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合同在緊張的氛圍中迅速簽訂完畢,祝非晚的入職手續也在短時間內高效處理完成。
蔣院長一路戰戰兢兢地將二人送到醫院大門外,反複叮囑祝非晚不必急於上班,可以先適應這裏的環境和生活節奏,再開始工作也為時不晚。
祝非晚態度依舊冷漠,沒有給予任何回應,徑直走向一輛低調奢華的轎車。
一群身穿黑衣的保鏢自動分列兩側,形成一道嚴密的保護牆,護送她上車。
祝非晚坐進車內,男子趙懷也緊跟其後,車內空間瞬間被他那獨特的氣場填滿。
“師妹,我剛才的表演如何?是不是很有震撼力?”
趙懷嘴角掛著得意的笑,似乎對自己的表現頗為滿意。
“不錯。”
祝非晚微微一笑,舉止從容,對於這位三師兄的行事風格,她早已習以為常。
趙懷,H國大財閥秦家的獨子。
他此次特意從國外趕來,隻為給小師妹祝非晚撐腰,生怕她在回國後,再次遭遇前夫一家的刁難與欺淩。
果不其然,前夫的母親常文娟一見麵便氣勢洶洶,企圖用權勢壓人。
“小師妹,我決定留在北城了,你開心嗎?”
趙懷那雙能夠迷倒眾生的眸子微微一眯,側頭望向祝非晚,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祝非晚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語氣溫和卻帶著幾分無奈:“我還是更希望你能回韓城,繼承家業,畢竟那裏才是你的根。”
“當什麽CEO多沒勁,我覺得當個‘心狠手辣’的醫生可有趣多了。”
趙懷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也透露出他對傳統商業角色的不屑。
祝非晚聞言,不禁輕笑出聲。
她的這位三師兄,總是能以出人意料的方式打破常規,讓人捉摸不透。
“我已經和孫老談妥了,從今往後,你前夫一家都會被裏卡醫院列入黑名單,他們再也無法享受我們醫院的任何服務!”
趙懷那雙略帶邪氣的眼睛微眯,其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
祝非晚輕輕點頭,神色中有著不易察覺的感激:“那兩億的資金援助,我先記下了,將來有機會,我一定會想辦法償還給趙叔叔。”
“哎呀,別這樣嘛,我的就是你的,你若真覺得虧欠趙家,就把咱們的小團團給我當幹女兒好了。”
趙懷嘿嘿一笑,語氣輕鬆,卻藏著幾分認真。
“想得倒美!”
祝非晚翻了個白眼,假裝生氣地說道,但眼中卻滿是笑意。
趙懷哈哈大笑:“那就算了!好了,前麵路口左轉停車。”
隨著車輛緩緩停下,祝非晚望向窗外,隻見“夜來城”三個霓虹閃爍的大字映入眼簾,這裏是北城著名的娛樂區,夜晚的繁華與喧囂即將上演。
她無奈地笑了笑。
“師傅,開車吧。”
祝非晚輕聲吩咐,車內重新啟動。
電話那端,欣欣老師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帶著幾分無奈,仿佛能透過電波傳遞到糖糖媽媽的心中。
糖糖媽媽的手指微微顫抖,按下了接聽鍵,聲音裏夾雜著一絲擔憂:“喂?欣欣老師嗎?”
“是的,糖糖媽媽,情況有點緊急,您能盡快來學校一趟嗎?”
欣欣老師的語速加快,似乎正試圖在短時間內將事情的全貌描述清楚,“糖糖和班上的木木同學發生了衝突,結果木木被弄哭了,現在對方的家長也正在趕來的路上,他們希望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接到通知的,並不是平日裏負責照顧木木的祝憐,而是陸家的陸禮。
由於之前的一係列事件,祝憐已經失去了照看木木的資格,孩子已經在昨天被送到了陸家。
麵對這樣的突發狀況,學校的老師在無法聯係到常文娟的情況下,隻好撥通了陸家的固定電話。
恰逢陸禮在家,他便主動請纓,決定親自前往學校處理此事。
然而,陸禮此行的目的並不單純,他心中盤算著利用這次機會,狠狠地向陸懷瑾索取一筆好處。
在踏入校園大門之前,他熟練地編輯了一條語音信息,語氣中帶著幾分刻意的親昵與暗示:“哥,木木在學校好像被別的孩子欺負了,我正準備過去處理,嗯,你知道的,我最近手頭有點緊,看在我這次辛苦跑一趟的份上,能不能稍微意思意思?”
發送完消息,陸禮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大踏步向教師辦公室邁進。
與此同時,祝非晚心急如焚地驅車趕到,卻隻見陸禮已站在那裏,一手緊緊揪住糖糖的衣領,臉上滿是凶神惡煞的表情。“小家夥,你膽子不小啊,連陸禮的侄子都敢碰?”
他的聲音在安靜的走廊裏回**,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一旁,團團被這突如其來的緊張氣氛嚇得不輕,小臉蒼白,緊緊依偎在老師的懷裏,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
果果見狀,迅速掃視四周,靈機一動,抓起桌上一個不起眼的訂書機,毫不猶豫地衝向陸禮,對著他的後腦勺用力一擊。
陸禮毫無防備,被這一擊打得頭暈目眩,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失去了平衡。
他憤怒地揉著腦袋,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你這小鬼,活膩了是吧!”
話音未落,正欲報複性地踢向果果,卻突然被祝非晚淩厲的一腳踹飛。
這一腳力道之大,讓陸禮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重重地摔在地上,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連地板都似乎在顫抖。
目睹這一幕,三個孩子仿佛找到了最堅實的依靠,一擁而上,緊緊抱住祝非晚。
團團抽泣著,紅腫的雙眼如同兩顆小燈籠,讓祝非晚心疼不已。
欣欣老師站在一旁,滿臉尷尬,連連向祝非晚點頭道歉,語氣中充滿了自責:“糖糖媽媽,真是抱歉,我沒有看好孩子們,但糖糖確實不小心把木木的頭弄傷了……不如這樣,您向陸先生道個歉,我們雙方就算和解了,怎麽樣?”
她內心暗自祈禱,希望事情不要鬧大,畢竟市長夫人的身份擺在那裏,而陸家二少爺也不是省油的燈。
“和解?你在做夢吧!”
陸禮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全身上下如同被拆散重組一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