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音。”
安室透的背後泛起了黑氣。
“……”
大道寺花音當機立斷, 準備用另一件事把這件事情蓋過去,“目暮警官, 可以再給我們增加一個職業空位嗎?”
“除了初始職業以外,每位玩家可花費五十萬元為自己再增加一個職業選擇空位。”
目暮警官解釋道。
“那我交一百萬豈不是可以解鎖兩個。”
大道寺花音眼睛一亮。
“每位玩家隻可額外多解鎖一個空位。”
目暮警官搖頭道。
大道寺花音:我就知道,這個遊戲不會給玩家留著這麽明顯的bug。
“可是,我們身邊的金錢已經不夠了。”
安室透皺眉,之前所尋找的貨幣都已經在買東西的時候花的差不多了。
“那就請兩位玩家先去賺取足夠的金錢吧。附近的商鋪每天都會有不定時的工作發布呢,完成工作就可以得到一定的工作獎勵哦。”
目暮警官和藹可親的科普道。
“又要開始肝了是嗎?”
提到這個,大道寺花音就開始毫無興趣, 清心寡欲。
“我們先去看看再說。”
安室透一邊說, 一邊拉著大道寺花音走了出去。
【任務:收銀員;時間:三小時;收入:一千元】
【任務:賣花女;時間:五小時;收入:三千元】
【任務:進貨員;時間:二小時;收入:三千元】
【任務:商城保安;時間:四小時;收入:五千元】
【……】
大道寺花音:……
安室透:……
“不行!”
大道寺花音目光深沉的看著這些任務清單,然後一拳打碎了電線杆的柱身說道,“要靠這些的話, 得做到什麽時候去才能完成一百萬這個根本不可能的目標啊。”
“有些任務是重複刷新的, 恐怕是要全部做完, 然後反複接取日常任務才可以。”
安室透一邊算著數量, 一邊回答道。
“這要湊齊一百萬, 沒有一個月根本想都別想。”
大道寺花音蹙眉,她一點兒都不想在這裏就這麽過一個月。
“安室先生, 我們換個來錢快的法子吧。”
大道寺花音看向了街道的另一邊, 然後躍躍欲試的提議道。
安室透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他們的正對麵,就是一家正在運行的大銀行。
而大道寺花音看向那裏的眼神幾乎是要放出光來了。
安室透:……
“不行, 花音!”
他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嚴厲起來,“花音, 搶銀行是絕對不可以的!就算現在這裏變成了遊戲, 我們也不可以突破我們自己的約束去做違法犯紀的事情。”
忽然被做了一通思想教育的大道寺花音:……
“安室先生, 你在說什麽啊?”
她茫然的回過頭看向安室透說道,“我們為什麽要搶銀行?”
安室透豆豆眼:???
“你不是說換個來錢快的法子?”
他幹巴巴的反問道。
“對啊,你看對麵不是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嗎,就好像是劫匪一樣。我們完全可以抓住劫匪然後送去警察那裏啊,我記得正義市民不僅有旗子還有獎金的吧。雖然數額不大,但總比做任務來得快啊。我們完全可以用數量把金額堆上去,這樣的話,既可以拿到錢,又可以教訓壞人,這不是很好嗎?”
大道寺花音一臉懵的解釋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啊,是這樣啊……”
安室透輕咳了幾聲,金色發絲下的耳朵忽然變得有些微紅起來。
而此刻終於反應過來安室透剛剛是什麽意思了的大道寺花音則是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她看著安室透不可思議道:“不會吧,不會吧。安室先生,你可是警察誒!哪有你這樣第一反應我就是要去搶銀行的啊!你這個思想覺悟不行,要讓警察廳給你好好教育一下!”
“真是抱歉,花音。”
安室透明白了自己的誤解之後,鄭重的和大道寺花音道了個歉。
他也不想這麽誤會,可是剛剛的說法再加上花音的視線確實很難不讓人誤解啊。
不過,花音的提議確實聽起來可行性很高。
抓一個犯人確實比這些任務要來的不費時間。
就是不知道受到了影響之後,這裏會不會有什麽改變。
不過,試一試倒也沒關係。
“找到他了嗎?”
鬆田陣平神情嚴肅的詢問著自己麵前的這幾個小人。
從發現琴酒不見了的第一時間起,鬆田陣平就立刻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
既然大道寺花音小姐把咖啡店和這些魔法小人交給他照顧,那麽他就絕對不能對琴酒的消失無動於衷。
必須要找回來才行。
一個十厘米的小人,在外麵會很危險。隻要是體型稍微大一點的動物都可以對他造成危險。萬一遇到流浪貓或者流浪狗的話,那後果就更嚴重了。
鬆田陣平擰了擰眉,將自己心裏湧起的幾分焦躁壓了下去。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戒驕戒躁。
“你放心好了。”
貝爾摩德的臉色完全看不出她心裏有對琴酒的一點擔心,“你擔心的那些事情不可能會在琴酒身上發生的。就算是有什麽東西會對他造成傷害,依照琴酒的個性,他一定會在危險來臨之前就把危險的來源幹掉。這才是,他會做的事情。”
琴酒,可遠比鬆田陣平想象中的要凶殘多了。
那副無害忠誠的模樣,隻會在boss的麵前才會出現。
“更何況他私底下還藏匿了這麽多種武器,與其擔心別人傷害他這種不切實際的假設,不如想想如果他對什麽人動了手,我們該怎麽進行掃尾工作吧。”
朗姆的語氣裏絲毫不掩蓋自己的冷漠。
事實上,他和琴酒本來就屬於合不來的兩派。
真不到boss為什麽那麽喜歡和信任他。
鬆田陣平:你們幾個當著現役警察的麵在發表什麽犯罪宣言一樣的話呢!勞飯警告!
而除了朗姆以外,在場的其他人反應都差不多,沒有人覺得琴酒真的會出什麽事。
鬆田陣平這時候忽然想起來之前琴酒對著茶杯用槍支射擊時的那副熟練的樣子了。
他撫了撫額頭,的確,他的安慰是不用擔心了。
但是他現在有必要擔心一下別人的安危了!
但很快,他又想起了另一件棘手的事情,鬆田陣平的表情嚴肅了起來:“正常的玩偶是不會動的,琴酒如果在外麵被發現的話,說不定會引起國家的注意。到時候就算說你們是科學產物,也未必不會有人來檢查。如果檢查出來,你們的存在和一些神秘力量掛鉤的話,那不是就會很麻煩了嗎?”
“琴酒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與鬆田陣平的擔憂不同,萊伊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鬆田陣平和琴酒相處的時間短暫,所以他不清楚琴酒甚至是包括他們這些都是什麽人。
但是萊伊不一樣。
作為宿敵,他太了解琴酒了。
憑著那個男人謹慎小心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處在不利狀態中的。
換句話說,以他對boss的忠心程度來說,就算有一天他真的落在了什麽危險的,有可能連累boss的處境當中時,那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開槍自殺,杜絕後患。
“可是,大哥他不是被人帶走的嗎?如果帶走他的那個人要做什麽的話,大哥不是一樣很危險?我們不應該立刻去救大哥嗎?”
如果說這裏麵有誰現在是真的心急如焚的話,那毫無疑問,一定是伏特加。
“原來這裏還有一個沒搞清楚現狀的嗎?”
貝爾摩德慵懶的理了理頭發,嗤笑出聲。
伏特加:???
“琴酒是自己離開咖啡店的。”
鬆田陣平對著伏特加平靜的解釋道。
得出這個結論,對於觀察力敏銳的鬆田陣平來說易如反掌。
“這怎麽可能?”
伏特加一臉震驚。
“沒什麽不可能的。”
萊伊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第一,boss的咖啡店裏是裝有監控的。可是剛剛查監控的時候,在進出用餐的人裏麵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舉動。每個人的表情都很自然不說,他們的舉止也完全沒有問題,不存在偷偷把琴酒裝起來運出去的問題。”
“第二,boss的咖啡店可是有著自我防禦機製的,據說就連子彈炮火都沒辦法傷害到咖啡店。在這種前提下,你覺得有誰能在咖啡店裏動手呢?說得更明白一點,在動手之前,那個人一定會進行幾次試探。但在發現這種可怕的情報之後,你覺得還有誰會不知死活到貿然動手呢?人類,對於未知的恐懼永遠比你想象中的更深。”
貝爾摩德接著萊伊的話繼續說道。
“第三,如果有人對琴酒動手,以琴酒的能力和作風來看,他不當場殺了那個人都算是他今天心情好。更別說,還有誰可以悄無聲息的把他帶走了。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可以悄無聲息在這裏把琴酒帶走的人,那麽我們現在應該擔心的就不是琴酒,而是我們自己了。”
基爾冷靜的指出了第三個疑點。
“第四,琴酒暫且不說。我倒是很相信我和科恩的能力,如果有什麽人敢在咖啡店裏搗亂的話,我的槍口一定早就對準了他的腦袋,然後‘砰’的一聲……把那個人解決掉了。這麽近的距離,就算是閉上眼睛打,我也絕對可以精確無誤的對準敵人的要害。”
基安蒂說這話的時候,眼裏都似乎翻湧著幾分興奮的情緒。
她旁邊的科恩也同步的點了點頭,看起來和她的想法一致。
聽到這些人的發言,鬆田陣平不禁頭疼的摁了摁自己的腦袋。
果然,每次和他們交流之前做心裏疏通是必備的。
不然,鬆田陣平真的很擔心自己哪一天會忍無可忍的直接動手把這些小人拷了送去警局,然後用人類的法律來判決他們終身□□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