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扔下吹風機,手臂一攬,順勢將她壓製在冰涼的洗手池邊緣。

“祝非晚,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能暫時抑製住對你的渴望,但這並不代表我可以永遠這樣自我壓抑!”

陸懷瑾的話音剛落,便猛然捧住她的臉龐,不顧一切地吻了下去。

這一吻,與先前吹發時的溫情脈脈截然不同。

洗手池邊緣的堅硬讓她腰背受力,疼痛之餘,更添幾分無助。

她半倚在洗手池邊,因赤足站立在濕滑的地麵上,連基本的平衡都無法保持,更不用說反抗了。

男子的吻開始冰冷,而後卻越來越熱。

陸懷瑾身上的煙草味濃鬱而獨特。

他們的臉頰幾乎相貼,她瞪大的眼中映出了他的臉。

他的呼吸滾燙,煙草香與熱氣交織,直撲她的臉龐,令她不得不抬高下巴,以一種略顯尷尬的姿態與他對視。

時間仿佛凝固,不知過了多久,陸懷瑾的吻已無法滿足於這種淺嚐輒止。

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遊移。

祝非晚終於忍耐到了極限,即使知道自己會因此受傷,也毫不猶豫地選擇反擊。

她的雙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之中,用盡全力將他推開。

幸虧陸懷瑾的反應敏捷,一個側身避開了衝撞,否則兩人很可能撞上近在咫尺的玻璃門,碎片四濺的後果不堪設想。

陸懷瑾徹底被激怒了。

他放開了她,眼中燃燒著怒火,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就是看不慣你在他蘇炎麵前那副討好又小心謹慎的樣子,你確定你是真的愛他?”

言畢,他憤怒地摔門而去,隻留下震耳欲聾的關門聲和自動鎖門的清脆哢嚓聲。

她抬頭望向鏡子中的自己,嘴唇因為激烈的吻而泛著鮮豔的紅,微微腫脹,發絲半幹不濕,顯得她狼狽不堪。

另一邊,陸懷瑾穿著浴袍在酒店的走廊中疾行。

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快速按下號碼,對著電話那端的劉寬吼道:“來接我!”

……

時間流逝,約莫十幾分鍾後,祝非晚整理好了自己的一切。

門鈴適時響起,門外是一位麵帶微笑的服務員,手中提著裝有新衣物的袋子,態度謙恭:“這些都是為您新買的,已經清洗並烘幹了。”

“非常感謝。”

祝非晚客氣地回應,服務員行了一個禮準備離開。

但她突然想起了什麽,“請問,我的朋友呢?他退房了嗎?”

服務員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想起隔壁住著的那兩位客人。

“哦,他們還沒退房呢。”

“好的,非常感謝你。”

祝非晚點頭致意,關上了房門。

她的手輕輕撫過那件裙子,心中湧起一陣驚訝。

這竟然與她初到陸家時穿的那條裙子款式相同。

他表麵上看似對她毫不在意,實則對她的每一個細節都如此留心,包括她的衣物。

而這一切,發生在五年前,一個對於他來說似乎沒有任何特殊意義的時間點。

那條裙子雖然不昂貴,卻承載著她許多的回憶。

她未曾料想,多年後的今天,還能穿上與五年前如此相似的裙子。

那一刻,仿佛時空倒流。

……

徐麗麗伏在**,嬌小的身軀蜷縮成一團。

睡夢中,一陣微妙的觸感從她臀部悄然傳來,將她從甜蜜的夢鄉中猛然拽回現實。

她的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膛。

猛然睜開雙眼,隻見床邊赫然躺著一位陌生男子。

那張沉睡中的麵容在晨光中顯得格外突兀。

徐麗麗的尖叫聲穿透了寧靜的早晨。

她迅速抓起身邊的枕頭,用盡全身力氣向那名男子發起猛烈攻擊。

張寧在這突如其來的“痛毆”中逐漸清醒。

他頭痛欲裂,眼前的景象模糊一片。

當他好不容易聚焦視線,看到的卻是一個頂著一頭亂發,眼睛裏燃燒著怒火的女孩。

這份驚嚇使他措手不及,一個踉蹌便從**跌落,狼狽不堪。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真的不是我幹的,我發誓!”

張寧用手揉著暈眩的頭部,一臉無辜。

“你老實交代,有沒有對我做什麽過分的事?”

徐麗麗步步緊逼,她的腳重重踩在張寧的胸口上。

張寧既委屈又無奈,辯解道:“我昨晚喝酒喝斷片了,什麽都不記得了。”

徐麗麗聞言,怒火中燒,指控道:“你這個混賬東西!”

然而,當二人檢查衣物都完好無損時,緊張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絲。

但緊接著,徐麗麗發現了張寧嘴角那抹鮮紅的唇印。

她貼近細看,指尖輕輕一抹,那紅色印記清晰可見。

瞬間,怒火燒遍了她的全身:“你嘴上的這個是mac702號口紅,分明是我常用的色號!我想起來了,肯定是你在我昏迷的時候,偷走了我的初吻!”

張寧滿臉的無辜與不知所措:“我真的沒有印象……”

麵對徐麗麗的氣勢,張寧隻能無力反駁。

她一屁股坐在張寧身上,揪著他的衣領,食指直指其鼻尖,威脅道:“這件事,你敢說出去半個字,我就讓你下半輩子做不成男人!”

“可我們真的什麽也沒發生啊。”張寧苦不堪言。

徐麗麗怒目圓睜,質問道:“你還狡辯?偷了我的初吻不說,還敢說自己清白?跟我同床共枕,到底摸了我多少次?居然還有臉說沒什麽事發生?”

“姑奶奶,我認錯還不行嘛。”張寧幾乎快要哭出來。

徐麗麗氣衝衝地站起身,臨走前還狠狠踹了張寧一腳。

她蓬頭垢麵,顧不上洗臉刷牙,隻是草草地整理了下衣物,便如逃難般衝出門外。

然而,因過於匆忙,手機遺落在了房間,不得不硬著頭皮折返,用力拍打著門板。

張寧一臉茫然地開門,隻見徐麗麗怒氣衝衝地奪過手機,食指直戳他的鼻尖,厲聲道:“記住,閉嘴!”

交代完畢,她猛然轉身,正巧撞見剛出房門的祝非晚。

兩人四目相對,場麵尷尬至極。

“麗麗,昨晚睡得還好吧?”祝非晚關切地詢問。

“非常好,一切都好。”

徐麗麗心虛地應和著,連忙關門以掩飾自己的慌亂。

祝非晚懊惱地說:“以後還是少喝點酒吧,酒可不是什麽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