隻是順從地躺在那裏,用近乎絕望的眼神望著他,輕聲細語道:“陸懷瑾,作為你的妻子,我期望你能對我更好一些。”

他記得自己當時的回答,僅僅是冷冰冰的兩個字:“做夢。”

當他後來注意到**的那一抹觸目驚心的紅色,心中的諷刺和後悔幾乎將他淹沒。

那竟然是她的初次。

五年後的今天,當她又一次在他懷中,口中低喃的卻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第二天。

祝非晚板著臉,眉頭輕輕蹙起,顯得有些不悅,緩緩掀起被子,目光習慣性地掃向床邊,卻意外發現那裏並未如常擺放著她那雙柔軟的棉拖鞋。

她微微一頓,隨即索性放棄了尋找拖鞋的念頭,**的雙腳輕觸在冰涼的地麵上,徑直朝尋找衣物的方向走去。

她在寬敞卻略顯陌生的臥室裏漫步了一圈,目光掠過每一件家具,直到最終視線落在角落裏那座高大的衣櫃上,心中不禁一陣愕然。

原來自己此時竟是在酒店客房內!

陸懷瑾竟然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她帶到了這裏,而且還是開了房間?

一想到這裏,祝非晚的心髒猛地跳動了幾下,快得幾乎要破膛而出。

一抹低沉且帶有幾分玩味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男子修長的手指輕巧地掛著一件黑色的內衣,在空氣中輕輕晃動,狹長的眼眸微眯。

“找這個呢?”

祝非晚目光一凜,本能地伸手欲奪回那件私物。

但男人卻似乎早有預料,猛地抽回手,動作流暢地將內衣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內。

“昨晚你醉得厲害,吐了我一身,那件衣服已經沾染了異味,還是別穿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心中的煩躁與不滿,決定暫時不再理會陸懷瑾那令人惱火的舉動,轉而尋找手機,想要聯係好友,希望對方能夠緊急送來一身幹淨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