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 賬目這方麵你就不用擔心了。”
被拎在半空中的朗姆和他保證道,“反正除了琴酒時不時的會打錢過來,還有萊伊也是。他去找了FBI, 用手裏的情報作為籌碼去和他們談交易了。琴酒把錢打過來不久之後, 他就也匯了一大筆的資金過來。正好之前聽boss說,她還要出去一段時間,沒有那麽多空餘時間一直留在咖啡店裏。所以萊伊打回來的那筆錢,我已經留著準備做下個月的賬目了。”
“這件事如果告訴降穀的話,他說不定會給你們頒一個打擊外來勢力獎項。”
鬆田陣平自言自語道。
這是從黑暗組織到FBI都坑了個遍啊。
“過獎了。”
耳聰目明的朗姆聽到了鬆田陣平的喃喃,於是謙虛的低了低頭,說道,“是琴酒和萊伊他們的能力足夠出色, 才能把事情做的這麽好。”
“行了, 別故做這種謙虛的姿態了。我都怕你們做的太過分, 導致那個組織和FBI把你們拉進黑名單, 然後聯手追殺你們。”
鬆田陣平彎了彎嘴角, 開了個玩笑。
“鬆田先生,你在說什麽呢?”
朗姆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容,身後仿佛出現了一條狐狸尾巴甩來甩去, 他慢條斯理的回答道,“這些事情可都是琴酒和萊伊做的, 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可以一直都待在咖啡店裏等待boss的回歸啊。”
“你不是還派了庫拉索出去?”
鬆田陣平挑眉問道。
“庫拉索是我的下屬, 我當然可以派遣她出去做任務。屬下的作用不就在這裏嗎?如果什麽事情都要親力親為的話, 那我還要屬下做什麽。”
朗姆有理有據的回答道。
鬆田陣平:總感覺他在內涵琴酒。
“我可沒有諷刺琴酒的意思。”
大概是猜到了鬆田陣平心裏在想些什麽, 朗姆繼續補充了一句, “隻不過事實如此。如果琴酒手底下能少幾個武力派的蠢貨, 而多幾個腦力派的精英的話,他現在就不需要自己冒著風險出去了。要是他也有一個好用的下屬的話,那麽他現在完全可以悠哉悠哉的坐在外麵和boss聊天。”
“你和琴酒的關係真的就這麽差嗎?怎麽說起話來,還一把刀一把刀的往他身上飛呢……”
鬆田陣平吐槽了一句,然而下一秒他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朗姆,琴酒他們回來了沒有!”
朗姆顯然也和鬆田陣平一樣如夢初醒:“沒有,基爾和庫拉索已經回來了,但是那兩個家夥還沒有消息傳回來。我馬上給他們發短信。”
“你先出去穩住boss!”
朗姆神情嚴肅的說道。
“……為什麽不反過來。”
鬆田陣平揉了揉額頭。
朗姆:當然是因為他擔心瞞不過boss的眼睛,導致他被遷怒啦。
鬆田陣平把朗姆往桌子上一放,然後快步走了出去。
“花音,你在幹什麽?”
他看見花音的動作時,略微頓住了腳步。
大道寺花音收回了自己盯著幾個玩偶的視線,回過頭對著鬆田陣平說道:“我覺得他們有點奇怪。”
“哪裏奇怪?”
鬆田陣平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
“感覺他們一下子變得太乖了。我以前回來的時候,大家都是四散開來的,有的喜歡在陽台喝下午茶,有的喜歡在光線偏暗的地方睡午覺,還有的喜歡找個沒人的角落進行體術兩兩對練……可是這一次,他們就完全沒有這些舉動的傾向,反而聚集到了一起,而且看起來都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
鬆田陣平:不該敏銳的地方,忽然變得敏銳起來了。
“而其中最明顯的莫過於就是伏特加。他簡直就是把‘我有問題’這四個字打在自己的臉上了,完全就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嘛。還有我剛剛問他的時候,他還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回答的結結巴巴,絕對有問題。呐,鬆田,你實話告訴我,他們到底幹了什麽?”
大道寺花音敲了敲桌麵,語氣肯定的說道。
伏特加大驚失色:……所以,竟然是我露出了馬腳的緣故嗎!
鬆田陣平扯了扯嘴角:朗姆說的沒錯,琴酒他的確是需要找幾個腦力派的下屬了。像伏特加這樣的,有一個就夠了。
大道寺花音用探究的眼神在鬆田陣平和幾個十厘米小人身上看來看去,開口問道:“這種表情……你們該不會是之前打架的時候,把我的店給拆了,然後又重新裝修了一遍吧我說。”
聽到這個回答,鬆田陣平瞬間鬆了口氣:公式對了,數帶錯了。
“差不多吧。”
鬆田陣平含糊了過去,“之前他們對練的時候,對店裏的物件造成了一定的損傷。”
聽到他這麽說,剩下的幾個玩偶也齊刷刷的點了點頭。
“沒錯boss,就是這樣。”
“都是伏特加這家夥惹得麻煩!”
“又是我……啊,沒錯,是我!”
“請boss務必不要生氣!”
“真的嗎?可是我沒有在賬目上看見維修費啊。”
大道寺花音疑惑的問道。
鬆田陣平:……可惡,他忘了還有這一回事了。
大道寺花音已經把整個記錄都看了一遍,可還是沒有維修支出這一欄:“是還沒來得及修嗎?東西在哪,我看一下。”
#大!危!機!#
“不需要維修支出。”
鬆田陣平往前邁了一步,擋住了大道寺花音的去路,然後麵不改色的說道:“我都已經修好了。安室有和你說過的吧,我很擅長拆解和維修東西。”
大道寺花音:啊這,那倒是沒有。
“花音,你不用擔心。之前有問題的物件我已經全部維修好了,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鬆田陣平頷首保證道。
大道寺花音默默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從背包裏掏出了一支高香開始燒。
一邊燒,她還一邊感慨道:“鬆田你未免也太厲害了,不論是經營還是修理都那麽擅長。果然,能把你帶回來的我真是太幸運了。”
鬆田陣平:……
他用一副波瀾不驚的鎮靜神色掩蓋住了自己表麵下的心虛。
“啊,我差點忘記了。”
大道寺花音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樣轉過頭隨口問道,“琴酒萊伊和貝爾摩德呢?我怎麽好像沒看見他們啊。”
‘該來的果然還是來了。’
鬆田陣平在心裏無聲的說道。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
花音,他們正準備用其他組織的錢把你捧上富豪榜。
“我在這裏。”
第一個出現的是琴酒。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咖啡店裏盆栽的後麵,正在那裏閉目養神。
鬆田陣平引以為傲的觀察力在這裏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他看了一眼就發現琴酒衣擺處不明顯的灰塵,以及他麵色上的幾分紅潤和呼吸間的略微失調。
看樣子,應該是得到消息後,立刻飛奔回來的。
隔得最遠,來得最快,難怪到了之後不開口說話,而是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休息。
在看到琴酒所在位置的時候,大道寺花音伸了伸手把他捧了起來,笑了一聲說道:“每次都躲得這麽好,難怪我找不到。”
琴酒靠著大道寺花音的手指,然後不動聲色的理了理自己剛剛被風吹亂的頭發。
鬆田陣平認真的扶了扶墨鏡:……
是他的錯覺嗎?
為什麽他總覺得自己好像看見這個十厘米的琴酒的頭上冒出了一個愛心。
他才二十幾歲而已,就已經到了需要去看眼科的程度了嗎?
嗯,看來之後要找個時間預約一下醫生了。
“他回來的還真是快啊。”
貝爾摩德輕笑了一聲說道。
“沒有被boss發現就好。”
萊伊隨口應付了一句。
“你們倆什麽時候回來的。”
鬆田陣平一個沒注意,十厘米貝爾摩德和十厘米萊伊就已經站在了他的旁邊。
“和琴酒差不了多久。”
萊伊酷酷的坐到了他的小椅子上,拉了拉他剛剛因為快速奔跑而有些被甩下來的針織帽。
“好困,我去找個地方睡一覺先。”
貝爾摩德閉了閉眼睛,準備去沙發上躺一會兒。
“看來你們在外麵的時光過得很忙碌啊。”
鬆田陣平感歎了一句。
萊伊:沒錯,在這短短的時光裏,他不僅要和FBI進行各種談判,時刻警惕別人,分析眼前局勢,還要費心費力幫boss爭取更大的利益。除此以外,在和衝矢昴相處的幾天裏麵,他還要時不時的應對彼此之間的試探。有時候看似隨口講的玩笑話,可能都會是一句暗語。
所以說,這幾天,萊伊確實是感到了幾分疲憊。
而除了他以外,貝爾摩德的精神看起來也不怎麽好。
她在外麵的這幾天,天天都要忙著保護她的cool guy和angle。
不知道為什麽,那些該死的案件總喜歡找上他們。
從早到晚,沒一刻消停的。這讓貝爾摩德幾乎都找不到時間和他們好好相處。
一整天,不是在破案,就是在破案的路上。
真累啊。
“這麽緊急把我叫過來,是有什麽棘手的任務?”
安室透靠在牆上,帶上了那張屬於波本的虛偽麵具。
琴酒沒有回答他,他隻是冷笑一聲,抬起了槍然後對準了安室透的腦袋。
安室透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但一瞬間又控製住了自己的神色,假笑著說道:“就算是要殺死我,那也至少要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畢竟,我可是自認為沒做過什麽,性質嚴重到會讓我自己要被組織清理的事情啊。”
他的話中雖然用著開玩笑的語氣,可是他的眼睛裏卻絲毫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所以,你要處決我的原因是什麽,琴酒。”
安室透神情冷靜的對著琴酒問道。