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策反基安蒂和科恩顯然是失敗了的。
大道寺花音為了開箱子已經把自己的職業從醫生切換到了魔女, 可是魔女的好運加成以及毛利小姐帶來的幸運加持組合起來都沒辦法使技能成功的話,那這個職業的性價比未免也太低了一些。
雖然就描述而言,牛郎的能力非常有用, 但如果一直不觸發的話, 這個職業基本等於是廢了。
安室透這邊的大失敗, 顯然和大道寺花音那邊是兩個極端。
“安室先生,我開出了金色裝備!”
大道寺花音興奮的朝著安室透揮了揮手。
安室透:……這個差距未免也大的過頭了吧。
【黑色風衣(組織限定版):防禦 500, 敏捷 500, 攻擊 200】
【琴酒的假發:魅力 1000, 攻擊 1000】
除此以外,還有一些補血劑,金錢之類物品。
“琴酒的頭發原來是假的嗎?”
安室透陷入了震驚當中,“不, 不對。它看上去和真發沒有什麽區別啊。”
“以琴酒在組織的地位, 他之後一定會出現的吧。到時候可以試著拽一拽他的頭發, 如果可以拽下來, 那他就是假發。”
大道寺花音提出了中肯的建議。
“這樣做, 絕對會引起琴酒的怒火,但是……”
安室透的臉上帶著幾分躍躍欲試,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提議確實很有**力。
萬一琴酒的頭發真的是假發, 那他豈不是有機會可以拍到沒有頭發的琴酒。
等結束了這一切, 他還可以匿名出售這張照片……
組織裏麵肯定有不少人會想要看到這張照片。
“安室先生……”
大道寺花音本來想讓安室透先替換裝備的, 但是安室透拒絕了。
他並不想要cos琴酒。
所以, 大道寺花音快樂的穿上了組織套裝。
這可是金色裝備誒!
而就在他們準備前往下一關的時候, 入口的地方卻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一隊身著警服的公安執槍小心翼翼的潛伏了進來。
在看到喪失戰鬥力的基安蒂和科恩後, 他們明顯鬆了一口氣。
“風見?”
安室透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人。
風見裕也並沒有回應安室透的呼喚, 而是和他身後的一群公安一起把地上的基安蒂和科恩銬住了,準備抓捕回去。
“這一次一定要剿滅這個組織!”
“沒錯,先把他們帶回去再說。”
“讓人把他們知道的消息都審問出來……”
抓了人之後,這些公安就開始了各自的交流,但卻完全沒有和大道寺花音以及安室透說話的意思。
“看來又是在過劇情。”
大道寺花音恍然大悟,並且一點都不感到意外,“果然,遊戲就是這樣。玩家打怪的時候,根本不會出現NPC支援……”
“我明白了。”
安室透眉眼微微舒展,“這是剿滅組織的行動。這裏難道是和現實同步的嗎……如果我們現在擊倒了組織,是不是等到影響結束後,組織也就滅亡了……”
大道寺花音:不,它隻會重頭開始,等著下一個玩家來玩而已。
懷抱著這一個想法,安室透立刻拉著大道寺花音來到了第二關。
而他們麵對的敵人是……
波本,萊伊以及蘇格蘭。
大道寺花音:咦,這不全是自己人嗎?
“hiro……”
安室透的神情一下子沉寂了下來。
大道寺花音:清醒一點啊,安室先生,你不要反被對方策反了啊!
看著眼前熟悉的身影,安室透心下歎息。
果然,看到了hiro,他還是沒辦法控製自己去無動於衷的麵對他。
“安室先生……”
大道寺花音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室透望了望對麵的蘇格蘭,說道:“我知道該怎麽做的,花音。”
“安室先生,別難過。原來的世界裏還有一個諸伏先生呢……”
大道寺花音忍不住開口說道。
她一定會讓A世界的諸伏景光回來的。
安室透垂眸:不,那不是他的hiro。那是另一個世界的諸伏景光,是另一個降穀零的摯友。他的hiro,早就已經離開他了。
“你果然是魔法的產物?”
琴酒冷眼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十厘米小人,毫無同理心的問道。
“難得那個女人不在,我才抓到了機會。在她回來之前,我必須趕回去,她可比那個男人不好對付多了。我費了這麽大的力氣,從那裏出來,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廢話。”
十厘米琴酒冷笑了一聲,滿身的氣勢和對麵的人分毫不差。
這種回答讓琴酒的臉色變得可怕了起來,他近乎威脅道:“我這個人對叛徒的氣味,可是敏銳的很……”
“你覺得我需要你的信任?”
十厘米琴酒滿是惡意的回敬他道,“我的忠誠麵向的是boss,而不是你。”
當然,至於是哪一個boss,這就不好說了。
琴酒當然知道這個以自己為藍圖創造出來的玩具所擁有的忠誠和能力都是複刻於他這個本尊,所以他也隻是順勢威懾了一番,一來是以防這個玩具生出什麽不該有的,妄圖取代本尊而代的可笑心思,二來它是被那個魔女創造出來的,難免要多上幾分心思。
“我隻是很好奇,既然是那個女人創造了你……”
琴酒用打火機點了根煙,吐氣道,“那組織憑什麽要相信你不會倒戈那個魔女呢?”
“毫無價值的問題。如果你我位置互換,你會背叛boss嗎?”
十厘米琴酒完全不吃他這一套,也許別人會因為琴酒的態度而心生畏懼,但是同為琴酒的他卻根本不會。
沒有人會害怕自己。
十厘米的琴酒足夠了解琴酒。
但琴酒卻不了解十厘米的琴酒。
多有意思的現狀。
他的身份就是他最有利的底牌,他不怕琴酒的任何手段和試探。
琴酒也發現不了他的問題。
十厘米琴酒來自於C世界,他的世界有著一定的自由度,但這個比重卻又不夠高。
所以,他在接受的同時,不會去思考為什麽世界上會共存著大小兩個琴酒。
在他的思維裏,有沒有第二個琴酒不重要,但是如果這個人威脅到了boss,那就絕對要用盡手段把他除掉。
“你讓她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所以她創造了我。不,不僅僅是我,還有其他人。”
十厘米琴酒譏諷道,“她是在告訴組織,她手裏掌握著組織成員的名單。”
琴酒的眼神中仿佛滲出了殺氣:“她知道多少?”
“她想從我們的口中得到更多的組織信息,但是很遺憾,雖然我是複刻自你,但是我並沒有繼承到你的記憶。”
十厘米琴酒站在桌麵上和琴酒兩兩對峙,“接下來對她的舉動,組織需要更加小心。至於那些窺視得過於明目張膽的廢物,馬上處理掉。否則,下一批,她也許就能創造出帶著記憶的你了。”
“那個男人又是什麽人?”
琴酒皺起了眉頭,掐了煙,問起了那個忽然出現的陌生男人。
“來自魔法界。”
十厘米琴酒同樣表情嚴肅,看起來一副非常忌憚那個男人的模樣。
“魔法界?”
琴酒很明顯對魔法界的消息非常感興趣。
這一點,十厘米琴酒自然也看得出來,他嘴角微不可聞的挑了挑,順著這個話題說了下去:“我從沒有見過他,前兩天他忽然和那個魔法師一起在店內憑空出現……”
他的話裏有真有假,讓人難以分辨。
雖然他對鬆田陣平一向是沒什麽好臉色的,但是鬆田陣平怎麽說都是boss親自帶回來的人。
如果他出了事,想必boss也不會開心。
而眼前的琴酒所持有的謹慎和他如出一轍,隻要他把鬆田陣平塑造成一個魔力高深的魔法師,那麽心裏忌憚大道寺花音的這個琴酒,就一定也會忌憚鬆田陣平。
這樣一來,短期內,鬆田陣平就會是安全的。
隻要組織還想打開所謂的魔法世界的大門,他們就不可能把鬆田陣平和boss得罪的太狠。
之前的盯梢恐怕隻是試探,等到他們有了幾分把握之後,恐怕才是他們和boss交鋒的真正開始。
所以,為了boss,他必須趕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搶先一步,讓這個組織徹徹底底的煙消雲散。
“波本得到那個魔法師的信任了嗎?”
琴酒忽然話鋒一轉,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波本的任務是朗姆直接委派的,作為唯一一個成功接近魔法師的成員,他現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且因為這件事,波本這些日子以來在組織的地位也是扶搖直上。
如果最後他真的能聯係起組織和那個魔女之間的合作,恐怕boss對他的器重還要更進一步。
但在此之前,琴酒對波本還是持有很大的懷疑態度。
波本的能力,有目共睹。
但是波本的忠誠,目前看來還是有待商榷。
尤其是在這個任務裏,沒有可以跟他匯報波本情況的成員……
嘖,如果不是組織裏實在沒有人可以要替換的了他,朗姆那邊又保著他,琴酒恐怕還會把波本的氣焰再往下打壓一番。
“你指的是安室透?”
提起他,十厘米琴酒的臉上浮現出了幾抹憎惡。
“他似乎常常跟在那個魔女的身邊。”
看出另一個自己對波本的憎惡,琴酒的臉色略微有所好轉。
“是啊,手段用的不錯,魔法師對他有幾分好感。”
十厘米琴酒壓抑了幾分自己的不快,以免被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但就算是壓低了情緒,他也對著安室透這個人充滿了厭憎:“魔法師這些日子的離開,就是為了帶他出去旅行。也許是順從他的心意,讓他有幸可以體驗體驗魔法旅行的感覺。”
該死的波本,該死的蜂蜜陷阱。
“這聽起來可不像是隻有幾分好感的樣子啊……”
貝爾摩德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
她帶著幾分笑意,嫵媚的坐到了琴酒的對麵,然後撩了撩頭發,一邊調了杯威士忌,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那個魔法師看樣子是,完全被他給迷住了。”
說著說著,貝爾摩德又不禁感歎了一句:“真不愧是波本,就連魔法師都逃不過他的蜂蜜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