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炎臉上掠過一絲心疼與惱怒:“下次讓我去買,你不能再這樣折騰自己了。”

說完,他細心地為她盛上飯菜,“先吃飯,吃完我來給你做個足底按摩。”

祝非晚輕輕一笑,心中溢滿了幸福。

晚餐結束後,廚房的整理工作自然交給了劉媽,而張媽則帶著三個孩子外出散步,享受飯後的悠閑時光。

蘇炎將祝非晚輕輕拉入房間,隨後轉身,端來一盆散發著嫋嫋蒸汽的祝水,安置在柔軟的地毯上。

祝非晚的臉上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緋紅,心中湧動著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感動也有幾分羞澀,連忙擺手推辭道:“我自己可以處理的,蘇醫生,您太客氣了。”

“聽話。”

蘇炎的聲音低沉,

他抬起頭,目光如炬,。

“水祝合適嗎?別燙著了。”

他輕聲詢問。

祝非晚感受到腳尖觸碰到水的那一刹那,連日來的疲憊與壓力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很舒服。”她笑道。

蘇炎的手法嫻熟,按摩的力度恰到好處。

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向了日常。“對了,行車記錄儀的事,應該沒問題了吧?”

他問得自然,卻又透著一份隱秘的關切。

“解決了。”

祝非晚簡短回應,語氣中帶有一絲輕鬆,“陸懷瑾應該不會再給我帶來麻煩了。”

“嗯,做得不錯。”

蘇炎輕點頭,眼神不自覺地避開祝非晚的視線,似乎在刻意隱藏些什麽,然後裝作不經意間說道:“明天周六,你隻上早班吧?”

祝非晚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反問道:“蘇醫生,你對我的工作時間這麽清楚,該不會是在偷偷關注我吧?”

蘇炎的耳朵根隱隱泛紅,帶著幾分羞赧的笑意:“其實是這樣的,明天下午我想邀請你去看電影,行不行?剛好有部法國文藝片新上映,聽說評價很不錯。”

祝非晚的雙眼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滿心歡喜地答道:“當然好啦,我都記不清上次進電影院是什麽時候了!”

蘇炎心中一陣甜蜜,但他的計劃遠不止於此。

他在心中默默盤算著,明天,他要給祝非晚一個永生難忘的大驚喜!

突然,祝非晚想起了什麽,提及了近日收到的果籃。

“阿炎,謝謝你送的菠蘿蜜和榴蓮,那個菠蘿蜜酸甜適中,特別符合我的口味,榴蓮也是香甜無比。”

隨即,她又擔心起來,“不過,我看那價格可不便宜,一個果籃上千塊,以後別這樣破費了。”

蘇炎一臉疑惑地搖了搖頭:“果籃?我沒有送過啊。可能是別的同事為了歡迎你,偷偷準備的吧。”

祝非晚聽聞此言,眉頭緊蹙,感到十分不解。

在裏卡醫院,她並沒有走得特別近的朋友,誰會平白無故送如此昂貴的禮物呢?

那可是八大籃,價值不菲!

“阿炎,你真的沒有開玩笑?”

她再次確認,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困惑。

“沒有,不過我得反思一下,我居然連最基本的歡迎禮都沒有準備。”

蘇炎舉起手做發誓狀:“明天我補償你,怎麽樣?滿滿一車的榴蓮,哈哈。”

“哈哈,你這是想轉行做榴蓮批發生意嗎?”

兩人相視而笑。

……

次日,祝非晚結束了早班,走進更衣室,打開自己的儲物櫃。

映入眼簾的是一件迪奧的高級禮服,以及一雙水晶高跟鞋。

鞋盒上貼著一張小紙條,祝非晚一眼便認出了那熟悉的字跡。

蘇炎的筆跡,幹淨利落又帶著幾分秀逸,宛如他的人一般。

字條上,他那剛勁有力而又工整的楷書,透露著不加修飾的真誠與認真。

【每個女孩都夢想著為她的王子穿上水晶鞋,不知我是否有這份幸運,能邀你共舞?成為你的王子?】

祝非晚讀罷,忍不住笑出了聲,心中卻是暖流湧動。

她抿唇微笑,內心的喜悅難以言表。看著自己無名指上因時間而褪色的“戒指”,她知道,那裏即將被一枚真正的鑽石戒指取代。

“你的裙子太美了,這高跟鞋,天呐,真是蘇醫生送的嗎?”

同事們圍了上來,眼中有羨慕也有好奇。

祝非晚坦然承認,笑容中透著幾分甜蜜。“是他的心意。”

“我好羨慕啊,你怎麽就把我們醫院的男神‘拐’走了?”

周圍人的驚歎與調侃交織在一起,祝非晚成了眾人的焦點。

麵對眾人投來的既羨慕又略帶嫉妒的目光,她有些不好意思。

平日裏她並不喜炫耀,但此刻,這份幸福讓她無法掩飾。

“時間不早了,阿炎約我在兩點見麵,我得走了。”

祝非晚笑著告別,提著裙擺與鞋子匆匆離開,留下一室的議論與豔羨。

……

到了燈火漸暗的停車場,她輕巧步入自己那輛線條流暢的銀色轎車。

車內,她輕手輕腳地拉上遮光窗簾。

接著,她從精致的手提包中取出一件換洗衣物與一雙高跟鞋。

先是慢條斯理地換上高跟鞋,對著後視鏡滿意地旋轉一圈,欣賞著自己因為這雙鞋而更加修長的身姿。

但很快,考慮到駕駛的安全與舒適,她又換回了那雙柔軟的拖鞋,心中默默盤算著,到了目的地後再換回高跟鞋。

此刻,她的思緒全然被即將到來與蘇炎的約會占據,絲毫未曾察覺到,自醫院停車場的陰暗角落裏,一輛不起眼的車輛悄無聲息地跟隨著她。

此行的目的地是私人電影院,祝非晚熟練地打開手機導航,車子剛匯入內環高架路的車流中,冷不丁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屏幕顯示的是三師兄趙淮的名字。

“喂?”

她從容地戴上藍牙耳機,接通了電話。

另一端,趙淮的聲音顯得異常急切。

然而,不等趙淮開口,一個充滿恐懼與絕望的陌生男聲搶先傳入耳畔:“趙少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這事真的跟我無關!昨晚有人去找黑哥,出價五十萬,要對付一個名叫祝雲染的女人,雖然我在道上不算白混,但我有我的原則,從不傷害女人,所以我沒接這活,我真的一無所知啊!”

趙淮的聲音帶著怒意,顯然正在教訓電話那頭被稱為幺雞的男人,伴隨著一陣踢踹的聲響。

“誰接了這活?時間!地點!”

幺雞在疼痛與恐懼中吐露實情:“是大頭,說是在今天下午兩點左右,在內環高架上……”

趙淮的語氣瞬間變得焦灼:“小師妹,情況不對,有人要對你下手,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來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