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遠處正沉浸在水槍大戰中的兩個小男子漢——果果和糖糖,聽到了團團急切的呼喚,立刻暫停了他們的遊戲,迅速衝到妹妹身邊。
果果心疼地將團團輕輕抱起,溫柔地檢查她是否受傷。
而糖糖,則堅定地擋在了妹妹身前,勇敢地發問:“發生什麽事了?是誰讓我們的團團受委屈了?”
團團鼓起腮幫,用那雙胖乎乎的小手指著那位小胖妞:“她不排隊,還不講理,推了我!”
小胖妞似乎感受到了來自團團一方“增援”的壓力,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而另一邊,性格更為外向的糖糖,麵對這樣的情況,幾乎未經思考,便上前一步,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同樣用力一推,讓小胖妞也體驗了一次跌坐在草地上的滋味。
這突如其來的一推,讓本就敏感的小胖妞立刻爆發出了震天的哭聲。
小胖妞的哭聲像是安裝了擴音器一般,很快就吸引來了她的家長——兩位裝扮考究,麵容嚴肅的女士。
她們快步走來,左側那位身姿修長的女性迅速將小胖妞擁入懷中,右側圓潤麵龐的女士則徑直走向了糖糖,眼神中帶著質詢的意味。
“寶貝,告訴媽媽,是哪個不聽話的孩子欺負你了?”
她的聲音溫和,卻難掩作為母親的焦急。
小胖妞淚眼婆娑,顫抖著手指指向了糖糖,哭訴道:“是他!他打我!”
她的小名囡囡在哭泣中幾不可聞。
而背後的身份——陸老將軍侄孫女,陸麗麗堂哥家的掌上明珠,此刻似乎都化作了她委屈的資本。
這時,真正的陸麗麗從一旁現身,帶著一種不容侵犯的氣勢,站在了糖糖的對麵。
前一秒還滿臉怒容的她,下一秒卻卸下了偽裝,摘下精致的耳環,嘴角勾勒出一個看似和善的微笑,對糖糖發出誘哄:“小朋友,把手給姐姐看看,姐姐給你一個好玩的東西。”
她心中打著如意算盤,以為這樣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定會輕易上鉤。
殊不知,糖糖並未如她預期般伸出雙手,而是以一種超乎年齡的成熟,冷靜地闡述了自己的立場:“是她先不排隊,還推了我妹妹,我隻是想保護妹妹才推了她一下。”
陸麗麗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狠,表麵卻仍舊維持著那虛假的親切,心中暗自盤算,隻要糖糖一伸手,她便可用那耳環上的尖銳部分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然而,無論是什麽**,還是如何精湛的演技,都無法撼動糖糖的堅持。
他轉而向果果和團團提議:“不如我們換一個地方玩水槍,怎麽樣?”
“太好了!”
果果響應著,牽起團團的小手,準備帶領妹妹逃離。
就在這三人即將轉身離去之際,陸麗麗卻不依不饒地擋在了他們前行的路上。
“欺負別人是不對的,做錯了事就應該接受懲罰。”
陸麗麗的話音未落,便試圖抓住糖糖的手,另一隻手悄悄握緊了那隻藏著機關的耳環,準備實施她的小報複。
正當這一切看似即將失控時,祝非晚恰好從木屋走出,一眼便捕捉到了遠處孩子們的異樣。
她的反應迅速而準確,幾個大步流星,已來到現場。
“你想幹什麽?”
她緊緊攥住陸麗麗的手腕。
陸麗麗琳一抬頭,驚訝地發現是祝非晚,臉色霎時變得複雜,有愕然,也有戒備。
而祝非晚,同樣也認出了對方。
在體力上,陸麗麗琳完全無法與身強力壯的祝非晚抗衡,隻消輕輕一擰,她便痛得哎喲連聲。
正當此緊張時刻,蘇炎也匆匆自木屋內走出,見到祝非晚與人爭執,連忙趨近。
陸麗麗見狀,心中迅速生出一計。
她利用空閑的手,悄悄用耳環在自己手背上輕輕劃過,隨即發出痛苦的呻吟:“啊——好痛——”
那尖銳的叫聲,成功吸引了蘇炎的注意。
他快步上前,第一時間關切地詢問祝非晚的情況:“晚晚,你沒事吧?”
祝非晚冷靜異常,語氣平靜而堅決:“我沒事,但她似乎有事。”
說完,她緩緩鬆開了陸麗麗琳的手。
陸麗麗瞬間轉換表情,她小心翼翼地捂著手上那條細微的劃痕,目光盈盈地投向祝非晚:“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囡囡不聽話,我們的確可以耐心教育她,我願意與你平心靜氣地討論,然而,你怎麽能這般衝動……”
話音未落,她刻意將那隻微滲血絲的手背緩緩移向不遠處的蘇炎。
蘇炎的雙眼深邃如潭,他太清楚祝非晚的性格了,外表溫柔,內心卻有著不容小覷的堅韌,一旦遭受無端挑釁,她定然會以牙還牙,絕不退縮。
因此,他沒有片刻遲疑,身形一動便站到了祝非晚的身後,成為她堅實的盾牌,聲音沉穩而堅定:“如果晚晚真的誤傷了你,我願意替她向你致歉。但事實若非你率先挑起事端,她斷不會無故侵犯任何人。”
“蘇大夫,我很好奇,你是否真正了解站在你身後的這位女士?”
陸麗麗秀眉緊蹙,精致的臉龐上滿是痛苦的扭曲。
蘇炎的腦海中閃過與陸麗麗琳初遇的情景——在婚紗攝影基地的大門前,那個舉止優雅、氣質非凡的女子。
沒錯,她是陸司令的掌上明珠,背後隱藏的權勢不容小覷。
“對於晚晚,我很了解,即便她有所行動,那也必然是因為對方先行越界。”
他的回答擲地有聲,無絲毫動搖。
祝非晚的聲音平靜得幾乎冷漠,她的眸光穿透陸麗麗琳的偽裝,直視她那試圖偽裝的柔弱,不為所動:“我並未對她做什麽。”
言語間,她對這種拙劣的表演不以為意。
“晚晚,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帶孩子們去另一邊玩耍吧。”
蘇炎心中權衡,陸麗麗琳的身份背景非同小可。
因這樣的瑣事得罪她實非明智之舉。
作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保護自己的家人,才是應有的態度。
“阿炎,別理會她,她手上的傷,是自導自演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