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晃**著,好幾次他甚至都以為要撞車了。

結果喬笙的技術夠硬,硬生生扛了過來。

司機緩了好久,這才重新坐回了駕駛座,他一摸後背全是冷汗。

可想到喬笙的車技。

還是忍不住豎起大拇指:“牛!”

急匆匆地趕回到了別墅。

喬笙直接進去,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房間裏麵的眾人。

所有人都在等她。

喬笙走到了床邊,先是掃過那些血液,然後過去輕輕撫摸顧母的臉,掀開她的眼皮。

瞳孔已經渙散了,顧母陷入了昏迷之中。

時間不多了。

喬笙扣住顧母的手腕,隨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她怒道:“我不是說了嗎?!暫時不要給她用補品,是誰用了補品……”

之前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情況,現如今功虧一簣。

那些養護的湯藥,也都沒用了。

必須全部換一遍。

隻是這個時候,喬笙沒有功夫追究,她直接大手一揮。

“讓他們都出去,然後再準備一套金針、一套銀針過來。”

她頗有些頭疼,現在的情況嚴重,可不是穩定這麽簡單了。

顧母的身體現在就像是千瘡百孔的氣球,全身都在漏氣,喬笙需要趕緊補救。

要不然等到她的情況變得嚴重,之後可是無力回天了。

薛醫生很不服氣,他眉頭緊鎖,轉頭看著顧父,問道:“顧先生,這就是您看中的人?”

要是是個二三十歲的醫生,他說不準還能夠接受讓對方看病。

可就眼前這個,十七八歲,長得像是高中生的少女,甚至臉上還稚氣未脫。

她懂什麽看不看病的?!

薛醫生惱了:“你們寧願相信她,竟然都不願意讓我來?”

喬笙淡漠地扭過頭去,她此刻心情煩躁,說話也是毫不客氣的,直接道:“為什麽要相信你,你要是真的有能耐,她的病就不會這麽多年還沒有好了。”

“身體情況如此差勁,你竟然還有臉說信任。趕緊都出去!”

喬笙一刻鍾都不想耽擱,她冷著臉的樣子,氣勢十分的駭人,強大的氣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饒是顧父這樣見多識廣的人,也忍不住為之一愣。

他的視線落在了喬笙的身上,此刻忍不住深深的看著他,這是他第二次這麽瞧著喬笙。

上一次見過,顧父隻覺得喬笙長得很像是顧母,像是他們的女兒。可這一次,他卻覺得喬笙的氣勢很像是自己。

顧父的心髒漏了半拍,不知道為什麽…一種名為血液的羈絆,在心中沸騰了起來。

他從未如此清晰地認識到這一點。

那就是!

喬笙是他們的女兒。

顧父的心硬了一些,他抬起手來,說道:“都出去,我信她的。讓她來治。”

他說著深深的看了喬笙一眼。

然後便率先走了出去,薛醫生還有些不甘心。

明明從顧父的眼睛裏看出了鬆動,可是為什麽…還是選擇相信喬笙這麽個小姑娘。

薛醫生皺眉,最終也跟著出去了。

房間裏麵的人很快離開,喬笙要的東西也被準備好了。

她拿出一個托盤來,將消毒酒精全部倒進去,之後便將針全部倒進去。

金針跟銀針淹沒在酒精托盤裏。

喬笙看了眼牆上的時鍾,等了一分鍾之後,才開始動手。

她拿起一根金針的同時,拔下了顧母太陽穴上的針。

然後將針沒入了顧母的臉上,臉部的穴位有很多,一根根的全部紮進去。

同時,她也拿起了兩根銀針。

右手操作了起來,喬笙的這一根針紮的很穩,銀針直接沒入了顧母的身體之中。

紮了進去……

喬笙左右手同時拿針,她的指尖似乎蘊含著一種力,每一根針落下,那股力順著針落入穴位之上。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托盤裏麵的針越來越少。

喬笙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變得很白,比雪還要白上三分,是那種毫無血色的白。

之前損傷的身體還沒好,這段時間好不容易補起來的精氣。

在此刻又全部毀掉了。

托盤裏隻剩下了二十根針。

但是喬笙已經快不行了,她搖搖欲墜,拿著針的手在顫抖,嘴唇烏紫烏紫的,額頭上滿是汗水。

喬笙深呼一口氣,她抬頭看向時鍾。

時間已經不早了。

一定要盡快!

盡快的將針全部下進去。

這套九轉還魂針法十分精妙,可同時也具有一定時效性。

對施針人的要求極高,以喬笙現在還未恢複的實力,她是沒辦法用這套針法的。

可,顧母的身體等不了。

喬笙也是迫不得已。

她強硬的按捺下自己顫抖的手,繼續強撐著落針。

隨著最後一根針落下。

喬笙丹田裏的氣,也全部消耗完了,她嘔出一口氣血,整個人跟泄了氣氣球一般。

直接往旁邊摔了下去。

她悶悶的摔在了地上,砸在地毯上,發出‘咚的一聲響動。

一直等待門外的顧父和顧盛浩,一聽見動靜就直接衝了進來。

“小妹,小妹……”

顧盛浩掃了一眼,沒看見喬笙。

趕忙衝到旁邊去,這才看見倒在地上,麵色煞白的喬笙。

他心頭一跳,急忙叫了起來:“小妹!你沒事吧!”

說著,趕緊將喬笙攙扶起來。

喬笙渾身冰涼,她的瞳孔都有些渙散,此刻的樣子以肉眼可見的糟糕,過了十幾秒的時間才回過神來。

她搖了搖頭:“我沒事。”

顧盛浩著急了,就衝著這個臉色,比顧母看上去都要糟糕了。

說起來也是奇妙…喬笙施針之後,顧母的臉色竟然漸漸好轉了,不像是剛剛那樣了。

甚至嘴唇上,多了兩分的血色。

薛醫生跟進來就看見了這樣的情況。

望著躺在**的人,再一看喬笙,他的神色複雜起來。

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麽?”

“之前不是留了兩套針嗎?為什麽隻看見了那一套金針呢,銀針去了那裏……”

喬笙此刻沒有力氣恢複他的那些問題,她緩和了許久,才被顧盛浩攙扶著坐在了屋子裏的小沙發上。

她揉了揉發漲的眉心,而後轉頭去看顧父。

說著:“讓人查一下吧,這段時間,有沒有人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