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王寶勝感覺到身邊有人推了推他,王寶勝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著了。

王寶勝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周圍,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黃金榮在王寶勝耳邊輕輕地說:“別出聲,馬上有人要過來了。”

王寶勝看向了黃金榮手指的方向,漆黑的一片,什麽也看不清。

“忘了你看不清了,剛才胡澤說已經有人靠近了,這個時候能來山上的,肯定不是村民。”黃金榮小聲說道,邊說邊在王寶勝的頭上點了一下。

王寶勝瞬間感覺眼睛亮了起來,看的東西也越來越清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能看清楚周圍的情況了,胡澤站在樹後,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撚著一張符了,一直是緊張的狀態。

這個時候胡澤很快的看到了王寶勝看向了他,王寶勝眼睛有淡淡的綠光,胡澤隨後一揮,破了黃金榮的法術,“別給他了,眼睛容易暴露位置。”

這個時候王寶勝也隻能接著淡淡的月光來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身影,一個身影嗖嗖嗖的靠近了洞口。

王寶勝知道唐雨萌還在洞裏,有一些緊張了,“你帶他留在這,我去看看。”胡澤說完就跳了出去,王寶勝都沒有看到他是什麽速度跑到的洞口。

那身影跑到洞口之後,剛進去,就聽到一聲“啊”的聲音,是那個身影,這個時候王寶勝更緊張了,雖說胡澤過去了,但是那老道士不知道多大歲數了,兩個人能不能控製住他。

隨後洞口閃過一陣白光,便安靜了下來,又一個身影慢慢的走了出來。

“唐雨萌出來了,應該沒什麽事了。”黃金榮把王寶勝拉了起來,向洞口走了過去。

等到了洞口,王寶勝從背包裏拿出來手機,把洞口照亮了起來,看著一個中年大約五十歲左右的,身著道袍的人坐在地上,沒有任何的外傷跟表情,隻是一直在大口大口喘著氣。

“沒,沒想到啊。”那人虛弱的說了一句話。

“看樣子應該是楊玄誠了。”王寶勝並不認識這個人,隻能是大致的猜測了一下。

“是他,通過胡奶奶的描述,當年看到的那個人就是他,隻不過現在老了一些而已。”唐雨萌這個時候沒有看道士,而是拿著手機看向了牆壁。

那楊玄誠沒有說話,眼睛一直盯著胡澤,胡澤現在大大咧咧的,有一些看不起這個老道士“看什麽,輸了不服啊,不是年紀大你的道行就高。”

楊玄誠搖了搖頭,開口道:“那個女人送回去了吧。”

“當然了,你這個心思現在人家懷孕你都惦記,還沒見過妖道呢。”黃金榮開始懟了起來。

胡澤看唐雨萌去看了牆壁,他自己也去看了一下,反正這道士被封印了,就是一個普通人,有黃金榮在那呢,就不用擔心了。

“寶勝,怎麽解決他啊,現在殺了?”黃金榮這一句,王寶勝三個人齊刷刷的看向了黃金榮。

黃金榮自覺說的有點過分了,就訕訕的說到“我就是嚇唬嚇唬他,到時候不好處理,畢竟造了殺業。”

王寶勝對楊玄誠這個人有一些好奇,早年間用一身醫術救濟百姓,為什麽來到這之後,就立馬變了性子,開始走了偏路。

“我聽過你當年的故事,在鄉裏也算是有一個好名聲,為什麽來了這之後,就變了呢?”王寶勝問了出來。

楊玄誠看了看王寶勝,不怎麽想跟王寶勝說話,“你快點說,不然一會我作法那就不是那麽好受的了。”

楊玄誠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往牆上一靠就閉目養神了。

“因為他起了貪念,這地方不簡單的呢。”這時候胡澤開口說了出來,應該是在牆上看出來了一些蛛絲馬跡。

聽到胡澤這句話,王寶勝跟黃金榮也去看了牆上,兩個人什麽都沒有看出來,不過楊玄誠雖然還是閉著眼睛,不過臉部不被察覺的動了一下。

“這牆上寫了什麽啊,我總感覺像一些故事的啊。”王寶勝看了看也沒有什麽,不是一些類似草藥的東西,就是一些晦澀難懂的詩詞。

黃金榮沒什麽文化,他比王寶勝知道的更少。唐雨萌應該看出來一些東西,走到了洞口的位置,又用手機照了照。

“壺中世界青天近,洞裏煙霞白日閑。”唐雨萌把這句念了出來。

這時候就看到了楊玄誠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唐雨萌,胡澤發現了這個問題,也走了過來看向了這句詩。

“這是唐代王起的詩,這首詩很少有人知道的啊,不怎麽出名,怎麽會在這裏啊。”胡澤見多識廣,直接開口先問起來楊玄誠。

王玄誠歎了口氣,“冰霜肌骨稱童年,羽駕何由到俗間。丹灶化金留秘訣,仙宮嗽玉叩玄關。壺中世界青天近,洞裏煙霞白日閑。若許隨師去塵網,願陪鸞鶴向三山。”

“什麽意思,一首詩讓你這麽沉醉?”黃金榮看不起楊玄誠這個態度。

“我當年下山曆練,當初的時候正式國家慢慢改革,很多人生活艱苦,我想著以我學到的本事,可以幫助更多的人,我采藥治病,漸漸的村民離不開我。”楊玄誠這次沒有保持沉默了,“之後一次我在山裏采藥的時候,我不小心踩到了獵人的捕獸夾,我咬牙我用盡全力才擺脫了那個捕獸夾,然後天色已經開始晚了,我最後拖著血印爬到了這個山洞。”

唐雨萌跟胡澤也靠了過來,這個時候都是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當時沒有想到,三頭狼會聞著這個血腥味跑了過來,我隻是一個剛下山的小道士,哪裏能都得過那些野獸,正當我馬上感覺自己要死的時候,從遠處跑來一個身影,趕走了那幾隻狼,我活了下來,他幫我把腿治好了,他不是用的醫術,那是我師父都沒有的境界,在洞裏養傷的幾天,他看我道法不精,慢慢傳了我一些法門,我隻能記在牆上。”

“那之後呢,胡奶奶說沒有看到他啊,隻有你一個人。”唐雨萌打斷了楊玄誠的說話。

“他根本不是人,而且你家那個小狐狸當年在洞口不附近那個人早就知道了,隻不過看他沒有惡意,便沒有管他,雖知道幾十年之後,我是因為他泄露了蹤跡。”楊玄誠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